64、第 64 章 ...
-
再次接到诸伏景光电话时，穆谷秋随意应了一声便开始喝水，然后就差点被呛着。
“你说公安掌握能推翻组织的证据？”这下穆谷秋根本没有压住声音，要知道诸伏景光可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前段时间组织内部似乎出了些问题，一些流水记录人员排布等资料泄露出来，虽然处理得还算及时，但也有部分卧底拿到了资料。
“我们准备联合其他情报组织，整合所得资料再计划下一部，只是不清楚他们是否会同意。”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要是赤井还在就好了。”
他现在在工藤宅呢。穆谷秋默默在心里回答，然后问道：“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第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在必要时候，可以成为污点证人。”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穆谷秋呼吸都不自觉加重了，说来有些自私，但他不可能让自己暴露在更多人的目光中。
没想到诸伏景光没有任何指责质问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没关系，第二件事，如果你拒绝当污点证人的话，我希望你能成为公安的线人。”
身上的血永远都不可能洗干净，这点他们都很清楚，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诸伏景光很同情对方，因此想要在一切结束后给穆谷秋一个相对不错的环境。
在此之前降谷零已经将那些消息传回，不过在经过商量后，他们还是决定将组织的具体成果，这个信息隐瞒下来。
人对永生的渴望是无穷无尽的，完全抛开交情不谈，如果让一些利欲熏心的高层知晓这个成功，难保他们不会使用权力保下科研人员，成为下一个乌丸莲耶。
作为已经算得上组织高层的人，无论怎么样，到时调查一定会牵扯到迈泰，等到审判庭或者监狱里时，事情同样会暴露。
如果以回收公安线人为理由，将其保下收为己用。而穆谷秋带着这身血，在日后可以更好融入其他罪犯，帮助剿灭其他犯罪组织，也算得上是一种偿还。
综上所述，成为线人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对双方来说都是。
“好。”穆谷秋接受了邀请，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还不错的归处。
可是组织真的会因为这样草率的原因破灭吗？
理智告诉他可能性不大，但感情上他希望如此，穆谷秋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路。
不过谈到其他情报机构，穆谷秋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未来努努力，例如去了解一下FBI的想法。
带着礼物去拜访工藤宅，看着来开门的人，穆谷秋笑了笑：“冲矢先生，方便进去聊聊吗？”
“当然可以。”男人笑着退了半步，示意人进来。
两人随意扯了些有的没的，从最近生意怎么样到论文取材，然后穆谷秋换到了一个新话题：“嗯……我其实一直想叫你猫哥来着。”
“这是为什么？虽然年龄上我的确比你大了几岁，但我很好奇猫是为什么呢？”
“因为谐音啊，中文里昴和猫很像。”说到这里穆谷秋已经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嘛，我还是更想称呼你为——赤井秀一。”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赤井秀一直接摊牌，没想到人推了下眼镜继续装傻问道：“赤井秀一？是你那位逝去的朋友吗？”
“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啊。”话音刚落穆谷秋便弹起身子，目标明确准备手撕猫皮，直直冲人脸来。
而早有防备的赤井秀一往后一仰躲过了这次袭击，抬手架住袭来的手，成功挡下第一次攻击。
但要是连个面具都撕不下来，那穆谷秋可以直接滚回实验室了，以挨了一击肘击为代价，他成功撕下了赤井秀一的面具。
眼镜落在地上发出响声，穆谷秋晃了晃手中的面具笑着说道：“现在我该说什么？欢迎亡魂回归人间？”
果然是个疯子。赤井秀一叹气，按理来说哪怕是训练有素的人，挨刚刚那下肘击绝对会因为剧烈的疼痛，动作变缓或者干脆本能弯腰护住腹部。
可是刚才穆谷秋那样子，就像那一下没打到他身上似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也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赤井秀一落了下风。
事已至此再瞒也没有用了，赤井秀一选择将假死的计划说出，但还是隐瞒了柯南和水无怜奈的部分。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按理来说，如果是依靠组织的情报组调查出来的，那么其他成员早就找上门来了，但如果是依靠自己的势力……
“如果我说你们FBI内部有我的线人呢？”穆谷秋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扯谎了，毕竟真正原因说了赤井秀一也不会相信，不如就说这种难以查证的。
没想到话音刚落赤井秀一就拆穿了他的谎言，信誓旦旦地说他在FBI里并没有线人，或者说没有知晓假死计划的线人，例如说詹姆斯。
怎么能这么笃定？穆谷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他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曼哈顿。”赤井秀一久违的提起了这个代号，“你当初并没有猜错，她就是FBI的卧底，而你当时对于这件事并不确定，说明你没有确切可信的消息来源。”
顿时穆谷秋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绪溢满了他的心脏，几乎是本能般朝赤井秀一的脸挥拳。
“宫野明美也没有死。”赤井秀一快速抛出了另一个炸弹般的消息，成功让穆谷秋又宕机了一次。
过了好一会灰色的眼睛才重新聚焦，如雷般的心跳充斥着穆谷秋的耳畔，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因为剧烈的情绪冲击在发抖。
“不…不，我当时亲眼看见她……”捂住脑袋近乎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她明明就在我面前……不，不对，那时候……”
双手不断收紧撕扯着两边的头发，因为没有痛感，处于恍惚状态的穆谷秋根本没有控制力量的意识，就像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见此情况赤井秀一连忙将人按住，穆谷秋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料，这样子简直像是一些患上严重PTSD患者。
强行将已经魔怔的人制住，保证不会再伤害自己以后，赤井秀一准备等人先恢复一下，否则出现情况其他可是很难应付的。
“……这次我没有骗你，宫野明美的确还活着，这涉及曼哈顿与宫野志保的一次交易。”
这件事要追溯到很早以前，抓到组织漏洞的曼哈顿想要潜入资料库，却被宫野志保发现了，不过那时她选择提出了一个交易。
那份名单资料曼哈顿可以带走，宫野志保也愿意给她提供保护，确保她这次过后还能够回到组织，只要——
“带她走。”宫野志保将姐姐的照片交到对方手中，现在她手中握着曼哈顿卧底的证据，只要确认宫野明美安全以后就会将其销毁。
而宫野明美“死亡”这件事，不光是演给组织看的，也是演给穆谷秋看的，因为赤井秀一想要测试他对FBI究竟渗透到什么程度了。
而宫野志保在被列为嫌疑人后，选择服下自己研发的药物自尽吸引组织其他人的注意力，没想到却缩小变成了灰原哀成功逃出。
“所以你当时才选择收走我的武器？”回过神来的穆谷秋轻轻问道，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又恢复平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曾经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理顺了，这就是缺失的那块拼图。
发现人恢复正常以后赤井秀一也取消了钳制，他后退一步点上一根烟说道：“很抱歉，如你所见我并不能像公安一样完全信任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对我做些什么发泄情绪，我能理解。”
“……她现在是在国外对吗？”
“没错，还请放心。FBI会保护好这位证人，她刚醒来时的确想过来找你，只是在听到这个机会是妹妹用生命换来的以后，选择听从安排隐姓埋名。”
那就好。穆谷秋这样告诉自己，比起被欺骗的愤怒，还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更多一些。
本身互相信任就十分困难，穆谷秋还算能够理解这种试探行为，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失态。
“我现在真的很想给你这个混蛋一拳。”
“你也可以这么做，道歉那一刻就说明我已经做好接受你的情绪反扑的准备了。”
不过这就更有意思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假死计划的呢？赤井秀一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多，可惜看人的样子，大概有段时间不想看见他了。
而且刚才那个反应实在太过激烈，整个人如同摇摇欲坠的大楼一般，随时可能坍塌。
穆谷秋的内心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毫不为过，最终他决定将其归为好消息。无论如何，至少人还活着，还活着其他的都好商量。
接下来只要等组织覆灭，转去当公安的线人便好，光明的未来就在前面等着他，在接到贝尔摩德的来电前穆谷秋是这样想的。
“想办法将这个信息传到银色子弹手中，让他以为自己收集这个信息，亲自给了我们致命一击。”
“……这些都是朗姆计划好的？”
“当然。”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异样，贝尔摩德带着不知真假的惊讶问道：“你什么时候天真到相信这个意外是真的了？”
这句话把穆谷秋噎住了，仔细想想也是，要真是意外朗姆绝对会想尽办法弥补，肯定不会放过作为组织的半个劳模的自己。
“从沾染上这里的那一刻，我们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贝尔摩德说出了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不过这么看来，原来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忠诚啊。”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