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51、第 51 章

　　秋冬时节的太阳总是暖洋洋的，天气晴朗加上正处于用餐时间，此时街上的人并不算少。
　　这个时间点自然不缺匆匆赶路的人，刚下课的宫野明美就是其中一员，她现在该去兼职打工的店里交班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几十米，在这里已经能看见熟悉的店门了，看来时间刚刚好。
　　这时远处的店门被人推开，一位白发戴着墨镜的人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抬脚朝着另一边走去。
　　总感觉有些熟悉。想到这里宫野明美脚步不自觉放慢下来，那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根本来不及再多确认什么。
　　推开玻璃门轻车熟路地走到工作间，里面站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挥了挥手算是打个招呼随意寒暄了几句。
　　对方是宫野明美的学姐，是同一个社团性格活泼人缘极好，现在又恰好在同一家店里做兼职，平时关系还算不错。
　　系上甜品店的围裙后，宫野明美又想起刚刚看见的人，像是闲聊般随口问道：“学姐，刚刚店里是不是有位白色头发还戴着墨镜的男客人？”
　　“对啊，怎么了吗？”
　　“他也是东大的学生吗？”宫野明美不自觉皱起眉头，她总感觉对方有些眼熟，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这家甜品店恰好就在东大附近，这也是她们会选择这里兼职的原因，宫野明美开始回想是不是曾经在学校里见过对方。
　　还没开始回想学姐便摇头否认了，她手抵着下巴说道：“我之前问过，他当时摇头否认了，不过总感觉他有些奇怪。”
　　“诶？为什么这么说？”这句话勾起了宫野明美的好奇心，她选择顺着对方的话语问下去。
　　“嗯……因为他每次来这里都是一个人，很少会有男生单独来甜品店吧？”
　　日本的甜品店像是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般，其中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女性，少部分男性也基本与异性同伴一起。
　　“还有，我之前听其他同事提过，他的眼睛其实是灰色的，很有特点，只是大多数时候都会用墨镜遮住。”
　　这一句话直接让宫野明美整个人定在那里，一个已经被丢到记忆角落好几年的名字重新出现，她终于想起那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向店长请假回去休息？”学姐看起来有些担心，不过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竹田隆明，这个名字就像是撕开了陈旧的伤疤，宫野明美想起了那如同噩梦般的一年。
　　火焰吞没了她和家人曾经生活过的屋子，父母一起葬身火海。不幸中的万幸大概是她和志保活了下来。
　　滚烫的温度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可是宫野明美却浑身发冷，那一刻她意识到——她们没有家了。
　　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医院，因为吸入浓烟呼吸道黏膜受到损伤，嗓子如同刀割一般疼，她感觉面前的白色床单也逐渐变得模糊。
　　“结果出来了，是意外失火。”说这话时黑泽阵自己都想笑，这话骗其他人管不管用不好说，骗他肯定是没用的。
　　“不可能，爸妈他们……”宫野志保立刻开口反驳，她非常了解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意外。
　　可惜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这次黑泽阵的语速快了很多：“你们只能相信这个结果，尤其是在一会来的那群人面前，这是你们唯一能活下来的方法。”
　　为什么？宫野明美不明白，她还没从丧亲的打击中缓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推着她往前走，只能选择相信对方。
　　没多久就来了几个人，相较于年龄甚至还没到两位数的宫野志保，他们选择询问年纪更大的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听见那些人称呼黑泽阵为“琴酒”，她回答了那些人的问题，悲伤之余却也在疑惑，那些问题为什么大多与离开许久的竹田隆明有关？
　　“因为他是宫野博士手中为数不多较为成功的实验体啊。”对方完全没有避讳这个问题，“不过看样子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真可惜。”
　　语气实在太过随意，好像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在惋惜一件损坏的物品，过后不久就会将其抛到脑后。
　　接连的打击让宫野明美整个人直接呆住，她当然能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将这几个词以这种句式联系在一起。
　　直到那群人离开宫野明美都没有缓过神来，攥着衣角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一场火灾彻底烧毁了美好的表象，背后的真相压得人喘不过气。
　　看着折返回来的黑泽阵，宫野明美立刻抓住对方风衣角问道：“为什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此时她迫切想要听到否认的回答，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在她的认知中父母根本不会与人体实验联系在一起，更别说实验对象同样也是熟悉的人。
　　“是的。”可惜黑泽阵并没有照顾未成年心理的想法，他认为宫野明美应该知道真相，因为接下来的事更加残酷。
　　想到这里宫野明美不自觉隔着手套磨蹭了一下手指上的茧，这是练枪时留下的。为了不引起同龄人注意，她从很早开始便有了戴手套的习惯。
　　加入组织或者一同被清理，这是当时她和志保唯二的选择。
　　很可惜，即使宫野明美的能力相比起普通人已经算得上优秀，可是想要踏入科研组还是远远不够，那时的她只能加入行动组成为外围成员。
　　绝对不能让志保接触到这些。宫野明美这样想着，杀人这件事很难受，执行任务受伤也很疼，所以她要尽全力让唯一的亲人远离这里。
　　志保从小便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而且自己并不擅长掩盖演戏，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戳破中间那层窗户纸。
　　“没事的。”说这话时宫野明美努力撑起笑容，这句话是说给她们俩人听的。
　　这句话宫野志保听过太多次了，她不想只躲在姐姐身后，眼睁睁看着对方承受那些痛苦，她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组织发现了宫野志保的天赋，简直就是宫野夫妇研究的最好继承者，因此他们不会放过这位天才。
　　看着被组织成员带走的妹妹，对方离开前还在安抚她。那时宫野明美再次感受到了绝望，最后她还是没能保护好唯一的亲人。
　　也是那件事过后，组织对她的控制放松了很多，任务少到几乎没有，宫野明美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可是今天的事让宫野明美意识到，那群乌鸦从没有离开过，他们留下的伤痕不会消失淡化，那些疤痕将永远存在。
　　犹豫再三，宫野明美还是在学姐即将下班离开时问道：“学姐，关于那位男客人你还知道其他的什么吗？”
　　“当然了。”说话间学姐已经将东西整理好，“他每次都是用写字的方法和我们交流，点的甜品也只动一两口，不过感觉人还挺温柔的。”
　　“写字？”宫野明美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可惜那位学姐也无法提供更多信息，顶多给出个应该是生病说不了话的猜测。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关于这个问题她还是不能确定，只能寄希望于下次是否能够巧遇。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到时她该做什么，或者说想要做什么？
　　曾经黑泽阵告诉过她，那人醒来时会把所有人都忘掉，因此在现在的对方看来，他们大概只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那可以和他重新认识，然后再把以前的事全都讲给他听，这样就有新的记忆了！”这是她那时亲口说过的话，本意是想安慰对方，现在看来太过天真。
　　那段记忆在对方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没必要再去揭人伤疤了。
　　远处的穆谷秋打了个喷嚏，心里不自觉开始犯嘀咕，难不成他感冒了，可是以现在的体质根本不可能啊。
　　目光不自觉移到放兜里的药品，虽然谷光和彦已经提醒过了，但因为实在受不了那过于迟缓的大脑，用药量根本没有减少。
　　该不会新的副作用要来了吧？穆谷秋心里有些没底，现在身上debuff已经够多了，再来几个实在受不起。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现在他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而且如果现在真想做什么，起码得等到恢复说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