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5、第 5 章

　　警视厅大部分人已经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仅剩的几个人也都开始收拾东西，大多数人对下班还是非常积极的。
　　其中一位准备离开的人停了下来，他回头对里面的人喊道：“喂！松田你还不走吗！”
　　“我查个资料，你们先走吧。”叼着烟的松田阵平只是敷衍地挥挥手，然后继续埋头回到那堆资料上。
　　这是四年前爆炸案的笔录，还有各种各样的现场照片和录像。
　　果然是这样吗。松田阵平翻完最后一点后陷入了沉思。
　　那位自称稻垣久司的人过往履历都非常正常，描述的现场基本符合当时的情况，显然他是一定看过现场的。
　　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每一段笔录他都看过无数次，周围的住户根本没有一家说有病患或者突然出国的人。
　　可是刚刚在系统查过稻垣久司确实刚回日本，机票护照那些都没有问题。
　　难道他其实是是凶手？一开始松田阵平的猜测是这样的，他没法信任这位莫名其妙的报案人。
　　可如果稻垣久司是凶手的话，他做的多余的事实在太多了，除非做这一切是为了挑衅警方。
　　不对，据当时的其他队友讲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出现在炸弹附近，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再次将已经烂熟于心的文档调出。
　　“阿嚏！”打了个喷嚏的穆谷秋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不会感冒啊，难不成是谁说他坏话或者想他了？
　　送为数不多的客人离开后正在琢磨要不要歇业时，一辆有些熟悉的车停在对面，下来一个男人直直朝古玩店走来。
　　“下午好啊，最近生意怎么样？”走近光线暖黄的店内松田阵平便将墨镜摘了下来，他单手撑在柜台上十分随意地与人聊天。
　　“哈哈，和平时差不多，没几个人来。”穆谷秋耸耸肩完全无所谓，这里的营收也不是靠卖古玩。
　　为了防止松田阵平继续问下去，他立刻转移话题：“松田你刚刚下班吗？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这个邀请正合松田阵平的意思，他很确定这人绝对还有其他东西没有说出来。
　　这次来这里当然准备再好好聊聊，目前他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晚餐还是选在一家附近的餐厅，两份盖浇饭分别放在他们面前，用餐具轻轻敲打甚至能炸得酥脆的猪排脆响，不过这家店的人并不算多。
　　“你身体没关系吧，有没有什么忌口之类的，比如酒之类的。”
　　点菜之前松田阵平就问过这个问题了，再三确认后才点了这家的招牌套餐，这里面就包含着店里的一款挺有名气的清酒。
　　“基本没有，你来就好。”选择困难症的穆谷秋把选择权交给了松田阵平，本人则是低头去玩游戏，这种不用爬墙翻译就能玩日服的感觉太棒了。
　　相比起整个人能称得上乐呵的穆谷秋，坐在对面的松田阵平反倒是显得过于沉默。
　　通常人微醺时更好交流，这算是一点曾经学到的套话小技巧，实践过几次确实非常有用。
　　这里的清酒闻起来有股淡淡甜味，含在嘴里却带着股苦味，而吞下去时会感觉到喉咙像是被刀片划过一般，酒的度数很高加入冰块后非常容易麻痹人，一不小心便会喝多上头。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中招。看向对面青年的松田阵平暗暗在心里盘算着，他自认为酒量还算不错。
　　同样是仰头喝下的动作，实际上他只喝了一小口，可即便是这样将酒液吞咽下去时，还是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像吞一块烧红的铁。
　　“等等，你怎么就喝完一杯了？”看着对面刚解决完一杯又开始倒酒，松田阵平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这人不会刚好是个酒量很好的酒鬼吧。
　　再次满上的穆谷秋表情非常疑惑，他的味觉嗅觉都是正常的，当然能判断出这是酒。
　　不过这酒闻起来甜甜的，喝下去除了有点微苦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度数应该不高。
　　一般来说失去痛觉的人都尝不出辣味，加上店家特制的瓷瓶并没有标注度数，穆谷秋当然意识不到这酒到底有多烈。
　　“感觉味道不错，不过我这个人更偏向甜味饮料。”说完这一切穆谷秋又倒了半杯，巧的是他酒量还算不错，半瓶下肚跟个没事人一样。
　　如果说刚刚还在怀疑对方是个酒蒙子，那么现在松田阵平就换了个方向了。
　　酒量会有不同，可喝下时喉咙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每个人都会有，根本不会出现只是微苦的情况。
　　酒过三巡，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酒精上头的迹象，无奈的松田阵平只好把准备好的问题抛出来。
　　“说起来，当时你家人，或者护工有看到嫌疑人的长相吗？”
　　如果回答是，那松田阵平可以百分百肯定对方在撒谎，当时周围住户可没有需要在家里卧床的病人。
　　“不是，我当时临走之前想去拜访下老朋友家，不过也并不清楚他有没有看见，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穆谷秋给出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再联系了吗？”依旧不死心的松田阵平还想再挖掘些其他信息。
　　“其实不是什么原因，只是……长途电话太贵了。”
　　穆谷秋一脸深沉地说道，发现松田阵平脸上写满了“你认真的吗”几个大字，他咳嗽两声换了个说法：“因为当时都不能确定会不会回来，所以基本和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
　　这个回答让松田阵平愣住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两人的沉默持续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很快松田阵平便收起有些沉重的表情，他递杯白水过去说道：“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附近有家糕点很好吃要不要一起去？”
　　明白松田阵平是在转移话题的穆谷秋果断借驴下坡，拿起纸随手把嘴一擦拍拍对方就准备出门，就当是饭后消食了。
　　一起离开餐馆时，原本安安静静呆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穆谷秋立刻意识到这是组织联系自己的手机，低头看着一串陌生号码，组织里的人换号码就跟换衣服一样这再正常不过了。
　　挂也不是接也不是，再加上松田阵平好奇的目光已经被吸引过来，穆谷秋咬咬牙接起。
　　心里开始盘算这么把两边都糊弄过去了，结果发现对面居然是伏特加，他对那与有些憨厚的外形相比还算凶悍的声音还是有点印象。
　　如果和其他真酒扯东扯西，还得担心人会不会来一枪崩了他，伏特加的话似乎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这人不像气性那么大的。
　　“迈泰，大哥问你之前的东西呢，后勤去回收时只发现了你带去的钱。”
　　“啊…要不您回去找找？”穆谷秋目光乱飘，想要假装对面只是个找不到东西的顾客。
　　“就是没有找到才问你啊，你不会是把它私藏了吧？”
　　“您可真会说笑啊，东西不就放在那吗，会不会是被路过的人顺手牵羊了啊。”
　　就这样拉扯了好几次后，不明不白挂断电话的伏特加一脸莫名其妙。
　　旁边刚刚的琴酒吐出个烟圈后问他“怎么样”时，他斟酌词汇好一会后说道：“迈泰感觉整个人怪怪的。”
　　看见被咬到变形的香烟和直指脑门的伯莱 塔，伏特加立刻反应过来大哥问的是东西怎么样，他立刻双手举起快速重新措辞。
　　“迈泰说东西本来就放在那里的，但好像有老鼠趁后勤来的空隙把它拿走了，大哥我们要去查吗？”
　　“不用，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准备怎么处理这只老鼠。”
　　说这话时琴酒将烟踩灭后扔进垃圾桶，刚刚他们已经把对方的住所搜查过一遍，至少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那人并没有私藏资料。
　　这次任务其实就是对迈泰目前剩余能力的试探，这条地头蛇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有不少边缘成员在他们手上吃过亏，所以这个交易任务就落到了迈泰身上。
　　前不久接到后勤部的回报，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迈泰受伤了，有趣的是交易对象是自己咬碎嘴里的毒药自杀的。
　　结合死者脑后有像是被刚刚射击过的枪口烫伤的痕迹，很可能是迈泰把人逼到自杀的，只是不知道哪来的老鼠趁着这个空档叼走了资料。
　　这在琴酒看来更像是一种准备好的陷阱，在捕鼠夹上放块奶酪，然后静静等待愚蠢的老鼠上钩。
　　如果他们去现场看一眼大概会把刚刚所有的猜想推翻，可惜并没有，这何尝不是一种距离产生美。
　　回到古玩店时，穆谷秋发现门口的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比起不谨慎更像是一种警告，刚刚他接到电话时就猜到会有组织的人来搜查，所以硬是在外面又拖了好一会才回来。
　　前不久结束和伏特加的拉锯战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旁边的松田阵平便问是不是丢东西了，需不需要警方介入帮忙之类的。
　　刚刚是委婉拒绝了，现在再一看被破坏的锁，总感觉对方眼神里的担心更加明显了。
　　“我记得我们出门时明明是锁好门了的，古玩店里的大部分商品应该都很值钱，你不会被什么犯罪团伙盯上了吧？”
　　松田阵平这次的语气非常认真，虽然这是其他部门的工作，但他还是担心知情人的安全问题。
　　其实不用担心，因为这就是他的同伙干的。
　　穆谷秋这样想着，到嘴边就变成了：“可能是锁有些松弛自己开了吧，我改天换把质量好些的，不用担心你看我店内不都好好的吗。”
　　开门那一瞬间他还是很紧张的，虽然琴酒本来就谨慎到多疑的程度了，但难保不会难得想要放纵一次然后把这里翻得乱七八糟的。
　　要是这样的话，松田阵平百分百会把他拉回警局报案。
　　不过好在店里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平时在部分地方疏于打扫留下的灰尘上都没有任何痕迹。
　　所以说在其他地方都这么谨慎，为什么就不能对门口的锁好一点？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松田阵平，陪着再三确认没有丢东西过后，本着责任心还是强调了记得要换锁，活像是为居民操碎心的居委会成员。
　　“等等，这个东西收下吧，就当是你今天请我这么多次的回礼。”穆谷秋将一个红木盒子递过去，打开里面是一串手链。
　　“这是…佛珠？”虽然松田阵平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但大概能猜到这个东西价格应该不低，对于一个仅仅只见过两面的人完全没必要。
　　然而穆谷秋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摆摆手解释道：“这是二品级的朱砂做成的没多贵，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不过你要注意尽量不要沾水或者碰到什么化学药剂之类的。”
　　“哈哈，那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松田阵平当然不好再推脱，果断将佛珠戴上后挥挥手离开了这里，最后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中。
　　等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以后穆谷秋才拿出手机，上面可以看见松田阵平离开的路线。
　　不是他有什么监视其他人的癖好，而是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二次犯案的日期越来越近了。
　　因为松田阵平就算真遇到事情，那他也绝对不会和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说。
　　这个追踪器至少能掌握松田阵平行踪，在一切结束前耍些小手段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穆谷秋默默在心里给松田阵平道了个歉，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