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3、第 3 章

　　大概是有个新手保护期，现在穆谷秋感觉生活还不错，而且有一些新鲜感。
　　不过日常还是会有些糟心事，虽然语言问题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解决，现在他可以很轻松听懂日语，但还有其他问题。
　　“拉面寿司…哇！居然还有饺子配米饭，算了算了换一家，要不要去唐人街看看呢……”
　　看了看两旁店面的穆谷秋叹气，文化差异让他找到家合胃口的餐厅非常困难，为什么有些人这么执着主食配主食？
　　因为只是吃顿饭，所以出来时穆谷秋并没有服药，嘈杂的人群让他脑袋更加昏沉。
　　哪怕他尝试集中注意力，周围的声音依旧像是隔着一层膜一样，听不真切。
　　再次摇摇头尝试清醒不出意外的失败了，如果一直治不好的话未来这个大脑是个隐患。
　　随意在街边的便利店买瓶水服药，药片刚刚吞下不到一分钟，便感觉自己就像换了新脑子的匹诺曹一样。
　　不知道会不会有药物依赖，或者出现耐药性啊。想到这里穆谷秋叹了口气，他现在完全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快来人啊！有人抢劫！”一声尖叫顿时让人群炸开了锅，跑路的蒙面歹徒拿着小刀左右挥舞，周围的人都连连后退，刚好让出了一条路。
　　发现前面还有个戴着墨镜的人没有让开，还恰好挡在自己同伙的车前，歹徒一边冲过去一边大喊：“那边的家伙快给我滚开！”
　　没想到距离还有两步时，挥舞刀具那只手被人钳住下压，刚刚快速奔跑本就重心不稳，人立刻控制不住往前栽。
　　感觉到脚腕被踹了一脚，整个人直接腾空摔下，松开落下的刀子被踢出几米远，还被一个人摁在地上。
　　这套动作几乎是穆谷秋的本能反应，虽然他的身手还是被组织成员摁在地上摩擦的水平，但对付这种小毛贼完全绰绰有余。
　　周围群众的欢呼声和物品主人的感谢让他心情很好，如果后来没有被一起带去警局就更好了。
　　“警官先生，情况就是这样，我当时……”刚刚在警局蹭完饭的穆谷秋准备再说一次当时情况，然后被已经听过好几遍的警察劝阻了。
　　“好了好了，稻垣先生放心我们知道你是见义勇为，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的，只是出于需要您也得来做份笔录。”
　　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慌张，刚刚抢劫犯已经被送进拘留所，他的同伙也派人去追了。
　　单纯想向人炫耀的穆谷秋乖乖闭嘴了，拜托，刚出门就顺手制服个歹徒真的超酷的诶。
　　抬头看了看面前尽职尽责的警官，再看看旁边戴着墨镜正在打哈欠的警察，出于某种说不清的直觉穆谷秋问道：“两位警官这么称呼？”
　　“我是山下原，旁边的叫松田阵平，他前两天刚从其他部门调过来，所以还不太熟悉流程。”
　　解释完的山下原捅了捅旁边的松田阵平当作提醒，这位现在会在这里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笔录，就是因为上司想磨下他的性子，
　　这可真是想打瞌睡就送枕头了，此时此刻穆谷秋很想感谢那个歹徒，看来做好事是真有好报的。
　　不等这位山下警官赶人，他把刚刚喝茶的塑料杯往桌上一放，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两位警官说说，你们知道几年前那场犯人同时在两个地点放了炸弹的案子吗？我可能有相关线索。”
　　原本一直心不在焉的松田阵平目光移了回来，嘴唇抿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准备开口时被旁边人拉住。
　　旁边山下原显然知道些什么，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才小心问道：“具体问题一会再说，我想问问稻垣先生您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来报案？”
　　对哈，刚刚不过脑袋就说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头上开始冒汗眼睛不自觉到处乱瞟，最后穆谷秋假正经地咳嗽一声，他其实还有个可能不算优点的优点。
　　“当时在那里碰巧看见的，刚开始并没有想到和案子有关，是后来看见媒体报道才知道，可惜我当时因为病情恶化不得不出国治疗。”
　　这个优点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穆谷秋非常擅长张口就来，而且很少被人拆穿。
　　“前段时间刚回日本，今天来警局才想起这事。”像是为了证明这段话的可信度，穆谷秋从衣兜里掏出药盒放在桌上。
　　“虽然手术过后恢复得还算不错，可惜还是留下些后遗症需要长期服药治疗，对于没有及时提供线索这事我也很抱歉。”
　　“没事没事，感谢您愿意帮助我们，现在我需要去联系搜查一科的人，还请稍微等待一会。”这么说着的山下原立刻起身跑出去。
　　这时松田阵平将他的墨镜摘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刚刚思考了什么。
　　他坐直身体面容严肃问道：“在其他人来之前，稻垣先生可以先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只要是你记得的都可以说出来。”
　　“好，我当时在楼上看见有辆车在路中间停下，其中一人开门跑下车回去到不远处的电话亭打电话，紧接着一群人围上去他吓得翻过栅栏被车撞倒，后面才知道他们俩是嫌疑人。”
　　“车上另一人的相貌有看见吗？”松田阵平语气听起来还是在公事公办，可不断收紧的拳头说明了他的激动。
　　穆谷秋苦苦思索了好一会，这并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记不太清了。
　　上千集柯南，让人记住某一集的长相普通的嫌疑人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即使松田阵平再问一遍他也想不起来啊。
　　最后还是只能挤出几个干扁的形容词，松田阵平尝试在脑中描绘一下过后同样说道：“听起来是一个很常见的社畜形象啊……”
　　很快赶来的其他警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通过描述画像师画出了十几副不同的画像，五官经过多次微调。
　　穆谷秋看了半天只能排除其中几张肯定不是，其他几张都是“有点像，但好像又不是”。
　　“不不不，他挺瘦的，看起来也很阴沉？就是那种很常见的社畜啊！”
　　拿着其中一张三大五粗，堪比梁山好汉的壮汉画像，穆谷秋非常坚定地摇头，虽然别的不敢确定，但那嫌疑人绝对不长这样。
　　一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除了画像师和松田阵平外来的警官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临近下班时间才排查出五张感觉最像的。
　　“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我想问问下午警局还有工作餐可以蹭吗？中午吃的那份感觉味道还不错。”
　　看见画像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穆谷秋犹豫好一会才问道，刚刚那份小炒味道真的很好。
　　还没等画像师说什么，一直在旁听的松田阵平开口说道：“中午那份其实是附近的外卖，要一起去吃吗？不用推辞，你帮助我们推进了不少工作，就当是谢礼。”
　　听到这客气得不能再客气的话语，画像师就跟见鬼一样看着松田阵平，毕竟实在太罕见了。
　　考虑到这件事所涉及的那个案子，他只是拍了拍人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方请这顿饭的目的穆谷秋当然清楚，只是他实在无法再提供其他线索，因为他确实给不出了其他信息。
　　那家店是位中国人开的，里面的菜品大多都很合穆谷秋胃口。
　　穆谷秋前段时间在实验室里吃的就是水煮万物，从蔬菜到肉没有不能煮了拌成泥的，刚出来的那几天跟饿疯了一样恨不得一天五顿。
　　菜的确好吃，不过请客的松田阵平不管和他聊什么似乎都能扯回案子上来。
　　“松田警官你似乎对这个案子很上心。”这是明知故问，只是穆谷秋想要提醒对方现在该吃饭了。
　　“直接叫我松田就好，因为我一个朋友所以有些在意而已。你有开车来吗，需要我一会送你回去吗？”松田阵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他深吸一口气选择岔开了话题。
　　他当然没有明面上这么镇定，实际上在听到可能有新线索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加快。
　　可是很快又熟练地将其压下，这么久以来他已经扑空过不少次了，那个逃跑的同伙比他形象的要狡猾。
　　根据指引很快便到达一家店门口，看穆谷秋的面容年纪不大，松田阵平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你家里人经营的店铺吗？还是说你自己的？”
　　“是我自己的，主要就是做些和古玩有关的买卖。”已经下车的穆谷秋回答道，然后在再次感谢过后关上车门走回店里。
　　车里仅剩下松田阵平一人，他拿出手机向从三年前开始就没回复的联系人发去信息，打下很多话语以后他闭上眼摁下发送键。
　　靠在驾驶座等待嘴里这根香烟燃尽，烟雾缭绕和尼古丁的味道总是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有那么一瞬间松田阵平以为手机震动起来，那个人终于回复了他的消息。
　　等待香烟燃尽后松田阵平再次睁开眼，刚刚的迷茫疲惫已经褪去，他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得打起精神来，这很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回到店里穆谷秋立刻拿出和组织联系的手机，给后勤部发消息让其给稻垣久司这个身份伪造往返机票，还有在由组织控制的私人医院下治疗的信息。
　　说瞎话归说瞎话，但穆谷秋不敢保证以松田对案子的在意度会不会去查自己的信息，一但发现漏洞那么就很难获得对方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