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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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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安刚被颂芝扶着走出景仁宫的大门,就看到前方有不少人站在路边。
这场好戏还是被自己赶上了,陈安安心中难免有点激动,这还是她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看这样的名场面呢。
于是,陈安安第一次埋怨花盆底的不方便。
这走路一颤一颤的,要不是颂芝扶得稳,陈安安这几步,指定是举步维艰的。
“娘娘,您小心。”
现在哪里是小心的时候啊!
再晚可就看不到戏,蹭不上热度了。
好歹,最后还是赶上了这一场大戏。
陈安安一行人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不至于惊动她们,但还是能看清她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夏冬春尖锐的声音传出。
“两位姐姐让奴才拿那么多赏赐,宫里放得下吗?”
哟,这酸酸的语气,这挑衅的眉眼。
陈安安心中替夏冬春着急。
你说你惹她们干嘛……
听到这话,陈安安看到甄嬛身边的婢女流朱露出不满的神色,不过被拉住了。
接着,就是沈眉庄开口,一派的端庄和夏冬春的不识礼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家恩德,众姐妹应该同享才是。我正想着回到宫中,让人挑些好的送到姐妹宫中,不想夏妹妹先到,不如先挑些喜欢的赏玩着吧。”
这话说的还真是无懈可击,但一边的夏冬春似乎没有明白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竟然一脸不屑地说:“这些赏玩之物,我夏家还不缺。只是沈贵人这小恩小惠,看来,向来是会邀买人心啊。”
听到这话,一边的甄嬛来气了,立马就想上前理论,不过还是被沈眉庄及时拉住了。
陈安安身边的颂芝看到了,开始阴阳怪气。
“这样的德行也配入宫,当真一副空皮囊而已。夏家这样的人到我们年府跟前,连提鞋都不配。”
颂芝顿了顿,看向陈安安,接着说,,语气中多了些不屑。
“奴婢听说前几日她在延禧宫里,天天烦着富察贵人,还处处给安答应脸色瞧,闹得鸡犬不宁。”
好说不说,这个夏常在还真是精准踩了每个人的雷啊,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陈安安不免笑出声,继续观察她们。
只见安陵容开口了,刚才在宫殿里陈安安并没有关注到安陵容,她的存在感确实很低,怪不得皇帝召她侍寝几次,也没记住她的名字。
这会儿在外面光线明亮,倒是看得清楚些了。
她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身姿纤弱,皮肤白若脂玉,一双妙目就如小鹿般大而温柔。
轻柔目光从密密的眼睫后面探出来,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怦然心动的怜惜。
现在只听到她开口,声音也清脆动人。
“听闻姐姐出生骁勇世家,妹妹好生敬仰。”
这话明里暗里就是开始阴阳怪气的前奏,但夏冬春却是一点都没听出来,还有点洋洋自得。
“我家世代骁勇,为国尽忠,岂是你一届县城可比。”
只见安陵容微微一笑,精致的小脸蛋里,竟然蕴藏着一点坏心思。
“选秀那日冒犯姐姐纯属无心之失,妹妹后来回去日思夜想后悔不已,只是妹妹想姐姐出生武家,必定文武双全,果真姐姐如此骁勇,不是家门风范。”
听到这些,夏冬春还自得的回答。
“我家家训向来如此。”
陈安安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孩子还真是没药可救了。
人家这是在说她像个泼妇,没教养呢,夏冬春却还在这沾沾自喜。
陈安安没忍住,玩了一波谐音梗。
“怎么会有这样蠢笨之人,还封为常在,常在这里惹人笑话吧。”
看着局势差不多了,陈安安给了身边的周宁海一个眼神。
后者识趣地往前走去。
正巧,夏冬春终于发现了周围的人都在嘲笑自己,一时之间也回过味来,难免有些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往安陵容脸上打去。
好在周宁海虽然瘸了一条腿,但力气还是很大的,这下抓住夏冬春的手,多方竟然是毫无还手之力。
眼瞅着时机已到,陈安安快步上前,竟然挣脱开了扶着自己的颂芝。
颂芝一惊,随后就快步跟上,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陈安安走到夏冬春身后,后者看不到陈安安。
只见陈安安一个眼神示意周宁海松手,正巧碰上夏冬春气急败坏用力挣脱,于是好巧不巧,这挣脱的一下,直接打到了陈安安身上。
陈安安等的就是这个,明明力道不是很重,这会儿陈安安碰瓷,直接倒在了地上。
众人转头一看,发现这个悄无声息出现的华妃娘娘现在直接被推到在地上,一时之间惊慌失措。
颂芝和周宁海连忙扶起陈安安,虽然有些狼狈吧,不过接下来的事就好操作了。
夏冬春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冲撞了华妃娘娘,一时之间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华妃娘娘饶命,臣妾是无意的。”
于是,一伙人连忙跪下,生怕这个骄躁的华妃处置自己。
其实陈安安并没有摔疼,加上自己的计划进行得挺顺利,心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悦,不过面上还是得保持住。
于是陈安安一皱眉,语气猛地变冷。
“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好好的景致却被人打扰了,真是扫兴。”
夏冬春一时紧张,回话都磕磕巴巴的。
“都怪安答应出言不逊,臣妾,只是想训诫一下而已。不曾想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好家伙,这偌大的皇宫,哪里轮到你这个小小的常在训诫别人。
旁边的颂芝听到这话,就知道夏冬初是没救了。
陈安安继续。
“好啊,这皇宫里难道皇后和本宫都不在了吗,竟然要劳烦夏常在训诫妃嫔,不知道这份辛苦,你承担不承担得起。”
陈安安又顿了顿,抬手摸了鬓边的头发,一股骄傲的劲表现的淋漓尽致。
“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闻言颂芝立马明白主子的意思,“听闻这枫叶还是鲜血染就的才红。”
陈安安顺其自然,“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