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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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形和气质上有了不同的变化，但鱼冢三郎、也就是组织前代号成员伏特加一眼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嗓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太好了，大哥，原来你没事！”
琴酒感受着比原先更显消瘦的身体，算了，他想，也许在伏特加眼里他还活着就算没事。
“喂喂，怎么回事，鱼冢你倒是解释一下啊！”毛利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
但伏特加只是敷衍地回了他一句：“等会儿和你解释。”就连忙将桌子上的烟蒂和脚下累积的外卖包装处理掉，并开窗通风。
在伏特加收拾屋子的空当，琴酒抬眼扫视了一圈，标准的单身汉的屋子，到处都乱糟糟的，衣服枕头丢得到处都是，地上也粘满了灰，看起来很久都没擦过，唯一算得上干净的是一旁的文档柜，整齐又利落地码着棕黄色的文件袋。
“不用收拾了，伏特加，”琴酒制止了伏特加擦第二遍地的动作，“告诉我，组织的现状。”
伏特加犹豫半晌，斟酌着开口：“我知道的也不多，您叛逃后，我也就离开了组织。”
“不要说废话，”琴酒的眼神淬着冷意，“只有死人能离开组织。”
“大哥，我确实不知道组织发生了什么。”
“那就捡你知道的说。”
伏特加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开口：“boss死后，行动组的人都接到要杀死您的任务，整个行动组几乎倾巢出动，朗姆趁此想要成为下一任的boss，但是组织内的反对声很大，我也就趁着这个时机离开了组织。”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朗姆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若是在那个世界，琴酒也不会认同他成为组织的boss。那个世界他和朗姆的关系虽算不得好，但在工作上也称得上一声“合作愉快”，他作为组织的二把手，琴酒没有意见，可那个人若是成为boss，组织就会拥有致命的弱点。
朗姆虽说有着不错的决断力，却过于急功近利，眼光短浅；能力很强却也因此刚愎自用。可以作为合作伙伴，但绝不能成为顶头上司。
只是，朗姆掌管着许多组织产业，更有甚者一些技术和科研人才也掌握在他手里，行动组的人是他上位的最大阻碍，但却被这个世界的“我”牵制太多的注意力，看来组织内部确实乱得不得了。
可琴酒感受到一丝异样，他自认为自己做卧底也会是最好的卧底，甚至这个世界的琴酒都不存在联络人，是放入组织的一枚孤棋，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暴露了呢？
“伏特加，我问你，最初是谁传出我是卧底的猜测？”
“是朗姆。”伏特加有些疑问，这是当时人尽皆知的事情，大家都将它当笑话听，以为朗姆失了智，大哥连这个都忘了吗？
朗姆吗，琴酒在心里复盘整件事的经过，结合那位大人给他的信，这个世界的琴酒听到了卧底的传言，不得已加快了刺杀的进程，而后遭到了行动组疯狂的追击，朗姆想借此上位，于是组织发生内乱，伏特加都能趁机离开，看来确实不是小乱子。
琴酒沉吟片刻继续问：“你离开组织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听到这里，琴酒皱起眉，时间不太对，距离这个世界“自己”刺杀boss也不过一个多月，也就是说朗姆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整合好了他手底下的力量以谋夺那个位置。
但这不可能，行动组的人肯定明白朗姆的野心，他们之所以放心地追击自己，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朗姆需要一段时间来整合力量，不比行动组，朗姆手下的人并不齐整，笼络人心很是需要时间。
那么，这次朗姆能用时间差打行动组一个措手不及，就只有一种解释，朗姆很早就知道boss会死于非命，提前做了准备。
只是他从哪里知道的，总不能是这个世界的“琴酒”告诉他的吧，难道是为了把组织交到一个废物手里，让组织自己完蛋？不能吧，其他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这个世界的“琴酒”不会这么蠢吧？
琴酒思索着其他的可能，询问道：“伏特加，最后一个问题，你曾怀疑过我是卧底吗？”
“怎么可能！”伏特加语气激烈，“就连那个一直看您不顺眼的莱伊都没怀疑过您的忠心，所以大家最后才……”
才什么？才不可置信地疯狂报复吗？琴酒抬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自怨自艾：“好了，我知道了。”
“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
直到现在，伏特加都没发现他的身体回到了16岁，还自顾自地认为这只是他的变装。
在他们说话间已经开始吃饭的毛利小五郎这时才开口：“不是吧，鱼冢，你觉得一个高中生能干什么？”
“什么高中生，我大哥……”伏特加连忙反驳自己的现搭档，但却被琴酒出声制止：
“说得没错，伏特加，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抛弃你现在的搭档吗？”
愣在原地的伏特加还不能完全理解琴酒的意思，但琴酒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琴酒”，大概能把现在的伏特加往光明的地方推一把，但可惜，他不是，他对井然有序的天堂不感兴趣，还是地狱更适合他，即便那里也有个讨人厌的上司。
但他也同样没兴趣把一只脚已经迈入光明的人重新拉回黑暗，地狱里早已挤满了不洁的灵魂，多一个少一个根本没所谓。
不要问为什么他认定这个伏特加已经不再归属黑暗，归根到底，整间事务所里，只有他身上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冰冷的铁锈味。
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盒饭的毛利小五郎，琴酒似是不经意地朝伏特加开口：“伏特加，你知道工藤新一最近失踪了吗？”
伏特加当然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只从报纸上看到过工藤新一的介绍却从没有见过他，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却腾地一声站起来，低哑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来不论哪个世界，毛利小五郎都相当关心工藤新一啊。
一个天然站在工藤新一阵营的前警员，是能够利用的好棋子。
于是琴酒回答他：“他被朗姆的手下喂了毒药，现在大概成为了一个7岁的小不点。”
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已经暗示了伏特加自己变成高中生的原因，但很显然，他没听懂。
“怎么可能！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只有7岁！”
“你忘记boss一直在研究什么吗？”琴酒说得轻描淡写，毛利小五郎却有点心急如焚，但之前作为警员的素养让他勉强镇静下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总不能真的要我调查那个盒子吧？”
琴酒勾唇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工藤新一需要那个解药，同样，我也需要。”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证明他和工藤新一目标一致。
毛利小五郎也许并不相信他，但却相信工藤新一，所以很快卸下了一些对他的防备。
“那个解药在哪里？”毛利询问道。
“朗姆那里应该有线索，科研组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下。”
“还有，那个臭小子、也就是工藤新一现在在哪里？”
“正寄宿在毛利兰家里。”
“毛利兰？等等，那不就是我闺女吗！”毛利小五郎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能让那小子住我女儿家！”
虽然这么直嚷嚷，毛利小五郎也清楚，工藤也没其他的好去处，他在那儿反倒能保护小兰她们的安全，别的不说，那小子的头脑转得是特别快。
临走前，琴酒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不管是毛利小五郎还是伏特加，现阶段都不好直接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所以一些信息只能靠琴酒来传递。
走的时候，毛利小五郎还一直叮嘱琴酒，让他一定要警告那个臭小子不要占他女儿便宜。
其实琴酒一开始想说，是波本打晕了工藤新一并给他喂下毒药，但他心里有一个猜测，于是就将“波本”换成了“朗姆的手下”，其实也不算错，波本确实在朗姆手下工作。
外面的天色几近傍晚，琴酒直接回了阿笠博士的住处，也就没再去学校。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着自己的那个猜测：
既然这个世界“自己”的卧底身份一直都没出纰漏，那么朗姆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他“自己”应该还没想这么快就对boss痛下杀手，是卧底信息的传播让他不得不再次正视“自己”的身份，才最终选择完成任务，琴酒有理由相信，要是再给这个世界的“自己”一些时间，那么他将完全属于黑暗而不是成为政府的弃子。
朗姆的提前准备，卧底信息的泄露，两者相结合再加上最大受益者的人选，琴酒猜测，这是政府和朗姆联手给这个世界“自己”设下的陷阱，恐怕到时候哪怕“自己”没有下杀手，朗姆也会自己动手然后栽赃在“自己”身上，之后趁着行动组追击的空隙把那个位置纳为己有。
即使脑子在疯狂地运转，但琴酒仍旧从容，每一步走得都又轻又稳。
路边的路灯已经依次亮起，在其间穿梭的琴酒宛若无声的幽灵，墨绿色的眼睛已经锁定了目标，朗姆，以及他背后的推手，既然敢做出这种事，那么想必已经准备好承接他的怒火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