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千丝万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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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上不打算告诉我当年的故事，而是想要看看如今的故事是么。”我也拾起一枚棋子，用力的放在棋盘上，那清脆的碰击声中“皇上是想要让我演一出好戏让您观赏是么。”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演不演都是一样的。”康熙大人微微的笑了“朕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朕对于你，只会保护，不会伤害。”
“清毓从来都不相信承诺，即使是皇上的。”我毫不留情的回道“皇上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得已，以爱为名的伤害其实是最不可以原谅的。”
“以爱为名的伤害。”康熙大人喃喃的重复“以爱为名。。。。。。”
“皇上，得过且过不是清毓的性格，清毓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起身，跪下“皇上，给清毓一个完整的答复吧。”
“朕没有恩准胤褆。”康熙大人没有让我起来“但是，朕还是想要知道你的心思。朕，不想要再留下遗憾。”
“皇上。”我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康熙大人，为这他语气当中难得的伤痛和惋惜“臣女。。。。。。”
“朕想要让你知道，你在朕的面前不需要如此的拘束。”康熙大人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朕所拥有的已经失去了，这一次，真无论如何也不想要得而复失。”
“皇上，如果有一天，臣女违逆了您的意思，您会不会。。。。。。”我有些犹豫的开口“臣女不知道。。。。。。”
“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真的到了那一天才知道吧。”康熙大人起身将我扶起“朕只能够承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朕定然不会以爱为名而伤害你。”
“那样子，就够了。”我微笑“也许到时候，我便也不再需要什么理由了。”
“清毓。”康熙大人握紧我的手臂“你和老八。。。。。。”
“皇上刚才说，不想要得而复失。清毓也一样。”我无视手臂上的力气“我也一样的不想要再一次的遗憾，再一次的疼痛。”
“你又可知，你所托付的，可是良人。”康熙大人的眉峰皱起“若是有一日，万劫不复了呢？”
“那么，便就一起吧。”我淡淡的“失去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返璞归真了。”
“倘若，有你看不开的事情了呢？”康熙大人丝毫没有放松力道“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承受的事情发生了呢。”
“那么，也就只能够到时候再说了。”我深深的呼吸着“开心一天也是过，伤心一天也是过，既然如此，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呵呵，好，好。”康熙大人松开了钳着我的手“果然是这样子的脾气，应该是这样子的脾气。”
“谢皇上夸奖。”我后退一步，跪下“清毓，一定会活的跟清毓一样。”
从康熙大人那里出来，已经是夜半时分了。谢绝了李德全派人送我回去的好意，我一个人就着月光，慢慢的踱回‘临水居’当中。
月色如水，如此的清凉，如此的优美。我呼吸着点点滴滴花香的味道，为这夏日晚间的风光而迷醉。
恍然之间，月光闪动，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阿哥。”我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清毓。”大阿哥看到我的动作，有些僵硬的叫住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大阿哥。”我抿了抿唇“您有话请讲。”
“你对我，一直是如此的客气。”大阿哥的眼神有一丝痛楚闪过“客气到生疏的地步。”
“并非生疏，清毓一直以来都很敬仰大阿哥，上与下，总是有着距离的。”我轻声道“清毓从来未曾刻意的疏远过您。”
“就因为你并非刻意，所以才会让人难过。”大阿哥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到底为什么不能够是我呢。”
“感情的事情很难解释的，比清毓好的女子也遍地都是，又为什么是我呢。”我轻轻的叹息“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相视一笑便就是永恒了。”
“你说得对，你的一颦一笑，对我便就是永恒了。”大阿哥低声“向皇阿玛请旨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大阿哥，常言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呢？”我几乎是叹息了“清毓真的没有您想得那么好。”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最好，只有心目中的那个人而已了。”大阿哥惨然一笑“只不过我的心目中，已经容不下其他。。。。。。”
“大阿哥，您这样让清毓生受不起。”我有也有些凄然，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不是对我不好，只是，我已经顾不得其他。
“清毓，给我一个机会。”大阿哥收拾起所有的情绪“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大阿哥，我不需要补偿。”我连忙说道“我不恨您，真的。”
“总要让我有一个为你做些什么的理由的。”大阿哥淡淡的“将来，只要是你说的，无论是什么，无论有多困难，我定然，会为你，办到。”
“大阿哥，您不需要为清毓做任何的事情。”我淡淡的皱眉“若是有一日清毓自己不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便就没有人做得到了。”
“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大阿哥没有再坚持“清毓，总有一天，我会为了你。。。。。。”
我静静的看着大阿哥走出我的视线，融入夜色当中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却带着无比执着的坚定。这个时刻我倒是希望，我能够像大阿哥一样的，对感情能够执着到绝不放手的地步。
倘若当初我不放手，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遗憾。倘若我当初更加的坚定，是不是也就不会有我今日与胤禩的相遇。
我转身，向‘临水居’走去，不知为了什么，脑海当中的，是久久未曾出现了的芙蓉树。那漫天的粉红色泽之下的是那明朗的笑容。
好久不曾有过的心痛慢慢的袭来，那几乎刺痛双眼的光芒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刺痛了我的心。为什么，我不能够如同大阿哥一样的，在最后的时候依然能够说出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帮你做到这样的话语。倘若我也能够这样无怨无悔，是不是就能够弥补一下如今的遗憾。
前路是一片的漆黑，就连明月也不能够照耀到的地方。我缓缓的蹲下，心中的酸楚是那样的明显。当我看到恒歌和他的妻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呢？
我们总是在伤害别人的同时被人伤害着，大阿哥就如同一面镜子，将我的过往，将我不想要让人看到的一面找出来，无所遁形的将我的曾经一一的摆放到我的面前。越是想要忘记，却越是能够记起。那些记忆就如同空气，不论我将自己的心上了多少道锁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出现。
我将自己的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默默的忍受着，忍受着来自记忆的凌迟。看着自己的心，一点一滴的被切割成碎片。
恒歌，胤禩。当我不曾拥有，却总是想要，渴望到灵魂都疼痛。当我拥有，又在想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是否有这个能力，难过到连笑容都是勉强的。当我失去，又是在憎恨着自己为什么不再多坚持一下，为什么不再坚定一些的说自己想要，说自己渴望，让自己真实，悲伤到心都撕裂。
是不是我永远要在这个怪圈当中生活，是不是永远都要在自怨自艾当中过活。
“清毓。”一个坚定的肩膀扶起了我，那一刻，我的渴望和希望都达到了顶点。
胤禩，我这样的渴望着，我这样的呼唤着“四爷。”
“怎么了？为什么哭？”四爷扶我起身“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摇着头，不顾自己的泪缤纷的滑落“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说没事。”四爷轻叹一声“是不是皇阿玛说了什么？”
“没有。”我继续摇头，努力地收起自己的泪水“真的没有什么。”
“是没有什么，还是不想要对我说。”四爷的声音变得严肃“清毓，你是有事情不打算告诉我么。”
“不是。”我吸了吸鼻子“您应当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明白。”
“你若是能够想得明白，就不会每一次都用自己的身子出气了。”四爷将我扶到一旁的假山上坐下“还是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够帮你。”
“您不能。”我用袖口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开而已。”
“是因为他吧。”四爷在我的身旁坐下“你每一次心情不好都是因为他。”
“早都已经过去了。”我用力的呼吸着“在很早以前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只不过，你总是忘不掉。”四爷递过来一方手帕，浅浅的铁灰色,却在夜光中显现出格外的光泽。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千丝万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