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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浮沉（浮士德X灰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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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惯例，OOC
*旁观者博士你的名字：K
*私设灰喉原名：德秋娜（取白色曼陀罗花语）
*夹杂霜星浮士德结局逆转。
A
“博士呢？”
你抱着霜星进门的时候，正听见阿米娅在焦急的询问着煌。
“比起找那个人精博士，你更该考虑怎么处理灰喉带回来的这个人吧？”煌的语气夹杂着微妙的不爽跟怪异，“你不是说只是去捡一把弩吗？为什么还把人给捡回来了？喂……我在说话，你能不能不要使劲擦你的手了？”
很显然煌口中的“你”指的是灰喉，那么她带回来的人——
你推开门，就看见被随意扔在地上，仿佛没有呼吸的浮士德。
你立刻升起了跟煌差不多的微妙心情。
阿米娅看你完好无损的回来立刻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小孩子气的抱怨道：“博士，很危险的，你抱着霜星小姐去了哪里……啊，霜星小姐她已经……”
“这只白兔子……”煌的心情显然很不好，闷闷不乐的喝了一口酒，立刻遭到了阿米娅的责备。
霜星被你用禁药延缓了生命，但是在凯尔西在的时候你并不想告诉小兔子。
你跟凯尔西的隔阂即使在你失忆的时候，也格外明显。
“对了，博士，我们立刻离开龙门。”阿米娅严肃的说，她显然对龙门这次的行为十分恼怒，“陈长官跟星熊督察同我们一起去罗德岛。”
你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将霜星放在战舰的低温室中，没有对阿米娅的做法露出什么不满，只是——你下巴点了点浮士德，“这个整合运动的弩手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灰喉的身上，灰喉浑然不觉，半响才惊觉大家在等她做决定。
“随便你们。”她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朝洗浴室走去，显然擦手已经不能控制她内心对源石的恐惧了。
“喂！喂！人是你带回来的啊！”煌在后面气得跳脚，灰喉反而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博士你干嘛！”煌抱怨着，声音突然提高，看到你饶有兴趣的给浮士德灌了一剂绿灿灿的东西。
“做实验。”你故作无辜的眨眨眼，“反正是整合运动没有关系吧？”
“就算是整合运动……他也是个感染者……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煌显然没有组织好语言，但是她对你的态度有些尖锐，阿米娅出声阻止了她，“好了，煌，那不是毒药。”
“可是……”
“博士，你下次再不分场合的逗人，我就让凯尔西医生来跟你谈谈心了。”小兔子近乎叹息的责备你道，你脸扭曲了一下，耸了耸肩，“好吧，顺便说一句，阿米娅你变坏了……”
“明明是博士你……”阿米娅红着脸辩解，煌被你摆了一道，正好借着给阿米娅出气的机会，把你提留走了。
B
灰喉泡在战舰的浴桶里，热气腾腾的水驱散了她被霜星的冰冻僵的感觉，霜星……死了吗？还有那个……浮士德。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将一个感染者，敌对的感染者，已经死去的人，跟他的弓一起带回战舰。
等她感觉到恐惧的时候，浮士德的尸体已经被她扔在了战舰的地上。
那种近距离接触感染者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让她越发不安，她讨厌源石，讨厌矿石病，自然也讨厌感染者……她为什么要喜欢这些？
她的父母都因此而离她而去。
感染者死去的惨状，也让她夜不能寐。
但是……战场上的很多东西……似乎在让她的某些观念出现了偏差。
这样的偏差，很可怕……可怕到她甚至不敢去接受它。
就像莫名其妙突然认同她的煌，和在战场上跟她相遇，却没有攻击她的浮士德。
他应该原名不叫浮士德……就像她的名字不是灰喉一样……
应该问问他的本名的……
灰喉忽然觉得遗憾，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她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将头整个埋进了水里。
D-XSY，被列入禁药之首的东西，很难想象你的手里有着三瓶。
霜星原本静止的胸腔忽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她皮肤里的源石仿佛不看重负的浮出她的体表，当你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几乎是立刻穿上隔离衣，来到了存放她身体的低温室。
很显然，你有凯尔西也不知道的底牌。
熟练的将针筒的药剂推进霜星的身体，那些暴动的源石立刻缩回她的体内，原本惨白死灰的脸色渐渐能看到一丝回暖。
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浮士德显然对D-XSY耐受性比霜星好，他体内的源石至少没有暴动。
阿米娅以为你喂给浮士德的是保护尸体不腐烂的药物，不过这两个东西长得确实相像，所以你也非常好奇，如果这两个人苏醒过来，到底是原本的人类，还是类似梅菲斯特创造出来的牧群。
D-XSY之所以被列为禁药之首，是因为它原本的作用是一个医生为了挽救他感染者爱人生命做出来的药剂，但是这个药剂却失败了，将他的爱人变成了丧尸一般的东西。
但是你研究过，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活过来的人，依旧是原来的人。
你的目光落在霜星的身上，如果百分之二十能实现，你希望获得认可的是霜星，这可是罗德岛的新干员。
C
离开龙门的第五天，AM：6:45，能见度：低。
浮士德醒了。
冷气一直往他身上扑，即使感染者的身体素质好于非感染者，但他依旧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落在霜星的身上，目光一缩，雪怪小队的队长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哪里？
雪白一片的房间，整洁却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不是整合运动的地方。
他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
身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声。
你闲闲的开口，“才醒过来就这么用力，小心再死一次。”
他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跟环境融为一体的你，你正拿着营养剂给霜星注射，他警惕的盯着你，“你是罗德岛的博士？”
“宾果！”你打了个响指，“不过没奖励。”
“你是怎么……你要对她做些什么？”浮士德的手向后摸索着，似乎在找寻自己弩，你淡淡瞥了他一眼，“既然好了，就从这里出去，你的弩在德秋娜那里，你如果想要的话，自己去找她。至于霜星，她已经是罗德岛一员了。”
浮士德沉默片刻，打开门的时候，才慢慢开口，“罗德岛的人真奇怪，德秋娜是谁？”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你起身收拾自己的装备，小心藏好避免被凯尔西发现，浮士德耐心很好，一直等着你回答，也许只是害怕面对其他罗德岛的干员。
至少，他觉得你似乎另类得有些奇葩了。
“德秋娜，或者你更喜欢她的代号，灰喉。”
他猛然想起了那个战场上最后遇见的女孩，
奇怪又……莫名让人觉得天真的女孩子。
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付报酬。”
“救你的是德秋娜。”你懒洋洋的将他推出门外，毫不客气的将门摔上，“不用感谢我。”
浮士德茫然在偌大的战舰中站着，直到阿米娅发现了他。
阿米娅的震惊程度不少于看到了宇宙爆炸，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已经成长起来的领袖，她询问了浮士德的情况后，将他带到了灰喉的宿舍。
“她在里面，不过……”阿米娅犹豫了一下，“你如果要见她，可能不是很容易，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嗯……希望你不要在我们的战舰上做出奇怪的举动。”
浮士德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D
灰喉没有想到浮士德会醒过来，甚至过来找到她。
她的手指死死扣住门的把手，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你竟然活了过来。”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救我？”浮士德发现了她对感染者的恐惧，停在门口，这个发现让他更想不通面前女孩子的想法。
灰喉抿了抿唇，“你不应该这样死去。”
浮士德有些意外。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应该就那样死去。”灰喉很少会说太多的话，面对感染者让她说话的声音变得尖锐而紧张，“我只是把你带上战舰，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德秋娜……你……”浮士德话还没说完，发现对面的女孩子脸色刷白，整个人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下意识的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狠狠打开了手。
“别碰我！”灰喉的眼神变得仇恨，近乎声嘶力竭的喊道，“也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你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单方面的剑拔弩张的灰喉和有些茫然无措的浮士德。
你想象中的和谐，友善，温暖，互助一点都没有。
你赶紧把浮士德拉到一边，又把灰喉扶进房间，将她安抚好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浮士德眼巴巴的望着你，你摸了摸下巴，招手让他跟上。
在你自己的办公室，你就变得毫无自觉，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里，抱着一个兔子玩具，“坐吧，你想回整合运动吗？看起来我想错了，灰喉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把你掩埋了，我却多事的把你救活了。但是……你是第一个她亲手抱上战舰的人。灰喉她，你看出来了吧，她憎恨感染者。”
“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我们应该是敌人。”
“哦，从你站在罗德岛的战舰上那一刻起，你就没办法再回到整合运动了。”你恶劣的笑了起来，“更何况，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应该付出一点自己的诚意？至少下次叫灰喉名字的时候，先自报大名吧。萨沙。”
浮士德的眼中有不可置信，你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你的地方。
随着记忆的解封，陈年旧事像伤痕一样逐渐在你身体里留下印记。
浮士德离开了你的办公室，霜星还没有醒过来，但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渐渐的复苏了。这是一件好事，阿米娅知道后也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战舰在不停赶回罗德岛，你每天的事情除了关注霜星，就剩下看浮士德跟灰喉的诡异相处了。
你的直觉一向精准，这次也不例外。
E
“萨沙。你喜欢梅菲斯特？”灰喉的箭术在浮士德的指导下越发精妙熟练。从最开始的防备，到如今能够坦然面对浮士德，是很多罗德岛干员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不过她今天的问题让浮士德也觉得十分棘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你毫不犹豫为他变成了感染者。”灰喉收了箭，“K曾经说过，能让人奋不顾身的只有感情，也许是爱情？她具体说的什么我记不住了，但是我的父母让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梅菲斯特。”
被当做同性恋的浮士德有些哭笑不得，偏偏问话的少女还一本正经的等着他的回答。
“不，他是我的好朋友。”浮士德慢慢的回答，“仅此而已。”
灰喉眨了眨眼睛，流露出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细微开心，嘴角不自觉的提了提，“是吗？”
浮士德打量她，“你今天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
“也许。”灰喉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也许对你来说会变得很困扰的事情。”
浮士德聪明的没有问下去。
在罗德岛战舰上的日子同他此前都不相同，太过平静安宁的生活反而让他对梅菲斯特的愧疚越发增大，而灰喉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态度的转变，也让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那个少女……似乎喜欢他。
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不能规律的跳动。
这是不对的。
他们是敌人……是感染者跟非感染者……是……
是什么……浮士德躺在自己的床上，想不起更多的借口，浮现在他眼前的是少女突然伸出的手，和被握紧的指尖。
那是不同的，德秋娜对他的态度跟对其他感染者不同，他……明白的……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他终究会回到整合运动，他不能放弃梅菲斯特。
但是想到要离开德秋娜，他心中涌出的空洞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吃惊。
是埋葬的渴望，想要拥抱住一个人的渴望。
F
浮士德提出离开战舰的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意外。
但是你却没有同意。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灰喉对他不一样的感情，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你也要想办法留下这个整合运动的弩手。
只是你没想到，听闻此事的灰喉最终会来到你的面前，为那个男人请求。
“德秋娜，你要想清楚，他回去后，你们就只能是敌人。”你望着沉默的少女，她不自觉攥紧的拳头都在诉说着她的情绪并不如面上这样淡漠。
“我知道。博士。”她说，“强行留下来，其实也没有更大的益处不是吗？博士，我有些理解我母亲当年的选择了，也有些明白你曾经给我说的那些事情了。所以，我请求你，让萨沙、让浮士德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吧。”
你难得沉默了一下，最后点头应允，“那就如你所愿。”
浮士德听闻你将要在下个目的地送他下战舰，他立刻明白一定是灰喉做了什么，他本不是犹豫的人，却在灰喉宿舍门前徘徊不敢上前。
“萨沙？”灰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要进来坐坐吗？”
少女练习过后的湿润长发衬得她面容越发清雅秀丽，浮士德又感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心跳。
“德秋娜……”
灰喉看他笑了一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萨沙，进来喝杯茶吧，当做临别赠礼。”
“……好。”他艰涩的说。
灰喉房间的茶是你给她的，上好的红茶味道醇厚，氤氲的雾气中少女的容颜越发模糊，让他喉咙不自主的有些发紧。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吧。”灰喉的声音平静而温柔，“不过，我说这句话并不是想要挽留你。”
灰喉喝了一口茶，“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就没有遗憾了而已，如果日后战场相见，你我都不必留手，就像你第一次见我说的那样，下一次，你会动手。”
“德秋娜……我……”浮士德说不出话，少女慢慢走到他面前，手上拿着他的弩，她的身体依旧颤抖，她依旧害怕跟感染者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她停在浮士德面前，偏着头笑着问他，“萨沙，你要抱抱我吗？”
虚虚的圈住少女的身体，他不敢将双臂收紧。
她一直在颤抖，却比他勇敢，抓着弩的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心口。
“再见了，萨沙。”
“如果……”他艰涩的开口，“德秋娜，战争结束，我们都还活着……你愿意……愿意跟我……”
他问不出口，他不能这么自私的问这样的问题。
灰喉却轻声说，“那我们都努力活着吧，活着才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