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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灰色轨迹（银灰X初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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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是x伦……但是清水的连接吻都没有的东西。
*私设初雪原名：恩希赛特.希瓦艾什，寓意圣者。
*日常崩坏，崩坏。
*雷这个的请点，不要互相伤害，谢谢。
A
喀兰的雪终年不化，赢白一片浮在初雪的眼前，漫过她逐渐冰冻的心。
“圣女，祈祷的时间到了。”
小心翼翼提醒着她的神官让她空洞的眼神转了回来，又是澄净剔透，看不出心思。
“知道了。”她温柔的笑了笑，手中的银铃微微晃动，发出清冽的声响。
神官原本就恭敬的头，埋得更深，心里说不出的畏惧。
明明……明明圣女……是那么温柔的人。
赤脚走在冰冷的玉石大殿上，初雪却已经习惯了这种寒意，就好像那天，哥哥……不，银灰他，逼迫着自己去参加圣女选拔的时候，身体里所有的温度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留下的就是这具冰冷的躯壳。
祈祷进行到一半，神官的神情已经变得格外焦急，但他不敢出声打断初雪，因为那是蔑神，是会受到重罚，然而曼殊院的长老团已经吵的不可开交，眼看着有打斗起来的趋势，如果圣女不去阻止，事情恐怕无法控制。
仿佛是听到了神官焦急的心声，初雪停下了祷告，似乎跟神祗进行了一些交流后，她站起身，“不要焦虑，长老会翻不起大浪的。”
神官听的她的话，心下一定，急急的说到，“您的哥哥也来了。”
“哥哥？”初雪的脚步顿了顿，平静的微笑道，“你应该称呼他为希瓦艾什家主，你要知道，我们已经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只属于圣山。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
神官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是。”
没有哪一刻，他觉得圣女会带来这样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她哥哥给其他家族带去的压迫感一样。
银铃的声音令嘈杂的曼殊院都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少女踏着风雪走进来的身影，纤细却充满力量。
谢拉格最高长官，她的哥哥，首先对她合掌行礼。
“初雪圣女。”
初雪的眼睫浮动了一下，依旧笑的很静很清冷，“银灰长官，各位长老们，你们又是在为了什么，而打断我与神祗的交流呢？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下一次的话，我可不能保证神祗会有多生气，而做出惩罚。”
她同自己的哥哥就这样礼貌的互相问候后，便在没有交谈，持着银铃，走到了属于她的首座之上。
曼殊院的长老中有一位脾气格外暴躁执拗，“圣女大人，我们想要知道，您究竟是站在哪一方！是你的哥哥还是整个谢拉格的人民？！”
“这正是我想要询问您的，您究竟是站在喀兰圣山，还是要自甘堕落进入政治舞台？”初雪的表情跟声音都没有变化，那个暴躁的长老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
“不，您不能！”
“我当然可以。”初雪的笑意没有抵达眼底，“从你接受其他两个家族的贿物起，你所做的一切都在神的眼中。”
“现在，在你最后一次站在曼殊院的时刻，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初雪起身，“我只站在喀兰这边，对喀兰有益的一切，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而对阻拦喀兰的任何事物，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你们，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长老院一片寂静。
银灰的眼睛看着已经变得强硬起来的妹妹，心中涌起的波澜却并不比其他人少。
曾经那双充满温柔的眼睛，只剩下喀兰一般冰冷的雪。
“你，从这一刻开始，不再被圣山接受，在神祗发怒之前，我允许罪人离开。”
没有人质疑她的话，就像没有人敢去对那位曾经的长老送行一样。
所有人从这一刻了悟了圣女要改变喀兰成为强国的决心。
B
“你发呆的时间很久了，需要一杯咖啡吗？”博士K含笑的声音将初雪从记忆里惊醒。
“咦，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啧，我要把你的脚趾冻上……咖啡？给我的？”初雪嘴里原本还说着狠话，看到冒着热气的咖啡，又立刻放柔了声音，“谢谢。博士要不要在这里也偷会儿懒？唔……好苦……没有加方糖吗？”
K随意的坐在她的身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耳朵，在初雪发怒之前，又立刻收了回来，“我习惯黑咖啡。”
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总算看上去有了些烟火气，“不许摸我的耳朵，下一次我一定会冻掉你的手指！”
K也不生气，“生气也挺可爱的，别老是做出圣女的样子，偶尔也让脸上的肌肉歇一会儿吧。”
初雪愣了一下，她们坐在罗德岛一座建筑的顶楼，这栋楼既不是最高，也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这里的楼顶确实星辰最美的地方。
“圣山上也有星星，比这里更澄静。但是能看到星星的日子却不会这么多。”
说着咖啡苦的少女，却一口一口的把咖啡全部喝完了，而另一个却一口都没有动。
“崖心一直再找你。”
沉默的陪着初雪看了一会儿星辰后，K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就知道博士找我准没好事。”初雪也不意外，“妹……恩希亚那孩子……罗德岛各位也都挺喜欢她的，是吧？所以，并不是那个人特殊对待她。现在的我也稍微明白了一些。”
K静静听着，希瓦艾什家族之间的事，她并非不能插手，只是没有必要。
初雪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落寞的坚强，“这样就好了，博士，我只要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了。”
“初雪，你原本的名字叫做什么呢？”
这是个突兀的话题，K本不应该开口，但自从这孩子来到罗德岛后，她就发现这个孩子不快乐，应该说在安抚人心，进行祈祷的时候，她的虔诚之下，依旧埋葬着巨大的荒芜，而这种荒芜，从情报信息来看，是源自于，她最初舍弃自己姓名，成为圣女开始。
“博士，打探别人的隐私很不礼貌哦。”初雪晃了晃自己的银铃，“我会用暴风雪把你掩埋掉的。”
“如果你想交换秘密的话。”K说，“我有很多秘密，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知道她们不知道的东西。”
“诶？这样的吗？”初雪顿了一下，“可惜我对别人的秘密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呢。”
K站了起来，“那可太遗憾了，你错过了一个知道惊天秘密的机会，阿米娅大概在找我了，下次再一起喝咖啡吧，初雪。”
临走的时候，依旧不肯放过占便宜的机会，伸手再摸了初雪的耳朵。
“真是个……狡猾的博士……”被摸耳朵的初雪，最后也只是嘟囔的抱怨了一句。
C
“姐姐！你看！我摘得花~”恩希亚举着不知道从哪个危险地方又摘下来的鲜嫩花朵，献宝一样举到恩希赛特的面前，恩希赛特看着她被弄花的小脸，立刻从编织毛衣的篮子里掏出手帕，细心的给她擦干净，“又出去乱跑，有没有受伤？”
嘴上责问的话，说的却很温柔，恩希亚也趁机把那朵鲜红色的花插在了自己姐姐头上。
“姐姐真好看。”心满意足的小兽在恩希赛特身上蹭了蹭，转过头又从窗户跳下去，“讯使，快跟上来，我们去喀兰冒险！”
“小小姐，等等我！小心摔倒！”讯使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临行前还没忘记跟恩希赛特行礼。
恩希赛特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喀兰最出名的月芽茶，把给恩希亚织好的围巾放到了一边，拿起另一种颜色的线，开始给自己的哥哥织围巾，维多利亚并不如谢拉格冷，但是她已经习惯了每年都给家人准备这些东西，就连讯使跟角锋都有份。
哥哥从维多利亚寄过来的信件中每每都特别叮嘱她要照看好恩希亚，她也是知道这孩子太过活泼了些，对她的话就寥寥数语，显然是很放心她。
她有些时候，还是会有被哥哥忽视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很快便被她抛之脑后。
她伸了个懒腰，从自己的旧盒子里摸到了那双鞋。
小小的鞋，毫无特殊，却是她最宝贵记忆中的一环，那时候，她扭到了脚。是哥哥背了她一夜才将她安全带回来。
靠在哥哥的背上，她还记得那种温暖的感觉，那时候的哥哥，心跳还是令人安心而愉悦的存在。直到某一天，她在梦里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东西。
紧拥着的力度，和那双深灰色的眼瞳里，只有她的倒影，微微相贴的唇，都让她在罪恶之中生出了不应有的甜蜜。
梦醒之后，却只剩下难堪跟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努力克制着这种不正常的感情，也许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过分关心，终于还是让哥哥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
信件中对她的关心也频繁起来，她每次都搪塞敷衍过去。
可是她忘了哥哥是个多么聪明的人。
在某一年的圣诞节，她在梦中轻声唤了哥哥的名字，帮着恩希亚盖好被子，正往她床头放水杯的哥哥听了个清楚明白。
那饱含的爱意，已经超越了纲常伦理，银灰的手就僵在那里半天收不回来，直到恩希赛特翻身，他才惊慌的从自己妹妹的房间逃了出去。
然而并没有用，恩希赛特的爱意已经狠狠的击中了他的胸口，那不该存在的感情。
他在黑暗中枯坐一夜，神情渐渐变得冷漠，终于做出了选择。
D
圣诞节没有过完，银灰就离开谢拉格返回了维多利亚，快的让恩希赛特以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对哥哥的特殊感情，但是随后寄过来的信件里面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她放下心来，只要哥哥不知道，她就能一直这样默默喜欢着，她从没有想过会跟哥哥在一起，只是这样的喜欢，他也亲手扼杀掉了。
她没有恩希亚讨人喜欢，她一直知道，因为她的性格太过安静沉稳，而恩希亚像个小太阳一样，靠近便觉得温暖。只是哥哥未免也太过厚此薄彼，长长的信中，只有最后落尾那几句会提到她，让她不要长时间呆在房间里这样类似而重复的话语。
说是失落自然是有的，就连对恩希亚的小小嫉妒之心都偶尔会冒出来，让她自己觉得害怕。为了避免自己对恩希亚做出什么不合理智的事情，她努力保持着跟她的距离，但是恩希亚非常黏她，有什么好东西，一定是要带给她，然后才是哥哥。
这样乖巧的妹妹，她究竟是为什么会产生嫉妒之心的呢。
直到哥哥回国，原本以为可以再次三人一起开始生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终点。
先是恩希亚为了攀爬喀兰圣山，却被源石刺穿腿成为感染者，接着就是她莫名其妙成为喀兰圣女的候选人之事。
恩希亚被抱回来的时候，她想上前查看恩希亚的伤情，却被哥哥无情的隔开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银灰在二楼的转角时回头对她说：“恩希赛特，等会儿我有话同你说。”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哥哥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回答，走进了恩希亚的房间。
那一瞬间，她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不会的，恩希赛特，哥哥不会知道，也不会这么无情的。
她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慰着自己。
然后等着银灰亲手打破这个幻想。
E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参加喀兰圣女的选拔？”难得的，她这样激烈的反抗了起来，“我不要！”
“恩希赛特，希瓦艾什要重回三族会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
恩希赛特看着诚挚的哥哥，却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哥哥，那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早就想摆脱我了不是吗？”
银灰还没有开口，就见恩希赛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这么敏锐，怎么会发现不了我喜欢你呢，多么令人恶心的事情，政敌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攻讦你，只要我去了喀兰圣山，一切都不会变的不一样，你摆脱了一个你厌恶的妹妹，得到了一个可靠的宗教盟友，可是哥哥，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同意？！”
“因为恩希亚。”银灰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想看她死去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去。”
恩希赛特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眼中浮现了泪光，“我始终比不上恩希亚，不过没关系，她毕竟也是我疼爱的妹妹。可是你不再是我最敬重的哥哥。”
说完这句话，她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啊，我从对你的感情变质开始，也没有再将你当做是哥哥了，想必你一定恶心坏了吧。明天的选拔我会去的，我会是下一任喀兰圣女，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她站起身的时候，眼中的泪光已经完全散去，慢慢变成日后那种深不见底的瞳色。
“我会救恩希亚，我会帮你重建希瓦艾什，除此之外，你不要再对我有所期待，我已经不想再要你所谓的期待。”
“我累了，我可以去休息了吗？哥哥。”恩希赛特最后一次的哥哥叫的很轻，很平静也很温柔，那是她对银灰最后的期待，只要银灰现在开口留住她，她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压下对他的爱慕，做他的好妹妹。
但是直到她躺在床上，那个人也一句话没有再对她说。
用枕头蒙住脸的恩希赛特将压抑在喉间的笑声和呜咽都逼了回去。
第二日的选拔，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恩希赛特比所有参与选拔圣女的少女们都要夺目，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圣洁而纯净的风景。
希瓦艾什的政敌们突然后悔起来，他们有一种预感，这个女孩，安静站着，什么都入不了她漂亮眼睛的女孩，将真正成为喀兰的权首，再为希瓦艾什家族增添一股强大的助力。
得知此事的恩希亚挣扎从床上跑下来，她要去阻止姐姐，明明说好的，说好的要三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为什么突然就去参加这个见鬼的选拔，万一姐姐体力不支倒在路上怎么办，喀兰圣山的风暴比谢格拉任何地方都要厉害。
银灰拦住了她的去路，“恩希亚，你应该去休息。”
“可是哥哥！”恩希亚忽然明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银灰，“你同意姐姐去参加选拔吗？为什么？！”
银灰的目光落在依旧天真的小妹妹脸上，“为了夺回希瓦艾什原本的权利。”
恩希亚退后一步，“那些有姐姐重要吗？你让开，我要去把姐姐追回来！”
“已经太迟了，恩希亚。”银灰怜悯而温柔的看着她，“她已经是喀兰的圣女了。”
F
随着喀兰贸易跟罗德岛的合作不断加深，初雪不可避免的会碰上银灰，就如同他们在谢拉格一样，彼此都疏离而公式化的问好，但各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银灰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K的身上，另一部分留给了恩希亚，而初雪仿佛依旧在他这里是隐形一般的存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
之所以不再同初雪更深的接触，只不过因为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埋藏在心底的欲念。
那个被他亲手送上喀兰的妹妹，早就深深藏在他的心底，成为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忌。
不敢分心给她，不敢跟她有太多接触，不敢再打听她的消息。
虽然作为圣女，她的一举一动都仿佛透明，但更深的东西他却不敢再去追溯，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敢而已。
一旦他放任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初雪永远不会知道，远在她对自己哥哥产生爱意之前，那个勉力支撑家族的少年，就已经将她放在了心底，对恩希亚的特殊，对她的冷淡，只因为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发现初雪抱着跟他一样心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和无法控制的悲哀，不能触碰的爱人，不能打破的血缘禁忌。
都成了他最深的梦魇。
“你走神了。”K将皇后放在了他的领地里，“将死。”
“趁火打劫似乎并不是好习惯？”银灰输给博士，也没有太沮丧，反而调侃了她几句。
“我的理念从来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K毫不在意，“你要给我讲讲你的心事吗？或者让我开导开导你。”
“这倒不必了。”银灰站起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我再来跟博士讨教。恩希亚的情况还好吗？原本应该是由我引导她，但是……”
“比起初雪，她更讨人喜欢。”K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眼神却死死盯着银灰的表现，但她失望了，这张英气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恩……初雪圣女毕竟是权首，她不可能像恩希亚那样随心所欲。”
“你们的关系挺奇怪的，你对初雪未免也太冷漠了些。”K淡淡的说，“即使有隐情，对待这个姑娘也未免太过分。”
“哦？看来比起恩希亚你更喜欢初雪？”
“他们两个我都喜欢，只不过我更心疼初雪而已。”K也不掩饰，“如果喀兰圣女可以嫁人的话，我想我会去试试。”
银灰的身体猛地僵住了，虽然他反应很快，却被狡猾的博士看了个分明，“初雪可是和你一样的女孩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东国从来没有这些破规矩。”K懒洋洋的笑道，“我们只知道，喜欢的就要抢过来攥在手里。”
“啊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呢，银灰，我的盟友，你可不要对我拔刀相向啊。”K虽然嘴上说着，身体却一动不动，甚至还悠闲的吃起了葡萄。
“那为什么对星熊督察，博士却没舍得下手呢？”显而易见，K对星熊的态度也格外不同，K摊了摊手，“我打不过陈长官。”
“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你开口。”银灰靠近K，轻声说道。
“哼。”K哼笑一声，“我也可以帮你啊，毕竟许多国家血缘结婚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呢。”
随着她这句话，银灰立刻退了几步，脸色变得冷漠无比，“博士，慎言。”
K捻起葡萄，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G
整合运动的动作再次冒头，上一次他们在龙门吃了亏，这次卷土从来只会更加令人头疼，好在K的记忆恢复了一大半，至少在指挥上，她的能力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
此次出征，初雪找上门来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可以帮上不少忙。”初雪说，“虽然在罗德岛可以放松不少，但是太过放松对我也是不利的局面，博士，你有在认真听我讲话吗？”
K看着她，“银灰跟崖心都在此次队伍之中。”
“另一支队伍呢？”初雪沉默了一下，“我可以跟着赫拉格将军一起行动。”
“是预感吗？”
“什么？”
“银灰跟崖心会出事的预感。”K说，“不要着急否认，你的银铃已经给出了回答。初雪，既然这么在意，何不好好的相见呢？”
初雪有些难堪的咬住唇，最后愤愤的一甩衣袖，“我不去了！”
“恩希赛特，你真的决定了吗？”忽然被叫出真名的初雪霍然转身。
“不要叫这个名字，我早就抛弃这个名字，只是喀兰的圣女了！”她说的很冰冷，但那种情绪仿佛即将崩溃，只有薄薄一层冰在努力阻挡着她情绪的泄露。
K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否认自己的过去，就是拒绝接受自己的现在。”
“我的过去……呵……那真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啊……博士，你这样逼我，难道不怕我就这样将你扼杀在风雪中吗？”
她闭着眼，身子微微有些颤抖，K将她抱在怀里，“害怕？我这一生，只有那一次害怕过。”
“是什么时候呢？”没有挣扎，被拥住的初雪，整个人都陷入温暖的怀抱里。
听到博士的声音在她头顶沉沉的响起，“是听到我父亲跟我恋人死讯的时候。”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不行。”
K依旧坚定的拒绝了她，“喀兰的神祗已经不在承认你了，强行跟去，你会死掉。”
“这样未尝不可。”初雪轻笑了起来，“博士，偶尔也让我选择一次我的人生吧。”
“更何况，喀兰的圣女，只会在喀兰圣山上死去。不必担心我会在途中忽然暴毙。”她说的很轻松，是那种真正解脱的愉悦。
“恩希亚想要带你回家。”
“我知道，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可惜我等不到了。博士，请你一定好好教导她，至于银灰，他大概不屑于我的叮嘱。”初雪手中的银铃已经出现了如龟纹般的裂痕。
最终，K默认了她的请求。
她无法拒绝那双眼睛里像流星一样短暂却亮意惊人的希翼。
这是初雪最终的选择。
H
K他们这一队先行出发，游艇上，崖心扑在银灰的怀里说了句什么，忽然看到岸上的她，立刻抛下银灰奔了过来，手做成喇叭状大喊：“姐姐，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这一次，初雪没有无视她，微微颔首之后，温柔的笑了起来：“喀兰圣女，初雪，向你们献上至洁的祝福。”
游艇开出去很远还能听到崖心有活力又开心的声音：“姐姐她回应我了！”
而知情者的K只是盯着泠泠的海面，一言不发。
“我的盟友，你似乎对此次行动有些过于担心了。”银灰坐在K的身边，K没有说话，半响后才吐出一口浊气，“有圣女的祝福，我们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银灰微微翘了翘唇角，“她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他们都知道那个她是谁，只不过银灰大抵是不知道的，初雪已经选择了她最后的道路。
暴风雪肆虐，比星霜更猛烈的攻击，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
赫拉格却感觉不妙，“初雪圣女，你太过拼命了，这样浪费你的灵力真的没有问题吗？”
初雪的脸在风雪中依旧美的惊人，“不会哦，将军，我的神祗赐给我的灵力，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呢。在我回到圣山之前，就用这些灵力帮助你们吧。”
简直像……燃烧着生命一样……
那些源源不断的灵力跟风雪逼得整合运动节节败退。
但初雪的脸上没有任何疲惫和不妥，让原本有些惊疑不定的赫拉格也放松了些许警惕。
在最后的汇合战时，初雪离开了团队。
“喀兰在召唤我了……将军，我祝福你们……你们终将取的胜利，可惜我看不到了。”
“罗德岛随时欢迎你回来，初雪！”赫拉格说道。
初雪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也很喜欢罗德岛，不过就此道别吧……将军，替我向博士问好，还有告诉她，如果她喜欢星熊督察，记得抢过来，不然我会一直鄙视她的。”
很少说这样俏皮话的少女，就潇洒的携带者风雪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赫拉格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弥漫出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一个月后得到了证实。
谢拉格的初雪圣女逝世的消息传遍了大陆，这位原本的天选之人，却连去世都悄无声息。
直到神官某一天请她进行晨间到搞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尊冰晶，那银铃置于她的枕旁，已经碎成齑粉。
得知消息的银灰跟崖心不顾一切的闯进了圣殿。
推开门剧烈的风，将齑粉吹起来，随着齑粉一同漂浮起来的，还用初雪化为冰晶的躯体，那些透明而亮眼的粉尘在空中飞舞，随后被喀兰圣山的雪裹带着，飘向天际。
崖心徒劳无力的想要去抓住属于姐姐的冰晶，却只有空荡荡的风穿过她的指缝。
“哥哥！哥哥！帮我！”崖心哭喊着，却没有看见银灰早已通红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