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绽放时》咫默

6、睡莲绽放时（六）

　　熬了三年，可卉终于安全踏入飞扬大学的大门了。听说大学的生活是很精彩的，但是少了北的大学生活，又将要怎么熬呢？
　　可卉在军训期间受了不少苦，但是因为不要让家人和北担心，她一直还是沉默着，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啊，她为什么要哭呢！加上飞扬大学和家里相隔一个城市之遥，一个东，一个系，她知道，自己就要学会独立了！
　　可卉是坚强的，被罚做几十个俯卧撑，她还是可以坚忍着，干脆对自己说：“哼，我的眼泪早就变成汗水了，可不要营养不良才好呢１苦成这样子，她还要说说笑话，也难为她了。然而，她早就想哭九百九十滴眼泪出来了，哭不出了，只好在日记本里面骂左信北是个超级大大大大大大混蛋。
　　她和北也很少联系，因为她不想用家里的钱要谈恋爱，所以两人只会在msn上随便扯扯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北主动叫她的。可卉不是不想找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北在一起。所以每当她在跟北聊天却有人过来的时候，她就会马上将手提电脑的盖子放下，不让同学看见她的秘密。
　　飞扬大学在设计院校里面也算是一间顶尖大学，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天赋，相比也是难以在其中立足。每年旋木市里面能够进入飞扬的学生也不是很多，今年更少，只有少之又少的两个，而且有一个还被国外大学挑走了，于是只有可卉一个，真是天助卉也……
　　小bee和乐乐都去了北方的大学，其他的同学朋友跟可卉相隔也不近，那她就耳根清净了，不用听那么多疯话儿了！而她也不必害怕谁会将她跟北的情史说出来，安安静静地度过这四年大学就好！
　　每当她回想起高中的生活，就后悔自己当初太嚣张，锋芒太露，所以才让自己跟北不能安静点。北也是，要不是因为他太出色，就不会被那间BT学校收去咯！
　　现在的莫可卉，用师姐的话来形容，就是：“想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只有去看她的私人日记了１
　　虽然可卉刻意隐藏自己的锋芒，但是她从来不会错过任何学习、较量的机会。每次有什么著名教授来授课，她一定会先去霸占最佳位子。有什么时装设计大赛，她一定会自己偷偷地画下自己的创意，可就是不交，暗自与其他进行比较。她内心依然很骄傲，因为知道现在，她在自己心里的排行榜中仍然位居前列。
　　她和班上的同学也很融洽，虽然没有以前那群好友在身边跟她一起疯，但是她也稍有面子。宿舍的生活也是很精彩的，舍友们不是在研究设计，就是在研究帅哥，也很爱谈各自的罗曼史。可卉有时候也会加入，但是她从来没有异常兴奋地迹象，最多是惊讶地看着同伴：哇，你好跩啊！
　　大家也曾经怂恿可卉说说自己的那位，但她只是说：“没什么好说的啊０舍友们当然不相信啊，因为可卉在班上也算是不错的女孩，得到的赞叹也不少。试问，这么好条件的女生，怎么会“没什么可说”的呢？
　　这时，舍友们就开始发问了：“你有没有恋爱过？”
　　“几岁开始？”
　　“持续多久？”
　　“现在如何？”
　　……
　　问题五花八门，什么都问了。可卉却只是在哈哈地傻笑，又一边招手，舍友们问完了，她还在笑，个个看见她，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那笑，只是在笑自己的无奈啊！大家都把自己的情史说出来了，每天跟男朋友一起去逛街泡吧，她呢，只管听、看，最多还只是帮别人传传消息，如此而已！她感觉自己又恢复了遇见北以前的生活了。所以，她能不无奈么？
　　在大家的眼睛里，可卉很平凡，大家看她似乎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独立，从不依赖哪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人特别地赞美她。
　　设计系的一个学姐，设计经验丰富，可卉虽然在自己心里的排行榜位居前列，但却不会一直第一，有时还会败给她。她不得不叹服学姐，因为能让她甘心居下的，只有学姐。
　　开学第一天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这真的是一种缘分，而学姐看可卉的眼光也很不同……那种感觉，她说不来，因为学姐叫苗希，所以可卉也很喜欢亲切地称她作希学姐，她对可卉也不会太差。
　　正因为希学姐的关系，可卉加入了飞扬大学最出名的杂志社《An If》，成为了其中的插画师，但是后来她却后悔了，她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画画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沉迷其中，“不小心”画得好了，希学姐就常常用怪怪的腔调赞她……
　　在杂志社里，她也认识了很多朋友，有几个男生还要追求她，有几次都说要约会她，等约会时间到了，她正准备电话说“临时有事”的时候，却总逃不过舍友们的搅和。当然，那些男生没有几个是她认为好的。因为大家以为可卉是“工作狂”，所以大家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了。可是，这时却轮到舍友们拼命地未可卉找对象了……
　　直到第五个相亲对象出现了，可卉才考虑将她跟北的故事告诉大家。

　　这天晚上的party玩得很晚，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人还在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们又让可卉考虑某某男生的条件了！
　　“以前那些事暴发户，你看不上是正常地。不过今晚这位完美到如此地步，你还要拒绝啊，我们真要扁你了１
　　“对啊，家里有钱，还是艺术系的才子，未来的大明星１
　　“年轻人，眼光不要放得那么高呢，小心以后要当老姑婆呢１
　　“跟你说哦，趁着今天晚上跟他说了几句，你要快马加鞭啊！我听别人说，他是生人勿近的，挺酷的啊１
　　“嗯嗯，过了这家村就没有这家店１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要将她劝服。
　　“真不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非要我谈恋爱不可１其实，有时候她会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那个姓左的派来试探她的……
　　“不管啦，我们只是为你好而已１
　　“呵，我看你这次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吧？”
　　“是借口！我们那次会难为她啊，帮她找来的都是好男人，她看不上只是因为有借口１
　　“我是找不到借口了１她躺在床上，微笑着，沉思了几秒，才开口：“既然这样……”
　　“你答应了是不？”
　　“我打电话给他１
　　天哪……反应这么快？
　　“喂，我话没完呢！我是说，”我特地停了停，才说：“既然这样，我就将我和他的故事告诉你们咯１
　　“他？”女生宿舍里面，这个字眼最让人敏感！
　　听到可卉这么说，大家就干脆先不睡了，下床的下床，穿鞋的穿鞋，开灯的开灯，忙成一片。其实，宿舍里面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
　　看到大家反映如此热烈，可卉也不好让他们失望了，便从自己的三次败“北”说起了。当然，她并没有告诉大家，自己高中时代有多风光，只是说自己跟北的私人决斗。
　　也许可卉的罗曼史并不是全宿舍最romantic的，但是她却发现大家都听得饶有趣味。她很喜欢这种感觉，静静地说着自己的故事，让大家听听，自己也陶醉在回忆的滋润之中！
　　“他叫什么名字呢？有没有照片？”
　　“左信北啊！你们可不可以不看他的照片呢。”她没有把握这里所有人都不认识左信北。
　　“喂，你还怕我们把他看亏么？”
　　“难道你们拍的……都是裸照？”
　　“不是啦，什么跟什么啊？”只要有关这种话题的，她都会害羞……
　　“那你就拿出来啊１
　　她考虑了一下，才说：“那好，你们不许惊呼１
　　掏出钱包，可卉将仅有的一张北的单人照拿出来。
　　大家不仅没有惊呼，反而倒喝彩了……
　　“我还以为有多帅呢，不过如此１在飞扬，北不是最帅的，但也可以算得上不错埃
　　“幸好他去了国外，否则在这里，他只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
　　“可卉，你敢保证他在思念之后会回来啊？”
　　“对啊，你倒不如为自己铺着一条后路，否则到时候……”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所以啊，你们以后也不要给我介绍什么对象了１没有人会明白她为什么如此信任左信北，但是可卉从来不会担心自己没有人支持。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１
　　“你们不会明白的了……”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床上了，她们觉得可卉太单纯了，却不知道她内心深处的一份成熟。小女孩以后的命运会如何？也许很幸福，也许只是幸运，也许……

　　秋末的天空十分晴朗，南方的地上满满的都是落叶。飞扬的校道还是那么安静……
　　在米兰的弗劳娅大学里，一场刚过。
　　北刚刚跟可卉谈话完毕。
　　那丫头自从上大学之后，安分了许多，可是总让他觉得怪怪的。她经常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下线、关视频，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罪过啊，她有必要这样么！
　　新学校的生活跟高中时代很不相同，北每天都要用尽精力专注于设计课程，学校的竞争，容不得他有半点分神。
　　四年的训练，带给他的将会是什么呢？
　　有时候，看到屏幕上女友的照片，他真的很想逃走，离开这个束缚他、束缚他们的地方。但是，他害怕逃走后只会惹她生气。
　　之前，他也不止一次见到可卉对着自己哭了。她变得脆弱了……这时候，她真的需要自己在旁守候着。
　　窗外的树枝懒洋洋地滴着水。
　　米兰的冬天是一个袅娜多姿的女子，就像中国春天的江南。在这样的气候下，北的性情也变得温和起来了。以前对着可卉，他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实在发不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想离远了，还是因为自己真的温和了呢？至少，对于可卉的一些无理要求，他会酌量答应，实在答应不了，他就耐心地说着道理……
　　弗劳娅大学像一个流派之家，这里有很多老师，学生却不算多。每个老师手下也只有十来个学生，都是私下辅导的，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关门弟子”。北的老师手下正好有两个中国学生，所以北经常和该学生一组，进行研究讨论，这个女生正是在国内设计界稍有名气的宁霂方。
　　虽然两人之间是很正常的同学关系，但是北还是一直没有跟可卉说过这宁霂方。他太珍惜可卉了，舍不得让她胡想一点东西。
　　虽然两人相隔是那么的远，信息的传递也只是依靠那台冰冷冷的机器，但是两人心灵的交融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了！

　　跟北结束了视频聊天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因为北只有在这个时候最自由，可卉只得顺着他的时间了。尽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但是为了见见他，听听他的话儿，她愿意熬夜，也不怕明天会迟到。
　　可卉还没有告诉北，她的新同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小故事了。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在那边自恋半天的，说不定还会说她沾光了呢……
　　桌面上放着一张画，是经过修改的《睡莲》。
　　等北一出名，这幅画也会在世人的眼里出现，一定会的！她说过，两人一定要共同进步！
　　南方初冬的夜晚微冷，宿舍的窗户被打开了一点。房间里的舍友早已睡下，坐在阳台上的可卉却享受着丝丝冷意中的内心的温暖。
　　……

　　第二天，可卉来到了《An If》的编辑室，苗希正和可卉的一位舍友咬耳朵，舍友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表情却超级夸张，苗希也听得津津有味。两人见可卉来了，边有点诡异地看了她几眼。
　　可卉知道两人又在说自己了，——难道她昨天晚上又说梦话了吗？
　　好一会儿，舍友走了，苗希才来到可卉面前，她迫不及待地问可卉：“小卉，你就不对啦，有这么好的故事也不告诉我。听说啊，你老公是设计系的哦！有机会让她帮咱们设计一下封面也不错哇１
　　“希学姐，什么老公，我才20１
　　“订婚了也可以啊１
　　“我没有说非他不嫁啊１
　　“人家说要娶呢，难道你也不嫁吗？”
　　苗希就一直在调侃着。
　　“早知道啊，我就不帮你想那么多了。”苗希说，“明天啊，有一个新生要来我们学校，是我亲自迎接的。我看你这么老了，还是单身贵族，我就打算便宜你一下埃谁知道，原来你这单身贵族是冒充的，而且早已名花有主。我就瞎忙咯１
　　这时候，设计系的辅导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她拉着苗希，边喘气，边说：“苗希啊，告诉你。这次、这次、这次你终于美梦成真了！系办公室接到来自弗劳娅的邀请函，对方让我们派人过去交流呢１
　　等辅导员说完，苗希高兴极了，可卉也很高兴，但她还是憋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去弗劳娅大学交流！！让北知道她有机会去哪儿，他一定高兴死了！
　　“如果你表现极好，还有机会在那儿过完你的大学生活呢１
　　“学校怎么选人呢？”
　　“我们想举行一场比赛，胜出者可以去。不过，只有一个名单。”
　　“我也很想去啊１可卉还是忍不住了。
　　“对哦，你那个谁在米兰，你就加油吧１苗希也鼓励可卉。
　　可卉早就陶醉在想象中了，她真的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和北漫步弗劳娅的情景！
　　所以，这一次，她决定要不顾一切地冲向冠军席了！！
　　“北，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一定会很高兴很惊喜的１
　　为了这个选拔赛，可卉每天跑来跑去，连杂志社里面的职务也让别人顶替了。同伴们也很奇怪她在做什么，她也执意保守秘密。上网的时候，即使北叫她，她也不要回应一下。
　　时间只有一个月，又要修改，又要裁剪！做好了一副，她又恐怕不能过关，只好重新做。
　　“糟，都做了五件啦！自己又穿不上，放不好又会被偷，真头疼１裁剪间里，可卉自言自语地对着五件衣服。这都是她一个月来做出来的。虽然手工不及专业的好，但是穿着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只是因为没见都这么好看，她是在舍不得让它们曝光……
　　“不管了，就……挑你吧１可卉拿开一间红色的光面衣服，马上将另外四件折好，害怕有人进来看见了她的小秘密……

　　设计系里有很多人都想去弗劳娅，但是也有很多人知道自己敌不过苗希，所以参赛的人并不算多，都是一些屡屡获奖的学生。而一直仰慕者弗劳娅的苗希也是为了这次选拔赛使出了浑身解数，自信的她一味想着未来的日子！
　　可卉在几个选手里面，也算是年纪最小的了，所以大家也不把她这个小师妹放在眼内了。
　　大家都将衣服交给了辅导员，让她将每件衣服交到每个模特儿手上，由他们一一演绎。
　　看到了苗希的衣服，可卉也终于为自己擦汗了。希学姐的作品一向都以大胆著称，教授们对她那种裁剪风格都十分欣赏。她的作品发表得又多，所以大家对之十分熟悉。
　　当可卉的作品被呈上台的时候，大家都一片哗然，后台的可卉也一阵慌张。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太久没有尝试过现在这种紧张的滋味了，她恨不得跳上前台看看教授们脸上的表情。这次选拔赛对可卉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也是在难得。因为听左爷爷说，他那天想送北进入校园区也不允许，更别说她去看望了！现在她有机会进入弗劳娅，为什么不把握机会呢？
　　“小卉，我真的好紧张，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大四的师兄打败呢？”可卉在离舞台不远的地方张望着，手心早已滴出汗了，额角也有几滴没有擦掉的汗。紧张的气氛充满在她的周遭，苗希的话，更让她不知所措。
　　苗希没有看过可卉的画，所以也不知道她的水平，所以她没有担心过可卉当真可以击败她。她想，也许这丫头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
　　另一方面，可卉则是在担心自己真的可以击败苗希，这之后，苗希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偏见？毕竟……她是早被铁定的胜利者，而自己仍然是一朵被浅浅地埋藏起来的小荷花。
　　她努力向苗希挤出一个笑容，才向开口说些什么，主持人就叫几个参赛者上台了。苗希激动地看着可卉，手紧紧地握住可卉的手，但是可卉却心虚着，不敢握得太紧，她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来到前台，可卉站在穿着自己的作品的模特儿面前，苗希从容地对着观众微笑，她确实连气也不敢喘……
　　台下的几个教授也指向可卉那件衣服，说着什么……
　　可卉本来就是容易怯场的家伙，现在又见到台下的教授“那样的表情”，双腿早已不自然地抖起来了。
　　看着其他同学走上前去接受教授们的指点，她真害怕自己待会儿根本踏不出那一步！
　　“莫可卉！莫可卉！请上前一步。”这时，主持人已经在叫他了。
　　她谨慎地向前走了一步，惟恐会像某一次一样出什么差错。坐在中间的教授开口了：“莫可卉同学，我纳闷都看过了你的资料。你进步非常大，这次的作品非常出色１“非常”两个字可不是随便用的啊０你以前是北叶中学的吧？呵，其实你以前也很出色了，这一次也有一个很特别的进步１
　　“对，莫可卉，你刚到飞扬的时候，也很高分的，我那时还让苗希一直关注着你，可是，后来我就老实见不到你的作品咯１
　　原来，希学姐之所以一直对自己有特别的关注是因为教授的叮嘱。
　　“呵，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小荷才露尖尖角１
　　小荷才露尖尖角？！原来自己跟荷类植物是这样有缘的埃
　　退回原来的位子，她小心地看着正向前走的苗希。她的神色是那般的坦然，还是一贯的自信、从容，笑容高贵大方。可卉开始有点失望了，看来自己不能让评判选上了，否则，希学姐为什么不觉得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呢？
　　“苗希，你的作品还是保持一贯的风格，也非常不错１
　　可卉无心听教授们的话，只在暗自害怕不能超越希学姐……
　　最后，教授上台讲话。
　　“这次，弗劳娅大学主动邀请我们过去交流，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方说了，我们将会看到他们的学生的出色设计。但是同时，我们也要选出一名出色的选手来回礼。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嘛。”他说着，又转身看看几位选手。可卉低下了头，她是在害怕自己会失败。见到北这一愿望对她来说真是莫大的幸福０本来，我们打算让苗希去的，但是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我们的同学都有可能拥有这个资格，都可能比苗希更加出色！所以，我们接受了苗希的意见，决定通过选拔赛来筛眩果然不错，除了苗希，还有另外一个人更加适合去弗劳娅１
　　听到教授这样说，可卉马上抬起头，她看看教授，看看苗希。
　　台下正一片轰动……
　　什么？！苗希将被淘汰？！
　　可卉紧紧地盯着教授那张翕合的嘴巴，心里暗暗祈祷这个人是她！但她一想到苗希……自己要是真的胜出了，会不会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变淡了呢？她完全不敢再往旁边看了……
　　“从刚才的评选来看，莫可卉的作品最受咱们评委团认可，因为她的作品不仅有着典型的东方美，而且，在处理西方一些元素的时候也用了很特别的手法，我相信，对方应该是很希望看到这种作品的１
　　可卉……她成功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因为还有更加麻烦的问题等着她……
　　“所以，我谨代表校方宣布，莫可卉同学将会赴米兰与弗劳娅大学交流。”
　　可卉缓缓地再次抬起了头，感激地看着那位教授。突然，旁边响起了一阵掌声，是苗希发起的！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妒忌，微笑地看着可卉，同时眼中透出了一丝丝鼓励之光！
　　可卉也终于舒心地笑了！
　　台上这朵羞涩的小荷花正待含苞绽放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