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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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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那人是你安排的对吗?那一晚也是你设计的是吗?”
“…是,生下那个孩子,我会保你一生安康无忧,我会让姜国所有知情的人忘记那晚的事,你也可再嫁他人,孟确。”
“哈哈……安康无忧?好啊,你娶我,我就生下这个孩子。”
男人皱了皱眉,孟确见他要拒绝:“江泽不会吧,你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年岁,而我一介凡人只有几十年。”
“江泽这点年岁对你而言不过屈指一弹吧?可能等我死你心上人可能都没历完劫吧?”
英挺的眉头紧锁,似在衡量这件事的利益。
“江泽,我肚子里这孩子是替你心上人挡劫的吧?你想占所有的便宜,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好,等你生下孩子,我娶你,守你到生命的尽头,孩子我会把他送走,我也再许你一个承诺。”
“嗯,我也不在乎孩子,他可是我的耻辱,但你可不要忘了这个承诺,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少年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好好休息吧。”江泽丢下一句话便去书房了。
孟确看见男人的背影,摸摸小膜,自己真得好脏,好贱啊……
可这个孩子为什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什么又要心痛呢?自己就是天生的贱吧……
管家见主子走了,走到少年身边:“孟少爷老奴带你去房间吧。”
“好的,李叔麻烦你了。”
李管家真心觉得面前的小少爷讨喜,笑时两个浅浅的酒窝,小小的虎牙,很甜,待人也很亲近。
可现在苍白无力,以前小太阳纵而不纨,明媚张扬,现在黯淡内敛,当真可惜这么好的小人儿。
忍不住摇摇头,可惜了他家主人没有心,准确来说心己经给了那画中的柳少爷。
李管家准备的房间很好,采光好,东西等都一应俱全。
“孟少爷要是缺了什么就吩咐老奴一声。”
“好,李叔这里很好,什么都不缺。”
这里很好,比冰冷的孟府好,但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另一个牢笼,只是更温暖,更让人心寒无奈。
“是,孟少爷老奴也便先下去了,主子让我提醒您记得喝药。”
孟确微微一愣:“好,李叔你放在桌子上吧。”
李管家离开后,孟确坐在桌边椅子上,手无意识摸上小腹,没多大但隐隐有了些软肉。
这里有他的骨肉,但不是他爱上的人,是那晚屈辱的结合物,他无法下手。
最后成了他的咖锁,却也成了活下去的动力。
伏在桌上,慢慢睡去才能忘去这一切的污浊、不堪,真想永远睡去。
梦里俊雅、如青竹的男子抱起他,在莲花池的小舟上揽着他,温柔的亲吻他。
可梦醒之时己是傍晚时分,下了床,身上只觉十分疲惫,像是被压了一下午。
“快!他往那边跑了,快抓住他!”
“呯——”
房门开了,他那痛苦不堪记忆再次袭来,那晚被人毫不怜惜的掠夺,穿通,强要,到最后平静,丢弃,绝望,那让他身心俱伤的巷子。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他面对这个人!不甘涌上心头,可最终没恨那个人,到欺骗、伤害凑在一起他诀绝让那个人后悔一辈子……
泪水沾满面,在陈宵面前显得楚楚可怜,却也清水芙蓉,清丽的容颜染上嫣红变得艳丽。
“哎哟,小少爷见到我这么高兴啊,都哭了。”
“哈哈,来,夫君抱你,好好疼爱你。”
“滚!”
挥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向陈宵砸去。
陈宵侧身轻松躲过,恼怒道:“你发什么疯!看来那晚是没有得教训!既然如此可怪我了。”边说边将衣服脱下扔在地上。
“啊——!不要……李叔,李叔!阿泽!救我……”
“没用的,小少爷我把门锁了,没人能救你的。”
听言孟确的脸色煞白,陈宵扑过来孟确压制在床上。
那双恶心的手在纤弱的身子上摸着,解开他的衣带,作呕的嘴唇不断舔饴在他的颈间。
慌忙中抓起放于桌上的药碗砸向身上人的头部,可这无异于惹怒了陈宵。
“靠!小少爷学不乖是吧,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乖!”
身上的力气更大了几分,本就虚弱的身子根本无法对抗,被人死死按在桌子上。
没人能救他,就如同那一晚,所有人都冷眼观,朋友、亲人都一样,爱的人是将他推入深渊的凶手。
来来就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吧,孩子没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对吗?握紧手中的碎瓷,可疼痛也无法使人清醒,黯淡的眸子终于闭上了。
身上的人猛的离开了,茫然睁开双眼,是一张熟悉而陌生、带着怒意的脸。
陈宵被扔出不偏不倚撞在柱子上,“噗!”一口血喷出,瘫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来人将他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
江泽将外衣盖在孟确身上轻而且稳抱起,紧紧攥着白色衣襟,身子往温暖的胸膛靠去,手中的碎瓷也早已掉落在地。
散落的青丝盖住大半张脸,却仍能隐约看出那苍白的脸庞,后颈间斑驳红痕如梅花绽开,艳丽奢迷。
“江泽我要他死……”
“好。”
磅礴灵力向陈宵袭去,刹那间人己化为粉末消散。
将孟确带到自己房间放于床榻,坐在榻上的人却是空壳,眼眸黯淡无光,但突然间的恨又让人鲜活起来。
陈宵死了,他本该高兴,可更恨了,凭什么那人渣能这么轻松结束一切!拉上那白色衣角。
江泽低头入眼是一只带着血丝红痕的手,纤弱白皙的手紧拽着衣角,手心似被利器割破,赤色染上白衣。
“你能让他永不轮回,永坠地狱吗?”
“孟确?你醒醒。”
眸中疯狂散去,又回到空壳,他不愿意,他又为什么生气呢?我又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我怎么配得上啊……一枚棋子又为何奢望他的爱怜。
“孟确你不该沾染这种想法。”无忧无虑才是最终的你,护你一世,永不反悔。
这种……想法?恶心吗?毕竟我比不上清风霁月的人,我是个不干净的人。
“睡吧,我守着你。”
“……不,唔。”
修长的手在眼前划过,一阵清香,人已没了意识。
拿着手帕轻轻擦拭这双娇贵的手,明知这屈辱是他给带来的,可罪魁祸首他也只能留着,但那人渣他保证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翻过手,手心上赫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眼眸微深,用灵力帮助愈合,伤口慢慢变小,最后到无暇。
“七月今后你守在孟少爷身边,不准旁人伤他,也不准……他做傻事,如有差误后果明白。”
“是。”
“等一下,如果真有什么,尽一切……保住孟少爷。”
“那孩子?”
“以孟少爷为先。”七月额首消失,江泽闭了闭眼,那孩子也不一定是唯一的办法,他也该找寻其它办法了,为了煊然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濯涟仙君心软呢?”
水镜中头戴玉冠、手执命簿、身着玄衣的仙君幻显而出。
“没有。”
“别给他希望,濯涟他虽是棋子,但也会疼。”
“我知,我不会食言的。”
司命不禁扶额:“他必须死。”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唉,太自信了,命当如此,天道不会让命簿乱的……
“孟确不能与你成婚,你只能与柳煊然。”
“孟确与我无三生石证明,煊然自出世与我的姻缘就由三生石注定。”
……
“我己许他之诺,不能食言。”
“濯涟我望你不负他,不会悔。”
“我自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呀,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苗疆少主历劫也将结束到时你一定要到场,蛊主后人第一次到访由你交涉。”
“嗯。”
“也真没想到这次蛊主后人是男子,也不知他是否会同传说那般魅惑人心?”
“这是男子,何况魅惑人心本就是犯错之人的借口,关女子何事,且传说又岂能全信。”
“唔,也能浅浅期待一下。”
“你该走了。”
水镜消散,嘴角不住抽,当真无情。
三生石两根红线必须断一根,一根柳煊然,一根又会是谁呢?他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仙君,苗疆那传音希望您查一下他们少主究竟历什么劫?发生什么事?”
“怎得?”
“听说那位少主的命灯暗了一瞬,族中长老有不详的预感…恐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耽搁:“我立马查,你下去吧。”
……!!!!
这次可真惹祸了……濯涟你今后到底要做何孽啊?
掐指间一点灵力飞出,“噗!”擦试唇边血迹,此咒应能护你灵魂不散。
听见里面的动静仙待连忙进来。
“仙君!你怎么呢?”仙侍虽灵力低微,但也能觉察司命身上的灵力己逝大半。
“告诉苗疆那边此事不必担心我会解决的。”
“是。”
见仙侍迟迟没走,欲言又止是有事的样子。
“说,还有何事?”
“外面有一公子要见您,说与您是故交。”
“故交?长什么模样?”
“银发,生的十分俊美,而且有,有一双狐耳。”
银发?狐耳?是他!司命当即想逃避,对仙侍道:“你说我在整理命簿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是。”
——
一点微光没入体中,乍时被白光履盖,紧锁着的眉头舒展,手指无意间蜷缩,榻上人悠悠转醒,黑衣公子进来时对上一双乌亮的眸子。
“你醒呢?来喝点粥?”
江端着粥坐在他身边,将粥放在檀木雕柜上,伸手将人扶起来。
孟确轻轻握住那节皓月般的手腕,“阿泽你喂我好不好?”
“……好。”
将人小心靠在肩上,怀中的人向胸膛处蹭蹭,真温暖,若是抛下一切就这样过去也挺好的。
“呼……来,小心烫。”瓷勺舀着稠粥,凑到唇边细细吹着,孟确缓慢吃着,唔,有点反胃。
见少年脸色不好紧张问道:“不合胃口吗?”
摇摇头:“不,还能接受。”
男人松了口气。
“阿泽我嘴里没味,想吃点有味的。”
“好,待会儿我让厨房安排。”
“公子,药好了。”
“嗯,递过来吧。”接过这棕黑色、看起来就苦的药,“孟确,来把药喝了。”
“这是……什么药?”
“补身体的。”
“哦。”少年低着头似在沉思什么,随即又抬头刹那一笑,花盛开了,明艳不俗。
“我还以为你要反悔了,阿~泽。”江泽气息乱了,按着那支作乱的小手,眸中暗光,眼神向怀中的小坏蛋警告。
“别乱动,你有孕。”
孟确笑得更灿烂了:“原来阿泽不是和尚啊!”
捏捏发疼眉头,脸也真疼,“我本来就不是和尚……”
“不是和尚呀?那为什么当初我脱尽轻纱躺在你面前你都没感觉呢?”
不是和尚又干嘛把我亳不留情扔出去,还在那么多宾客眼前……
“……孟确将它喝了。”语气中带生硬。
“就这么在意啊?又要逼我了吗?”
……
“你别总叫我大名啊,叫我小名哄哄我说不定就喝了,阿泽我很好哄的。”眸中妥妥是戏弄和……“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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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乖,喝。”
“唔,还没小时候会哄我。”瘪瘪嘴,算了总归是记得的。
端起药一饮而尽,又马上吐了吐舌头:“真苦。”
摸摸细软的头发,将碗收好:“我先把碗拿去厨房了,你再睡一觉吧。”
“阿泽,记得下一次带得蜜饯儿,太苦了~不然下次我才不喝。”
“好,你乖乖的。”黑衣公子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回头望去,
“阿泽,我喜欢你穿白衣。”少年声音很轻,笑得又乖又明媚。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乖巧少年,当真是越来越会勾人的,孟确随母,柔软无害。孟家人刚硬逼人,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阴险之感,孟确并未沾染分毫,他把唯一干净的人儿弄脏了。
他不愿承认得是自己也无耻对少年染上情欲,想要占有,或许谁见如此尤物都会有不见光的想法吧。他心悦煊然,他分得清,不只因三生石的缘分,心悦于煊然清冷自持,更是那千年的相互陪伴。
想此轻笑一声,小家伙喜白衣的自己,纤尘不染的明月可却是毒蛇将漂亮无害的少年吞噬,又不占为己有,轻易让他人染指。
经遇他喜之,伤之,护之,几十的光年弹指之间,回自己朗朗明月,小人在旁人眼前也始终是温和的夫子,清冷悲悯的仙人。
白衣上艳丽去除不掉,只能遇火自烬,毕竟血很难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