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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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两个人挤在一起果真比一个人蜷缩在被窝要温暖得多。哈利已经很久没有陷入酣甜的梦乡了，他死死抱着他的温暖的大抱枕，留恋不舍地在上面蹭了又蹭，仿佛就着这个姿势他能够睡到天荒地老，一梦不醒。
小斯内普则完全相反，他做了一个又一个慌乱无比的梦，先是和劫道四人组互丢恶咒，将通往礼堂的走廊变成了三次世界大战，紧接着他梦到了哈利撕下了伪装的嘴脸，变成一棵魔鬼藤将他紧紧缠绕，下一刻魔鬼藤不见了，那个口口声声要改变未来的青年面色潮红，翠绿色的眼睛中溢满了爱意，他朝着他走来。他们双双倒在了床铺之上，他眼见着哈利分开了那双瘦长的腿，白得像是刚刚剥下的牡蛎，触感弹滑就像是他第一次在霍格沃兹吃到的那口布丁。
他的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那处，最后他牢牢抓住了。
就在这时，小斯内普被这窒息感直接勒醒了，他发现他的身上实实在在压着一个人，哈利那张和詹姆·波特肖似的脸近在咫尺，而他的手正大肆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如同他睡梦中一样的好摸。
唯有一点不太妙——小斯内普微微红了脸，但在发现哈利即将醒来时，他的脸色一沉，那些噩梦又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尤其是和劫道四人组对抗的那一幕，令他瞬时想到了前不久遭遇的狼人以及老眼昏花的邓布利多扣除的学院分。
小斯内普心中的那点旖旎的念头很快就消散不见了，但被梦境勾起的兴致可不会就这么消除。他正想着推开身上的热度，去盥洗室解决这点小问题。然而他的运气糟透了，在他按在哈利的胸口的那刻，被睡神勾搭得昏天暗地的哈利忽然梦呓了一声，他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向他，那双朦胧的翠绿色的眼睛像是春日树枝上新抽出的绿芽，小斯内普就像是中了一道力松劲泄，他完全推不开这个头发乱糟糟两眼迷糊的青年。
波特生来就是折磨他的仇敌，小斯内普又一次确认了这点。
“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哈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过脑子，等他彻底醒过来时，他正和小斯内普互相瞪视着对方，而他也明白了那是什么。
哈利不自觉地红了脸，他僵硬在那里，张了张嘴巴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早、早上醒来时是会有这种情况。”他越说声音越小，他在陋居和罗恩挤在张床上还能互相开玩笑，但现在他正和斯内普抱在一块！
对着那张脸他还真讲不出任何笑话来，哪怕小斯内普还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油腻腻黑漆漆老混蛋。
“这没什么。”哈利的声音在他的喉咙里滚了一圈，他强行装作镇定，在他将他的四肢从小斯内普身上收回来时，小斯内普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背，他一个没留神就滚进了小斯内普的怀中——而这导致哈利也起了反应。
他还真没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哈利捂住了脸。和正处于青春期的前任教授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经历早起时的尴尬事——哦，斯内普知道一定会将他做成一锅魔药，再将格兰芬多的学院分扣个精光。
“你不是说这很正常？”小斯内普脸色难看地盯着埋首在他怀中装鸵鸟的哈利。
他停了一瞬，不动声色地盯着哈利的脸，观察着青年的神情，那四处乱翘的头发都汗湿得耷拉下来，仿佛遭受到狠狠一击，受到十足的惊吓。
“我们、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哈利咬着词，他已经混乱到不知道在说啥的地步了。
“你和其他人互相帮助过？”小斯内普问道。
“不，我只和你。”哈利傻愣愣地说。
“呵，但我不想和你互相帮助。”小斯内普冷笑，那张苍白的脸色因怀中的热度而热得泛红，他一把推开了热乎乎的波特，干脆果断地冲进了盥洗室，仿佛再不离开就会发生他不愿见到的恐怖的事。
被留在床上的哈利将发烫的脸埋进了被窝里，“梅林的裤子啊！我脑子里是进水了吗？”
晨起时的尴尬事被丢在了脑后，小斯内普恢复了往日的冷淡，高瘦苍白的身躯裹在黑色的袍子里，他脸色阴郁地盯着面前的大麻烦，“待在这里，不要将你的手伸向我的东西。我会给你带些吃的。”
“你是不是还要去向费尔奇报道？”哈利记得邓布利多给小斯内普留了禁闭，“邓布利多不应该这样对你，他完全没有了解前因后果——是西里斯骗你过去，或许他只是想要捉弄你，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会害死你。”哈利沉着脸，哪怕那是他的教父，他也不能包庇他。
“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被他骗过去，他再不反省早晚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而詹姆所做的只是在为西里斯的事做补救。真正该被扣分，关禁闭是他们——而不是你。”
“我以为你会为他们说话——那是你的亲友不是吗？”小斯内普掀开眼皮，他奇异地盯着哈利。
“错了就是错了，而且我讨厌校园暴力。”哈利垂着脑袋。
小斯内普忽然记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这个青年不管不顾地冲向了正在被他的酒鬼父亲暴打的母亲，可惜艾琳是个深爱着酒鬼的烂泥，她已经无法想起作为巫师的骄傲了。
“格兰芬多无处安放的正义感？——但我不需要。”小斯内普冷哼着，他挑剔地打量着哈利，嘴角抿得平直，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哈利听见了锁门声，看来小斯内普是铁了心不想让他出去。他环顾着这间还算大的寝室，他记得小斯内普似乎还挺喜欢在课本上写东西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通过翻看课本找找小斯内普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的原因？
于是哈利抽出了小斯内普的魔药课本，决定从课本上偷窥一下混血王子的少年心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