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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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不管怎么说，斯内普先生，你不应该这么晚的时候跑到尖叫棚屋，万幸的是波特先生救了你，现在的你才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当然，夜游总归是不对的，我会让波特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写检讨。而对于你，”邓布利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病床外传来，白色的帷幔令那声音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纱幔，哈利闭上眼又睁开，确信自己确实回到了过去，他就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
邓布利多似乎叹息了一声，“斯莱特林扣50分，斯内普先生，你应该更牢记校纪。我会拜托阿格斯给你安排点事做做。”老校长的声音中罕见地带着哈利从未听过的严苛。
他从不知道这件事会令斯内普这个受害者遭到禁闭和扣分的双重惩罚，而劫道四人组所受到的惩罚显然是比斯内普的要轻得多。
哈利很难不控制自己回想起曾经夜游时被斯内普抓到的景象，以及每学年末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学院杯之前厚脸皮给格兰芬多加分的行为，那个时候斯内普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会不会回忆到这个时候，校长厚此薄彼地对待格兰芬多学院和斯莱特林学院。
哈利屏住了呼吸，他听见了老校长的离开，以及走向他这里的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哈利举起魔杖的时候，帷幔被拉开——是一张哈利曾经在冥想盆中见过的脸，他长得高高瘦瘦，脸色阴郁而苍白，那硕大的鹰钩鼻令他阴郁的神情格外的阴险，仿佛在计划什么报复行为，在这个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很油腻了，贴在他的面颊上。
现在这张不友好的脸就瞪着哈利，仿佛在谴责他占据了他的床铺。
“嘿，”哈利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我是哈利，还记得我吗？”在他挤出一个笑故作轻松应对的时候，他打了个酒嗝。
“你喝酒了。”小斯内普搅起眉，他用了肯定句。
“嗯。”哈利点了点头，他那疲惫的脸上难掩痛苦，哪怕他穿越回过去，刚刚经历的那个未来对他的刺痛到现在都无法平复。
“我从未来回来了，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他说着忽然没有了声音。
小斯内普站在了他的面前，哈利发现他已经长得很高了，但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坐着——所以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那张脸。
“你过得怎么样？”哈利咬着唇，他想要气氛轻松一些，所以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慰问，仿佛他们是朋友——虽然实际上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对小斯内普来说那是很多年前了，说不定他已经忘记了。
“未来并不好。”哈利抓了抓头发，他知道他不能将那个未来怪在面前的小斯内普身上，在他回来的那刻，未来已经改变了。
而在他经历过的那个未来，斯内普是一个英雄，他的牺牲不能因为他搞砸了过去导致未来改变成那副样子而就此被抹掉。
哈利痛苦地想着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而导致小斯内普走向了彻底的背叛，双面间谍在最后一战反水，这会让局势走向他不愿看见惨烈——比他所经历的更糟糕。
“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知道了。”小斯内普慢吞吞的说着。就在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沉默开始蔓延的时候，忽然地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哈利的头发。
哈利感受到了掌心的温暖，和他印象中斯内普那样冷冰冰的外表格外不同的——他居然有种小斯内普是一个温暖的男孩的错觉。
“哦。”哈利张了张嘴巴，他脑袋乱哄哄的，“你在安慰我吗？”
小斯内普阴郁地盯着眼前的青年，那头碍眼的乱发是如此的令他恼火，但是哈利的头发是柔软的，他原本以为会像松针一样又硬又扎手。
“不是，我在确定你是不是一个恶作剧。”小斯内普一句话就将哈利脑袋里的那点对小斯内普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显然，年少无知的我还不足以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也无法得知一些藏在背后的恶意。就像你，一个波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轻易地用一些话语，就欺骗到我的信任。”
“我确实是叫哈利·波特，我也让你远离劫道四人组了。”哈利说完后便垂下了脑袋，“为什么你还是遭遇了狼人，我明明提醒你了。”
“难道未来不能改变吗？”
小斯内普望着眼前陷入纠结的哈利，他拍了下哈利的肩，“起来。”
“难道现在你连床铺都不愿分我一半了吗？”哈利震惊地瞪着小斯内普，想着这才几年这个小子就成长为一个讨人厌的大蝙蝠。
小斯内普的脸上闪过忍受的神情，他冷淡地看了眼哈利，“你想要一个人待在医疗翼吹冷风的话，那么请便。我是准备回宿舍了。”
“哦。”哈利后知后觉，他站了起来，就像是一只乖巧地狗狗跟在了小斯内普的身后，“我跟你走。”
没有了隐形衣的他只能给自己加上一道幻身咒。
小斯内普回过头看着傻乎乎地只因为一句话就跟随着他回到斯莱特林宿舍的哈利，他轻轻勾了勾嘴角，但这个弧度只出现了一瞬，他很快沉下脸，思考着他从没想象过得未来——距离他那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