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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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错过了正餐时间，厨房里小精灵们正忙着洗刷餐具，其中一个小精灵注意到闯入的哈利和小斯内普后吃惊地放下了手，与此同时飘着的那一筐筐苹果掉落了下来，砸在水池里，并把这个傻乎乎的小精灵砸了个满头包，扬起的水顺便替它洗了个澡。
“好吧，至少我们了解到今晚的甜点是苹果派了。”哈利冲着小斯内普眨着眼。
他歉意地上前，挥着魔杖帮助这只倒霉的小精灵从苹果堆中解救出来，并把那些散落的苹果全都收集进它们本该去往的水池。
“谢、谢谢！”被砸得晕头转向的小精灵终于恢复了自由，它踢着腿跳了起来，一蹦三跳地来到了哈利面前。
“打包两份餐点。”小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小精灵迟疑地看向正在清理餐具的流水线，它们连锅都刷了，“现在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不过午餐时的饼干应该还剩下些，曲奇可以帮你们全都打包带走。”它说着打了个响指同时拍了拍鼻子，像一只滑溜溜的狗狗，瞬间就窜到了厨房中央的大桌上，揣起一盘饼干后噼里啪啦地闪现回到了哈利面前。
它变出了一个牛皮纸手提袋，将这盘饼干一股脑地塞进了袋子里，最后变出一只漂亮的墨绿色的蝴蝶结扎紧封口——甚至顾及了斯莱特林的审美。
它将这一袋子饼干塞给了小斯内普。
“或许你们要来些餐后水果？”小精灵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小斯内普，又看向哈利瘦得像杆子似的身板，“以及一壶牛奶？”
告别了热情的家养小精灵，哈利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小斯内普回到了宿舍。这趟出门不像是去禁闭，倒像是去厨房扫货了。
“它让你多喝牛奶呢！”哈利放下手上满满一壶的牛奶以及满满一袋的苹果，他捡起一个大苹果丢给了小斯内普。
“提前尝尝苹果派里的苹果。”
小斯内普单手接住了苹果，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闪烁着恶作剧的脸，低头看了眼手中红得油亮的苹果，然后咬了一口。
酸甜可口，美味多汁。似乎比其他苹果更甜一些。
“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在说之前喝点饮料。”他假笑着，挥着魔杖，给哈利倒了满满一杯牛奶。
这下是谁该多喝牛奶呢？——当然只有小波特啦！
哈利仇大苦深地盯着摆在他面前的牛奶，他缓缓吐了口气，他确实感到口渴了。于是他喝了一大口，然后捧着这杯牛奶整理着思路。
小斯内普等着哈利的故事，他解开了手提袋上的蝴蝶结，拿起饼干递给了哈利。饼干上面撒满了巧克力豆，是哈利最喜欢的口味！
“吃饱喝足，你的故事可以开始了吗？”小斯内普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如果哈利不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生动的故事的话——那么小波特的待遇可能就没有现在这样优厚了。
哈利耸了耸肩，“这是个漫长的故事。”他打算先从那个预言说起，而这就不得不提及詹姆和莉莉了。
“在我说之前，我必须问一句你没有喜欢莉莉吧？”哈利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打个预警，试探一下小斯内普，免得自己还没说完就惹怒了小蝙蝠，被他丢出去。
小斯内普奇怪地看了眼哈利，“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他慢吞吞地说，“除非你的记忆力和巨怪保持同一水平——而我的答案始终都是那个不是吗？”
“哪个？”哈利紧张得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小斯内普瞪着这个装聋作哑的小子，“这是最后一次你从我口中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哈利笑得咧开了嘴，随后他似乎觉得自己太快乐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沉浸到回忆之中，他说了那个著名的预言，说了万圣节的那一夜，说了成为救世主的男孩。说了11岁的他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拿到了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得知自己是一名巫师，他的人生至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故事的最后并不是一个好结局。
“许许多多的人被留在了那一天，其中也包括你，西弗勒斯。”哈利颤抖着唇念出了这个名字，直视着那双看不清内心的黑眸。
“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我想要改变这个结局，我想要你们活着。也许对你来说死亡是解脱，但留给活着的人的痛苦是持久的。我每天都噩梦难消，一闭眼就想起那一日。”哈利说着感觉到了心脏处的疼痛，像是一把看不见的锤头敲打着他的血肉骨髓。
他疼得攥紧了拳头。
“那么你做了什么？”小斯内普安静地听完了故事，对他来说这个故事的代入感远没有眼前哈利自虐的手带给他的难受多一分。
于是他用力掰开了哈利的手，在他伤害到他自己前把一杯热牛奶塞进了哈利手中。
“润润嗓子。”他扯了扯嘴角，一脸不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