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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后背撞到床畔,一个拔步床与墙面形成的夹角。腰腹那一块已经完全地酥了,布料下那粉藕般的存在也很不堪弄了。观玄拼命地压抑,又拼命地想要从旁得到释放,然而动作不能有,声音无可泄。他像个上天为她精心设计的玩具,强烈的刺激下以为自己要死了,其实最多会坏而已。

      赵容璋发现了这玩具的关窍。她故意收弯手臂,将他环得更紧。怀里这副躯体果然立刻颤抖,后脑磕上墙角,手心里的那个更是烫得像要熟透了。

      很有意思,他受不得被人抱?

      想到此前一将他搂起来,他的情绪竟然很快从漫出来的的哀伤变成温驯的平和,赵容璋以为怀抱只是给他起了一个安抚的作用。原来不止如此,怀抱还能激发他更激烈的反应。

      混沌的黑暗中,他们占据了彼此一切的感官。观玄被身体的兴奋和内心的羞耻撕扯着,对身前玩弄着自己的公主既畏怯,又可耻地依赖。她温柔柔软,又清冷遥远。

      他很羞愧,看来公主的评价是事实,他很浪。正羞愧着,后腰又被轻轻重重地揉捏,前后受击让他再次发抖。他揪着衣摆想哭,公主的额鬓从他的胸口擦碰而过,应该是转了转脸。他听见她的声音漫不经心:“以为自己真是个宝宝呢?这么喜欢被人抱。”

      观玄懵了,脸突然涨热。他茫然地在黑暗里张望,黑暗里仿佛有熟悉的魑魅魍魉。他一下子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多么脆弱,多么易于攻击,竟然在哭。

      这一句话比任何羞辱的言语都要有杀伤力,都更像羞辱。

      他不能这样,他拼命地想要支撑自己。然而特别无助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屈服的,腰杆越轻越麻了。他很想辩解,想说话,但是这里黑漆漆一片,就算他努力地比划了,公主也不会看见。异样的酥感一如从高空喷涌扑出的瀑布,喷出来、扑过去,一泻千里地卷走他所有的意识。

      濒死那刻他想到那条搁浅的鱼,鱼的起伏的腮、翕张的嘴、摆动的尾。生命的本能使他有了与它一样的反应:他睁着眼睛,眼睛却在涣散;张着嘴巴,却没有声音。腰腹明明是他的,他却无法控制,不断小幅度地、贪恋地朝她手指磨动。他是那条要死的鱼。

      身体在颤抖,观玄想要倒下,不知道往哪里倒。死人都是要倒下的,死人只管倒下,他却要为倒下而迷茫。

      迷茫时,他又听见公主带一点笑意的声音。

      抱一下能爽成这样啊。是个乖宝宝呢。

      腹下湿哒哒的,公主还在玩,触感黏滑、湿热,他耳力极好,能听见那不堪闻的水声。她这么喜欢玩吗?他羞得想死,彻彻底底地死去。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冷腥味,那种冷调使人联想到冬天从一株挂雪的松树旁路过时的场景。一路过,就会沾一身的清寒松香。但这点冷调完全不足以压制其余的腥味,这腥味几乎能在第二口呼吸时就占据住人的整个鼻腔。并不好闻,算得上是难闻。观玄非常难堪,想要哭,想要躲开。

      躲是躲不了的,他只能把眼睛闭上。闭上时,看到一个个表情冷漠的魑魅魍魉。

      滴滴答答,绸衣兜不尽的落到了地上,生命中强撑的一点自尊跟着一起凝结在了公主的脚下。肮脏的、卑贱的,他就像这一股股的腥臭。他就是这一股股腥臭的源头、本身。观玄眼睛闭着,眼泪淌湿了整张脸,但不为人知。

      不为人知,勾揽他腰窝的手臂却并未松开,沾满粘稠冷腥的柔指也没有撤去。她好像还在玩,和着湿泞玩,兴致不减。她的手已经不止局限于他对她最有用的那一处,开始往更多的地方抚摸。观玄哭着哭着,大腿被掐了一把,臀肌也被捏了捏,他轻微地颤栗了下,难受地僵住身体。然而身体却仍未被放过。

      观玄不动了,吸吸鼻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好像是有意在感受他的肌肉线条。后腰那只柔软钻进了他的衣摆,在他腰际流连一下,贴上了他的腹部。又揉又捏,还要掐。观玄睁开湿黏的眼睫,垂眸看公主。

      他的视力很好,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辨认人和物的轮廓,看到一点模糊的颜色。他原本不敢看,但公主不会知道,又或许根本就不在意他看不看。他用哭过的眼睛注视公主,看到她白皙的额头下远山一样的眉、浓密上翘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子、粉红色的唇。她的神情是愉悦的,眼角有神采,唇角略微地上扬。

      观玄脸又热了。他偏一偏颈,移走视线,熟悉的膨胀感竟然再一次出现。他是属于公主的,公主这么喜欢玩他。她还在摸他的腿肌,湿滑的顶端就这样碰到了她的手臂。观玄揪着衣摆温顺地站着,虽然没有那么难过了,但还是难为情。

      赵容璋笑了一下,回来用指缝半穿了根部,随意地亵玩。小哑巴呼吸一哽一哽的,可见又被玩住了。她掌控着他的身体,当然知悉他的一切反应,知道他羞得直哭,却因为她的这点怀抱而把自己哄好了。她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可爱。

      “好了,水该凉了。”

      公主忽然开口,观玄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她撤了那只温度与他体温一致的手,他背贴角落,竟然觉得失落、不舍。他收拾了情绪,拢着衣服,等待公主退开距离,服从她的命令。

      意外的是,公主没有完全松开他,她还搂着他的腰。她往后退了,但是手臂一勾,连带着他一起往后退去。公主的眼睛看着他,即使碍于身高的差距,视线是朝他仰来的,眼神却仍是处于绝对的上位。她说:“抱小猫去洗澡吧。”

      观玄睁大了眼睛,直到公主带他一转身子,换了方向。室内烛光打到眼皮上,眼中属于公主的颜色重新变得鲜艳、清晰,他浑身发烫地避开了目光。公主开始逼退着他走,观玄被完全推进了光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公主的混合在了一处,他感到莫名的安全。

      也许他真的是一只猫,只不过长了一副人的样子,观玄突发奇想。他见人养猫,的确会一直抱在怀里,还会亲自抱到水里给猫洗澡。

      他入了水后,公主才将他彻底放开。公主歪头看自己的手,观玄坐在水中,也抬眸悄悄地看去。公主手指细白,指与指间挂着许多乳白色的黏液。他的身体完全记得挂上的过程。

      赵容璋先拿他刚褪下的衣服擦了,然后放到水里清洗。小猫脸上还有泪痕,偷偷地看她,眼睛却又圆又亮,把他直接暴露了。赵容璋又想笑了,心想他幸好是个暗卫,不是个卧底,否则真的什么心事都瞒不了人。

      “最近哪里都不要去了,留在府里好好地服侍我。”

      猫点点头。

      赵容璋看向他的胸口。可能是气血翻涌多次的缘故,原本止了血的伤口又渗出了不少血,白嫩的左胸淋漓了好几行。

      “金疮药用完了?”

      猫比了比:“不多了。”

      “该用就用。身上有血气,容易暴露。用完了,我会弄来新的。你担心这个?”

      担心她如今落魄,会连给他用药都用不起?

      猫不语,把血迹都洗掉了。他回来之前用火燎过伤口,燎完就不太流血了的。今夜发生的一切还是太超出他的意料,他没想到会这样。

      公主的处境不如从前自由,采药司被撤,想弄来什么药都不会容易。他不想多添麻烦。

      公主过来撩撩他的头发,像抚弄一只雀鸟的羽毛:“我不忍心不疼你。洗完把点心吃了,好好歇歇。”

      任平赶到谨身殿时,火势已经被扑灭了一半。新帝本在点灯批阅奏折,反应得不算慢,并未伤到龙体。饶是如此,他也勃然大怒,已命人将在殿内轮值的太监宫女全数杖杀。

      杖打声噼啪不绝,宫人哀嚎凄厉,却没有人肯承认是自己导致的失火。西厂已经初步调查了各处的情况,虽然凭借愤怒抓出了几个可疑的人,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还在为驸马暴毙案忙得焦头烂额的三法司匆匆赶来,又承受了一番新帝的暴怒。

      任平随众人跪在新帝面前,思绪却在不断地回溯,回溯到了进入公主府的那一刻。他想到自己所见到的、闻到的、听到的一切,所有的蛛丝马迹貌似都能成为证据,但要是真的作为证据了,又都过分牵强。这场火一定是长公主所为。先帝究竟为她留下了怎样强大而隐秘的势力,能把这么多人逼得疯魔?他作为先帝最信任的锦衣卫,竟全然不知吗?

      愤怒终将有平歇下去的时刻。两日后,面对众议纷纷的朝野,新帝同意了突厥人的互市请求。并且为了安抚那位野心勃勃的突厥王,他决定主持两族和亲,让映容公主出降到突厥王的王帐中。

      消息被送到赵容璋的耳中时,她正坐在院中,看小猫扑蝴蝶。公主笑着饮下新沏的茶,知道自己吃肉的机会终于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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