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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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拖鞋？
凌栎惊呆了，这句话之后，她真的被送出了门。
彦湛杉湿漉漉的头发，浑身只有一套家居休闲装，也跟着她出来了。
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按着电梯门等着她进去的时候，凌栎已经开始犹豫了。
电梯门关上，男人站在身旁，酒气还在，身上透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淡淡香气中，凌栎不自觉地在想：外面现在是深秋，一天一降温。大家都戴上了围脖手套，这身衣服就算没问题，还流着水湿漉漉的头发。这么出去，这、什么人都得感冒了吧。
凌栎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狭小的电梯里，只要抬起头，她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甚至注意到深色的衣服领子也被打湿了。
打破沉默，她假装去摸手机，“我的手机好像响了。”她现在需要一个理由中止买拖鞋这件荒唐的决定。
“高层电梯封闭遮断，很难有信号。”彦湛杉没回头，双手踹在兜里，只沉声回了一句。
凌栎像是说了谎话，被揭穿的小女孩儿，握着没信号的手机，她现在恨不得调上个闹铃。
叮咚。手机真响了。
明明没信号。
凌栎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铃铛。
蓝牙发过来的小铃铛，发信人【严占山】。
“你——”凌栎咬着下唇，下面的话憋在嘴边。
“还真响了。我听到了。”彦湛杉看着电梯门，光亮的金属门，映着的是他身后的女孩儿，他声音深沉，掩住了嘴角轻轻勾起的一抹微笑。
我今天不要拖鞋，你别出去了。出去会冻感冒的。你的头发那么湿……这些话如果是跟秋爽，她都会说的很自然。不争气的理智总会这个时候在颅骨里告诉凌栎，她还没有关心这个男人的资格。
低头看见手机里摇摇摆摆的小铃铛，她只憋出来了另外几个字，“你耍赖。”
彦湛杉盯着电梯门没回应。
到了一楼，电梯门刚打开，凌栎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一跳，让她差点儿把手机弄掉了。
“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先别出去，外面冷。凌栎像是被传染了，跟这么个蹦字儿说话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只会说半句话了。
手机刚对上耳朵，电话里的声音大的像前台广播，“栎栎，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总算电话联系上了。”
“噢。我、”凌栎转头想去找酒店的名字。
“你不是被唐馆长叫去选染料嘛，然后你去哪儿了呀？我也在缘故咖啡这儿呢。你快来，我有好多事儿要跟你说。”秋爽的大嗓门宛若立体环绕声，如果电梯门口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也都能听见。
凌栎跟秋爽相处的很简单，如果她不想去，她就会拒绝了。
但现在，虽然她的心，很想去一起买男人嘴里说的那双拖鞋。只是，看见玻璃门外，夜黑了，秋风凛冽，落叶被刮得满天飞……湿着头发一定不行的。
凌栎的想法很简单，她先答应了电话里面的秋爽。
放下了电话，她才转向彦湛杉，勉为其难地苦笑道：“我的闺蜜找我，要不，我们改天再去买拖鞋？”
彦湛杉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凌栎的头顶，好像触碰一只乖巧地停在他脚边的流浪猫。
而他，从来都没碰过猫，很怕揉重了，把小猫吓跑。
他的手轻轻挪开的时候，几乎跟凌栎的发梢起了静电，几缕头发，不舍得一般，缠在他的手上，一起立了起来。
“嗯。”重重一声承诺，再没说别的。
凌栎转过身，头都没回，她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快速地跑开了。
因为，害怕一瞬间的犹豫都会让她选择留下来。
她怪自己的没出息，脑子里怎么会还留着那个单耳骷髅耳钉，五指宝石戒指，酒红西装……浪荡无羁的男人。
“栎栎，这里这里，你跑什么呀。”秋爽已经大步迈过来，直接挽上了凌栎的胳膊。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秋爽看了凌栎一眼，直接手背摸上了凌栎的脑门儿。
“你的手这么凉。我没发烧。说吧，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凌栎拉下来了秋爽的手腕。
“栎栎，我现在好激动，心跳加快那种激动，你能懂吗？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秋爽拉着凌栎走在了广场上。
“秋爽，老实交代。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心跳加快，血流澎湃，浑身像打了兴奋剂……她刚刚经历过，自然是知道的。
“也不算喜欢，毕竟才认识不久。但就是很想见他。”秋爽自己说自己的，拖着凌栎越走越快。
“你想见你的那个他，你拖上我干什么呀？走太快了吧。”凌栎小声假装抱怨，微微笑了。
“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嘛。我想去拜师。”秋爽突然说得很认真。
“拜师？你不会是说江洋吧？”凌栎好像听懂了些。
“是的，我打听到了，他的名字叫毕江洋。平时大家的确唤他江洋，但他姓毕，是京市有名的豪门，毕家的小少爷。”她也只知道这些了。
凌栎没来得及接话，秋爽继续说道：“可是，他一点儿豪门少爷的架子都没有。一直笑嘻嘻的平易近人。你去新加坡的时候，我还去美术馆找他，问了回西洋人络腮胡子的雕刻手法。”
“是么。”凌栎对秋爽的爆炸信息，作为一个旁观者反而很冷静，“他没有架子么。”
“是啊。”秋爽很确定，“其实，你一出来，我就跟着过来了，有事情找唐馆长的。刚刚，正好遇上了江洋跟唐馆长在一起。”
秋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手指着前面的广场雕像说：“你看，就是那边的台阶，他刚刚就坐在那里帮我修了下作品，你看他还送了我一把燕尾花刀，是很难买到的意大利老牌子。”秋爽洋洋得意的在凌栎面前晃起了她的刻刀。
“那你不去找他，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凌栎有些没跟上，但也笑着打趣。
“他说晚上要去找你的男朋友有事儿。”秋爽冲着凌栎一个鬼脸，“既然你的男朋友都有约了，那我们好姐妹嘛，我陪你过个孤单夜晚，够意思吧。”
凌栎掐了一把秋爽做鬼脸的脸蛋儿，认真问道：“行了。这么肉麻。你好好说话。不是要拜师吗？”
“行行，我跟你老实交代。既然他是跟你男朋友去吃饭。说明他也有你男朋友那样的庶民朋友嘛。不如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秋爽笑得豪爽起来。
“这，不太好吧。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凌栎微微蹙眉，觉得眼皮在跳，心里没底儿。
“大家都不落单，有什么不好的。我傍晚听见他打电话订的餐厅的名字了。走啦！”秋爽向来豪迈。
没走几分钟，到了一家豪华的订制西餐厅前面。
“秋爽，这种店看上去很贵吧。”凌栎把秋爽往后拉了一把，“要不还是改天再另约他吧。”
“《大漠红月》那幅画，拿了奖金，我总该请你的。凌栎，那明明是你的框架。今天你就当给我个请客的机会！”秋爽力气大，直接把凌栎往里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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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靠着窗边的彦湛杉，身上批了一件鹿皮大氅。
他瞪着对面的江洋，神情凝重，“毕江洋，我答应跟你来吃这顿饭，就是要警告你。再混下去，要吃亏的。”
“彦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菲律宾的赌场楼盘，我不签就是了。我长教训了。”江洋把一碗热汤推到了彦湛杉的跟前。
“都多大人了，谁也没工夫为你好。你如果再这么不用心，砸了毕家的招牌，赚不赚钱都是小事儿，这种事儿陷进去，会收不了场子，出问题的。”彦湛杉只抿了口酒，没去碰旁边的汤。
江洋收了桌子上的文件，重新又点了酒菜，这才真挚笑脸迎了过来。
“彦哥，不管怎么说，今天把姓苏的女人顺利赶走，有我一份苦劳吧。”
“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彦湛杉看着窗外，没搭理他。
“对对对，又碰上那个凌栎了是吧。不过，我也好奇，那个考核员可真是无处不在。”说到这儿，江洋顿了顿，丹凤眼轻轻一挑，笑道：“彦哥，我怎么看着，那个小凌栎，好像后来跟你上楼了呢。”
“彦哥，你回回都救了我。别的我不行，你那个考核，我很有把握。”江洋微笑着碰了碰彦湛杉放在桌子上的高脚杯，自己抿了口酒。
彦湛杉没说话，他翻了翻手机把最新的考核评定推给了江洋。
【趣味低俗，目光短浅】
“不会吧。彦哥，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明明看着那么娇小柔弱又很清纯，评价这么辛辣么。”江洋看着这几个字一直摇头，实在刚说出去的话，太打脸了。
彦湛杉沉声问：“缘故咖啡，当时是不是还有那个唐硕？”
“彦哥，我也觉得蹊跷，直接就追出去了。可后来发现，唐硕是比苏睿先订的缘故咖啡的位置。这么想，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凌栎更像考核员。”江洋肯定的点了点头。“再说了，你不也说，考核员是个高学府的女人么。”
喝了口酒，江洋岔开了话题，说：“算了，彦哥，别为这些心烦。我跟你说说，让女生开心的恋爱小窍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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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爽，前面那个人好像是江洋吧？”不远处，凌栎先发现了彦湛杉，随后注意到了对面背对着她们的江洋。
“嘘——”秋爽把食指放在嘴边，“我们过去。”
“喂，秋爽，我们这样过去，好像偷听人家说话，不好吧。”凌栎试图阻拦。
“我们就是过去吃饭嘛。后面的座位也是空着的。”秋爽毫不在意。
她们刚坐下，就听见彦湛杉低声问江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说说，你如果追那个叫秋爽的女孩子，你会怎么办？”
凌栎听见这句话，也跟着坐到了秋爽的旁边，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握住了秋爽的手，两个人眼睛都一起眯成了缝。
听见酒杯放下，江洋擦了把嘴，“彦哥，开什么玩笑。那个秋爽，魁梧的跟个东北虎似的，我毕江洋再烂桃花，也犯不着去招惹她啊。”
凌栎：……？！
凌栎死活都拉不住了，秋爽还是甩开了她的手，直接冲出去，豪爽地站到了江洋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拜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