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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不是在做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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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咚咚咚”
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一个雄壮的不像样的男人正在对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而男人比普通人大了一圈的脸此时已是肿的跟猪头一样,雄壮的身体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三天了,齐望打了自己三天了!
过去的这三天,齐望也不知道自己打了自己多少巴掌,锤了多少次墙,又掐了多少次大腿,整个身上除了命根子那里,都疼的要命。
身体上的疼痛,一阵阵冲击着齐望的神经,让他能时刻保持着清醒,以至于不会睡过去。
如果睡过去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因为齐望感觉自己被附身了!
或者说有人想“穿越”到他身上!
这也太特么扯蛋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事也能让自己碰上?
齐望这样问了自己三天。
“啪!”
齐望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嘶!!!”
真疼啊!
可不这样,那个“思想 ”就要占据自己的脑袋了,只要自己这边疼痛,那个“玩意”就消退下去,若不是自己能熬能打,说不定早就没了。
而那个“东西”好像在慢慢消失,但是齐望脑袋里却多了很多东西。
画面朦胧胧的,但是越来越清晰,就像大雾慢慢散去,终于要看清前路一样。
哪路大神要“重生”在我身上?
齐望脑袋里闪过各种小说里的桥段,曾经也期待过一把小说男主角的瘾,然后各种开挂各种逍遥自在。
齐望有种感觉,一旦自己睡过去,可能就真的过去了,自己还年轻,这二十多年虽然过的不咋地,可那也是自己的人生,半路杀出来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取代自己,凭啥?
齐望此时仔细回想了下这三天来的状况,觉得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至于去医院,估计说了人家可能把自己拉精神病院去。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齐望暗骂一声,然后轰的一声倒在床上。
“咔嚓!”
床塌了!
齐望躺在折成两半的木板床上呲牙咧嘴。
“这破房东,明知道我这么沉,还弄这破床,是成心赶我走啊!”
齐望骂骂咧咧的忍着身上的痛爬起来,抬手又给了自己大腿一巴掌。
那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咚咚咚”
“请问有人在家吗?派出所的。”
齐望愣了一下,心想这几天没干啥事啊?他们怎么来了?
齐望越过房间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开了门。
“嘶!!!”
“我靠!!!”
门外和门内的人都被对方下了一跳。
齐望扒着门,看着外面倒吸气的一大堆叔叔,心里有点打鼓。
前几天好像跟人家在夜市上打架来着,该不会对方报警了吧?
还讲不讲武德了?
三个打一个打输了还好意思报警?
今晚巡逻的民警接到电话,说在一群租房内有人扰民,而且扰了好几天了,想请警察叔叔前去制止一下。
报警人特意压低了声音,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来,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九成九混社会的!
接线员很敬业的传达了报警人的意思,于是当街巡逻的俩民警同志又拉上了三个联防队员,一块来到了这座城中村的群租房。
打开门的齐望把几人吓了一跳。
眼前的齐望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左边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是为了看清人还是就那么大。
不过,真正让几位民警叔叔在意的是齐望那牛犊子般的身板。
这家伙得有三百斤吧?跟个狗熊似的!
一米九的个头,胸口的肌肉好比电影里的肌肉男,六块腹肌显得格外刺眼,两条碗口粗的胳膊上肌肉也是一块一块的,再加上布满了黑色的莲花纹身,典型的美国大片里的肌肉男形象,两条大象腿上却是光溜溜的没毛。
为首民警手里的手电筒照在齐望身上,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汗水把齐望那一身肌肉衬托的泛着光泽。
怪不得人家报警说要多带几个人,就凭这身板,一般人确实不敢惹。
为首的民警心里犯嘀咕。
“你好,有群众报警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扰民,在屋里制造噪音,我们来核实一下。”
“呃,误会,误会。”
齐望挠挠头,又回头看看屋里被自己砸的乱七八糟的家具,才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扰民了。
可扰民的原因又不能和人家说。
说了也没人会信!
“人家说你这种情况持续好几天了,怎么了?打架了?”
另外一个瘦高个问道。
齐望赶忙陪着笑道
“哪有哪有,我一个人在家和谁打?我这是有原因的。”
“没打架?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为首的民警问道。
齐望现在脸疼的厉害,身上也在疼的要命,尤其是两个拳头,都握不成拳了。脑袋还晕晕乎乎的。现在就想趁着那股“思想”消停了好好的睡一觉,这三天就没怎么睡过。
扯吧,没办法了!
“我这不是失恋了吗?女朋友嫌弃我没钱,跟一个富二代跑了,我这心里过不去,就发泄了一下,呵呵。”
“真的?我怎么看你像跟人打架了?报警人说你房间里还传出来争吵声?”
“哪有的事啊?我这几天一直一个人,我那是骂我那前任还有那二代呢,各位领导,千万别多想,真没和人打架。”
齐望感觉自己很困,说话多了脸还扯得疼。
几位民警看看狗窝似的房间,在看看齐望这模样,也就信了。
这种事换了谁估计都得发泄一下。
“别再制造噪音扰民了,如果再有人举报你,那你就得跟我们走了。”
“是是是,不会了,咱可是好市民,上星期我还帮派出所抓了一小偷呢!”
齐望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陪着笑说道。
抓小偷这事是真的。
“你这伤不要紧吧?要不去医院看看?”
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联防队员说道。
“不用不用,我一会收拾一下自己去就行,不麻烦各位领导了。”
齐望赶忙说道,生怕他们把自己带走去医院,前几天喝醉了差点挂在医院里,还花了几百大洋,那地方少去为好。
为首的民警似乎很爱聊天,扒着门劝了齐望一大堆话,什么女朋友没了可以再找,女孩多得是,自己身体要紧之类的话。
齐望赶忙点头应付着,但脑袋却开了小差。
自己好像是喝醉酒从医院回来就出问题的!
是那天喝醉酒的事吗?还是早就要这样了?
难道自己有精神分裂?
可脑袋里越来越多的陌生画面怎么解释?虽然还是描绘不出来那是什么,可那股一直想钻进自己脑袋让自己睡觉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齐望迷迷糊糊的送走了几个民警,找出碘酒棉棒,在脸上身上涂抹了一圈,又把支棱在床上的被子铺在地板上,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躺了下来。
几天下来,齐望琢磨出来了,疼痛能让那个“东西”变得消停,让自己占据主动。
那个“东西”从一开始的强烈抗争,到现在几乎没了动静,齐望相信这事应该会过去了。
小说看了那么多还是有用的。
至于那个“东西”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东西,等清晰了再说吧!
齐望胡思乱想着慢慢的睡去,不一会就鼾声震天。
楼道里的其他住户,从民警来到走,一直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大半个小时没听见齐望那边砸东西,都长出了口气。
你不是牛吗?见了民警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这祸害终于不闹腾了!
四周的住户心里都在默默的问候着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