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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知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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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深吸一口气,拿出“为人民服务”的态度道:“好了!大小姐和这位夫人你们停下!!!”
恰在此时,孟夫人的丈夫赶了过来。
“婕琴!”
孟夫人一顿,看向自己的老公,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有多么失态。
“老、老公……”孟夫人红了眼,收回了自己半空中的掐架的手,局促的站在了原地。
锦乐也被陈越拉开,冷冷的站在一边看夫妻两人情深画面。
孟先生先急匆匆来到自己夫人身边,又看了眼锦乐和陈越,瞳孔微缩,态度十分恭谦:“真是抱歉,我的夫人今日情绪不大好,小姐,你有没有事?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今日实在对不住。”
男人说的温文尔雅,叫人没了脾气,可孟夫人不买账,她甚至疑惑。
他为什么不关心自己?
他为什么不关心这个事情原委,一味体贴那个贱人!
“老公,我被她无缘无故骂了,你不关心吗?”
孟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眼底一片湿润。
孟先生平和的脸一僵,随后对锦乐歉意一笑:“抱歉抱歉,夫人在家被我宠坏了……”
“婕琴!我们回家再说……”
他压低声音警告道。
从没想到丈夫有一天会对自己这个态度,孟夫人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夫人们,觉得她们在嘲笑自己,脸色青红交加,彻底不买他的账了:“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聋了吗?!我说这个贱人骂我!”
男人面上的稳重和温和彻底破裂,他心底暗骂一声“蠢货!”并瞪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够了!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对于一段感情中,一句攻击女人的“无理取闹”,男人总以为自己骂的合情合理,还带着对自己稳重的品格的赞赏,似乎这句就是对任何冲突,任何对自己质问的女人身上都适用的金句。
可偏偏就是这句,表达了对一段感情经营的漠视,对另一方的不尊重。
孟夫人如坠冰窟,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她甚至身形有些摇晃。
“小姐……真是对不……”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锦乐打断了他的表演。
“装什么?你装什么不认识我?衬托什么你的狗屁形象?不慕权贵?彬彬有礼?还是教养极高?笑死我了,你但凡护你老婆一句,我敬你是个男人,窝囊废一个,你这种窝囊接你表姐的孩子回家,该不会冲的就是人家的遗产吧?”
锦乐笑了几声,看着男人如同调色盘的脸色,她几欲作呕,“来人!工作人员呢!主办方呢!都给本小姐死了吗?!”
锦乐大小姐发了飙,经理这才急匆匆赶过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男人赶出去,我看着恶心,以后西华市里锦家的策办展或者合作,我都不想再看见他。”
锦乐轻飘飘一句,经理立马安排赶人,
笑死,这次酒会本就是锦氏集团开办的,发话的可是锦氏本家手心里捧着的唯一的大小姐,谁敢说个不字?
男人面如死灰,狼狈的被人请了出去。
孟夫人也出去了,只不过没跟着男人一起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在途中没看男人一眼,去了别处。
锦乐大小姐骂完男人,又想起许醉,见众人看着她,又发了脾气:“看什么呢?!也想滚出去是吧?!酒买不买了?!不买了就滚!谁乐意问!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本小姐净上赶着问候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人是吧?!”
众人:“…………”
总感觉骂的另有其人,自己是被迁怒的。。。
(场外孟夫人:不好意思,我也是被迁怒的。。。)
陈越总感觉这祖宗的脾气真的是比皇上还难猜,骂人都开始胡言乱语。
谁敢让你锦大小姐伺候啊!
谁敢不识好歹啊!
陈越气的肺疼,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脚印,还拍不掉。
陈越:“………”
不是商家,你生怕让人看不出是你家的专属脚底花纹吗?!
锦乐大小姐高跟鞋一迈,高傲的离开,陈越认命的跟了上去,连灰也不拍了,生怕这祖宗又给她闹事。
之后的拍卖会依旧进行,听说十分成功,各个酒都拍出了远远超越本身价值的天价,实在罕见,锦氏集团在西华市的子公司还十分殷勤的将今日业绩全归功于锦乐大小姐的组织有力,管理有方,恨不得三百六十一度的夸赞。
另一边,许醉将许岁安从学校里接出来,为了奖励许岁安英语满分,许醉特地奖励许岁安吃大餐。
“好久没吃过牛排了,安安有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许醉笑着,想起了北方人吃了一年南方人的菜,终于一顿面食吃的热泪盈眶。
许岁安斯条慢理的切着牛排,摇了摇头。
她没怎么吃过牛排。
孤儿院里只有干巴巴的面包吃,也许还没有。
华国的美食太多了,她和许醉点外卖,或者吃食堂、小吃街……她从来没想过世界上有这么多美食,她以为她这几个月总吃完了华国的美食,可她看了电视才知道,自己竟然只是吃到了凤毛麟角,要想吃完华国所有美食,一辈子都不够。
许醉也想起了什么,不再问了。
是了,那种地方,吃到牛排么?
许醉正准备切自己的牛排,盘子却被许岁安换掉,许岁安的那份,是切好的。
许醉眼前一亮:“谢谢安安~笔芯!”
许岁安咳了一声:“快吃吧。”
“好嘞!”
许醉吃了满满一大口,满足的眯起眼睛,眼尾微微上挑,越发像只狐狸了。
许岁安盯着许醉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许小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会不知足的。
我从来,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许醉嚼着嘴里的肉,看着许岁安,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唔……想对你好就对你好啊。”
“……那你,会对别的人也这么好吗?”
“哈哈,你都说别的人了,怎么可能?”许醉笑了起来,忍不住揉了揉许岁安的头发,“安安是独一份的!”
许岁安就这么任由许醉揉着她的头发,闷声道:“……嗯。”
许小酒,不许骗我。
你说过的,骗人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