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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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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20日 AM 11:50 曼哈頓警署拘留室】
“Cabot?在這裏簽字。”獄警把Alex的東西交換給她。
“我的電話哪兒了?”
“還在做證物進行調查。”
“見鬼。”Alex嘟囔了一句,穿上外頭,帶起手表。
“Alex。我送你。”Olivia走過來。
“有必要嗎?”Alex問。
“我想是很有必要的。”Elliot跟著走進來,“外頭有些擠。”
媒體蜂擁而至,長槍短炮的記者不顧維護秩序的警員繼續往前沖,拼了老命地想搶到最清晰鏡頭。
“跟著我。”還沒出大門口Olivia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閃光燈照得有些暈眩,她的右手繞到Alex的右臉旁為後者擋住鏡頭,並把Alex推近自己胸口,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另一面的鏡頭,Elliot則在前面開路。
“Cabot小姐,你會再為自己雇位辯護律師嗎?聽說你的律師執照已經被吊銷了。”
“作為曾經的控方律師,你覺得這次作為被告,法官的保釋金是否設得太低了?”
“請回答我們,Cabot小姐!”
“兩位警官,SVU調查組是否存在偏袒罪犯的嫌疑,因為她曾經是你們的同事,對嗎?”
“讓開,讓開!”Elliot好不容易分開了人群,開出一條道來,護著Olivia她們盡快往上車。
Alex的緘默,讓媒體發問更加直接,眼見三人即將離開,記者們不顧一切地按著快門,吼著一切可能激怒委托人的尖銳問題,不管它有沒有事實依據,或者只是個人的猜想。
“你覺得自己能輕易脫罪嗎?你殺了Gillian McKenwell。”
“因為她威脅要揭露你同性戀的身份?”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對嗎?”
“你恐同嗎?”
直到一個激進的記者親自拿著便攜式攝像機鑽出警員們築起的人牆,沖到Olivia和Alex的正前方。“Benson警探,Alex是你戀人嗎?你愛她嗎?你會和她結婚嗎?你會為她殺人嗎?”
Olivia終於忍無可忍地推開鏡頭,同時推了那記者一把,極度憤怒但總算還是克制住了脾氣,咬牙切齒著:“閃開!你沒別的事好做嗎?”
Elliot深怕Olivia和這家夥動起手來,那就正中這群記者的下懷了。他急忙過來從背後拉住那位激進的記者,同時把Olivia和Alex推出人群外頭。“嘿,你給我安分點,夥計。”Elliot湊在記者耳邊說,然後把他押到更遠的地方才放了他。
“你享受這一切嗎?Alex Cabot。”混雜的媒體問話裏,清晰地夾著這樣一個低沉的聲音。
Olivia關上車門的同時,迅速通過墨色的車窗掃視人群,那聲音讓她有些毛骨悚然,但她轉頭看Alex,後者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聲音,只是拿手不住揉著腦門。是啊,這些天發生的事真的已經太混亂了。
“Elliot,你剛才聽到了嗎?我看見那人在笑。不是?哦。好吧。”Olivia對著電話歎了口氣,顯然她懷疑錯了對象。
“你還好嗎?”Alex反過來詢問她。
“還好。就是腦袋裏有些嗡嗡嗡的聲音。”
Olivia陪Alex回到後者收拾一新的公寓裏。
Alex駐足在玄關掃視著客廳裏的一切。
“怎麼了?”Olivia問。
“現在你已經徹底了解過這地方了,也許已經太過了解了,”Alex默默地說,“我感覺有點奇怪。”
“很抱歉。但是,那是我的工作,Alex。”Olivia懇切地說。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Alex看著Olivia,“反而是很感謝。我更不希望被陌生的人搜查我家。”笑了一下,終於走進去了。
“你回房睡會兒吧。我知道你被關時候根本沒怎麼睡。”Olivia把外套脫了放在沙發扶手上。
“不!我不想進去!”Alex有些激動,她不想坦承,但臥室狹小的空間會讓她再想起監獄,而鐵欄裏頭的二十四小時,讓她前所未有的焦慮和恐懼,所有負面的感覺都湧上來,所有的脆弱和無力都鑽了出來,快把她由內而外地擊碎了。
“好好好。你才是這裏的女主人,隨便你想怎麼樣,好吧。”Olivia拉著Alex坐到沙發上,自己半跪在前面的地毯上,摸著Alex的手臂讓她放輕松些,仰著頭看著Alex的眼睛,綻露出微笑,“嘿,我不是來這裏監視你的,明白嗎?親愛的。我不是。”她的雙手沿著Alex的手臂滑下來握住Alex的雙手。
“你還相信我嗎?即使所有的證據都把箭頭指向我?”
Olivia連連點頭。
“我沒有”Alex才開口就被Olivia溫暖的手捂住了。
“看著我,認真聽我說。我相信你,Alex Cabot,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
Alex那雙藍色的眼睛凝視進Olivia褐色的眼睛,眉頭微微地凝聚。
“有我在這兒呢,Alex,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希望,你能透過我的雙眼看清我想說卻只能埋在心裏的每一個字,請你相信。”Olivia慢慢把手從Alex嘴上挪到下巴上,“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親愛的。“
”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Alex微微一笑。
Olivia緩緩地揚起頭湊近Alex的嘴唇,落下輕輕的一吻。“那就好。我去給你倒杯水。”她站起來,笑著拍一下Alex的肩膀。
Alex背靠進沙發裏,閉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