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16、戀人的角度

　　【2010年05月18日 AM 09:52 曼哈頓警署】
　　“喔，發型不錯啊，叫什麼來著？”Elliot走進心理專家George Huang的辦公室，看著攤了滿滿一茶幾的文檔，還有托著下巴窩在沙發上兩眼發直的Olivia。
　　“它叫做‘我還沒醒，誰要吵我－後果自負－感歎號’。”宿醉的Olivia雙眼通紅，看起來滿是疲倦但又充滿了殺氣，留長的頭發亂起來真是糾結。
　　“哇，還好你今天有個心理醫生當保姆，我代表全警署向隊長致謝。”
　　“感謝你再次無視在下的安危。”George從自己手中那堆案卷裏抬起頭來搭上一句。
　　“你不是要去Alex住處嗎？怎麼還在這裏？”Olivia揉揉眉心。
　　“是啊，需要ADA搞定點東西。”Elliot看了看時間。
　　“真有效率呢。”Olivia輕哼一聲。
　　“你都習慣背著人說話嗎？”Morris-Ann神出鬼沒的，敲敲門框催Elliot上路。
　　“好好鑽研吧。”Elliot揮手離開。

　　“噢～”Olivia蒙著臉長籲短歎，“我沒法集中注意力了，這也太多零碎的東西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從中讀出什麼。”
　　“也許你該出去走一走，你對著這些東西太久了。”George揉揉眼睛，微笑說，“一些東西要是看得習以為常了，很容易就那麼錯失了重點。”
　　“你有從她的日記裏讀出些什麼嗎？”
　　“她似乎沒怎麼提到過自己的孩子，你說她家裏也幾乎沒有擺放任何照片是嗎？”
　　“是啊。一張都沒有。沒有自己的，沒有孩子的，沒有父母的，什麼都沒有。”
　　“她在那裏住了多久？”
　　“應該超過一年半時間了。”
　　“可她始終沒有找到一點家的感覺。也不想和周圍的人建立起一點情感的聯系。”
　　“如果照片意味著情感的聯系，那麼，Alex那堆照片被鎖在她的櫃子裏，究竟是什麼意思？”
　　George頓了一下：“先得確定拿相機的人到底是誰，我才好說。”
　　“那我們先跳過Gill。光說拿相機的人，首先，是男的還是女的？”Olivia拋出問題等George的答案。
　　George斯文地笑一笑：“要說這個人精於攝影嗎？嗯，是的。但還算不上頂尖，不過這個人的確抓到了被我們忽視已久的東西。對吧？”
　　“George，那可不是我問你的。”Olivi□□著嘴巴，沒想到George都沒了猜出下文的本事。
　　“我知道，Liv。”George翹起腳靠進沙發裏，自然地擺出了心理醫生的姿態，眉眼之間有幾分神秘，“照相機從不會騙人，可拿照相機的人就不好說了。我不是攝影方面的專家，不過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個人都對Alex有著非常強烈的感情。照相機是攝取瞬間的情感的，但它留下的不單單是鏡頭對准的那個人的一瞬間，還有鏡頭背後的這個人。現在，我們在看這些照片，Olivia，你有什麼感覺？”他把照片攤出來。
　　“我？問題怎麼突然轉向我了。”Olivia有些意外。
　　George點點頭：“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不會寫進筆錄裏的。”
　　“呃，”通常情況下，她不會羞於回答這樣的問題。有什麼好害羞好尷尬的呢？平日裏要是Elliot給她看家庭聚會時候照片，她一定點著上面的人一一評價。即使是在辦案中看那些罪犯鏡頭下的東西，她也不畏懼透過畫面揣測那些變態的心思。但為什麼，她偏偏在今天卡住了。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也不是想掩藏什麼，只是不曉得要用什麼適當的詞語來描述自己心中複雜的感覺，如同一杯層次分明的炫麗雞尾酒被人粗暴地攪和成了某種不怎麼養眼的暗色調，更糟糕的是，你的舌頭完全分辨不出其中的果汁，酒，或者任何一種液體的聞到。
　　George似乎在Olivia無聲的回答裏找到了他期待的解答：“不必說出來，Liv。把那種感覺放在心力，然後放大十倍，一百倍。”
　　照片裏的Alex很美，即使在黑白的畫面裏也能感覺到她那頭散落的金色長發抓住太陽光後釋放的夢幻光芒，她很溫柔，那種柔和的感覺是在她工作時間裏很難看到的。盤腿坐在沙灘上，寬松的白色襯衣，硬朗的褶皺，頂上的兩顆扣子松開了，窄窄的V型把人的目光牽引下去。她的手很美，沒有戴任何戒指，雙手合十地支在下巴下，頭稍稍轉向相機鏡頭。
　　她顯然認識拿相機的人，真遺憾透過照片看不出她瞳孔上有攝影者的倒映。
　　她笑得很淺，但有種不言而喻的快樂和無奈蘊藏其中。
　　Olivia做了和照片中的Alex很相似的動作，雙手合十地撐住下巴，George讓她把此刻心中的感覺放大十倍，那麼，她只有更用力地壓制自己的雙手才能克制住輕撫照片中人的沖動。一百倍？那她只有像一開始那樣，強迫自己把視線挪開。
　　這讓她感覺困惑。她據實回答，不過沒有說出那份情不自禁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那麼一刹那，好像身邊的事物都消失了，你的眼睛裏只看得到她？”George身體向前傾，眼睛專注地看進Olivia的目光深處。
　　Olivia有種被抓現行的虛弱感，喉嚨突然有些幹燥，拿起杯子掩護自己臉上的表情：“好吧，你是要告訴我，你也有這種感覺嗎？”糟糕，貌似多了一個“也”，這下穿幫了。
　　“是啊。就一刹那。即便我只愛男人，並不代表我不會中攝影者的圈套。”
　　“圈套？”
　　“也許用這個詞語過分了點，因為拍照的人或許是自然而然的反應。但是對看照片的人，這個拍攝角度更容易把人帶進一種情境－相戀的情境，你看這畫面，”George把那張照片拿起來，逆時針轉了90度，讓Alex的背部著地，“看，Liv，如果把它像這樣轉過來，是不是好像你早晨醒來，轉頭看見你的戀人正看著你微笑？所以嘍。”他聳聳肩，指指對面的Oliv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