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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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什么？姓商的就是个不稳定因素，恐怖分子，他来学校以后，学校就没有一天安宁！”
因为意外突发，广场上陆续纠集大批教师，其中也包括封撰，他不是觉醒者，帮不上实际的忙，只得围着校长几个大呼小叫，给旁边那帮心有余悸的学生做嘴替：
“你们看他这次做了什么？！远古基因怪物，他从哪搞的？明显犯法啊！哦对，他本来就是重刑犯，我就说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就给送大牢里了！明明前科累累，你们还装瞎看不见？！”
“行了闭嘴吧，这是幻域，什么基因怪物，都是假的！”袁武章被吵的烦不胜烦，抽空回了一嘴，然后指示下属：
“拿射束炮来，就展览馆那台，我就不信轰不开它了。”
“袁老师，你告诉我，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是真的，听起来是真的，闻起来是真的，摸起来是真的，甚至被咬了死了也是真的，你还能告诉我那玩意儿是假的吗？！”
封撰简直气急败坏，这帮觉醒者脑子里能不能有根正弦，为了觉醒什么都不顾了！
“校长，您摸着良心说，学校最重要的是什么？”见袁武章油盐不进，封撰掉头指向校长。
伍秋也一个头两个大，左耳朵被封撰的魔音贯耳，右耳朵是袁武章和洛椿几个的乒乒乓乓，这个问题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在封撰没给他回答的时间——
“是安全！”
“是觉醒！”
封撰瞪向和他呛声的袁武章，咬牙切齿：“觉醒有什么用，架着高射炮作战的是觉醒者或者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觉醒者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有哪个是科技没办法办到的？”
池流年几个表情古怪起来，虽然很感激封老师这么担心他们的安危，那些话也骂的他们心里暗爽，可现在这话可不中听了，他们废了多大功夫才觉醒的，怎么就没什么用了呢？
“你在质疑灯塔存在的必要吗？”洛椿一直没说话，直到听了封撰荒谬的心声，眼神变得冰冷。
封撰噎了一下，嘴硬道：“说到灯塔，要是沈君出了什么事，学校真能承担得了灯塔和公爵府的怒火吗？”
“这不是忙着吗？！你再用嘴放屁，就滚远点。”袁武章咆哮，“老子的炮呢！说了在展览馆，拉炮的人死哪去了！”
“各位可以听我一句吗？”
秦望本来觉得自己插不进脚，他和封撰一样，普普通通人类一枚，轰商言渊的门这种事，学校最强的觉醒者也办不到，他只用老实乖巧地在一旁等他家少爷出来就可以了。
可眼见着事态发酵，门打不打的开还未可知，门外教师的脑瓜子就快打开了，作为事件导火索的不贴身管家，秦望终究没有能继续保持沉默。
“秦管家，你是不是有联系伯爵的办法？”伍秋眼睛一亮，他就说公爵不可能不给沈君一点保命的手段。
秦望读懂这个眼神，眼皮子直抽抽，虽然但是...公爵怎么也想不到在学校这种地方会需要保命手段吧。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做个提醒，我们家少爷保守也有觉醒五级的水平了，一只虫子而已，倒是各位，射束炮是危险武器，万一轰门的时候他和商教官就站在门后呢？”
他没见过重沙虫，可他见过射束炮啊！
伍秋和洛椿肉眼可见地踌躇起来：
“你可能不知道，门里面的是已经被禁用的基因武器，当年帝国为了彻底清除它的痕迹，出动了两个军团...伯爵阁下毕竟只有一个人...”
“商教官不也在里面吗？这可是他的幻域。”秦望好脾气地笑笑，他虽然不太清楚五级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可灯塔都没有操心过沈君的生存，证明逃命应该不是问题。
“要是他不怀好意呢？！”封撰起劲了，横眉竖目的：“你们也说了，这可是他的幻域，他在里面不得如鱼得水，要是他想对沈君同学做点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他为什么会想对我们少爷做点什么。”秦望欲言又止，总不能才两天就把人惹得恨不得除之后快吧。
“秦老师，你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一个重刑犯！”封撰觉得这个学校的人都不正常了，能不能有点正常社会对危险分子的警惕。
“他戴着智能脚铐呢。”伍秋敷衍地安抚，又问秦望：“那您建议我们...就这样等吗？”
“其实商教官的脚铐，应该有联络功能吗？起码定位和活体探测是有的吧。”秦望沉吟着问道。
好像是啊——大家伙恍然大悟。
“移交的时候好像是给了一个通讯设备，我去找一下！”
伍秋焦急忙慌地往外走，恰此时，那扇原本要迎接射束炮轰击的黑门开了。
沈君和商言渊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看着没有什么伤口，就是沈君的衣服脏了点，商言渊直接没了上衣，而且那件白生生的外套上，为什么有一个大脚印？
池流年几个心头咯噔一下，他们没看漏啊，那玩意儿哪里来的脚？
门外的场面和沈君想的也不一样，尤其是先遣队四人组，他们没有通过正常手段通关这堂课，是被人提溜着滚出来的，现在不应该是在认真复盘刚刚的一切吗？
这乌泱泱乱糟糟一片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里...为什么会有一门炮？
借助热武器通过课程考核没有一点意义，哪怕是草包心里也该有点ac数吧？
沈君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谢天谢地...”伍秋的魂终于回到身体里，抒发完情感，他回归校长的角色：
“学生反映里面出现了远古基因怪物，现在情况怎么样？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有没有受伤？校医在这，快去给他看看。”
表示完关心，他挺起腰，表情严肃异常：“关于课上为什么会出现危险的基因怪物，我保证让商教官给您一个交代！”
沈君顿时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了：
“交代什么？我还没问，你们怎么来了？”
“...？”为了营救...跑的脚底板都快起火星子的老师们哑然失声。
“还有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都多久了，还没回神呢？”沈君目光直刺池流年一伙。
他们惊魂未定，他们心有余悸，他们被沈君看了一眼，哧溜一下就站起来了。
“那个...里面的虫子，非常危险，所以我们第一时间报告了学校。”池流年解释道，前一刻他还非常相信这是负责任的做法，为什么现在这么心虚？
“危险？”沈君眉头没有松展，冷哼一声：“这门课有危险你们第一天知道？”
“...”池流年支支吾吾，想要辩解，却想不出词儿。
“不是说有死亡名额吗，每个学生都知道，伍校长，你哄我？”沈君瞥着伍秋，伍秋嚅嗫着：
“但，但也不能太多...”
“哪多了？这里死了谁？！”沈君目光冷冽，看得众人抬不起头。
封撰倒是有意吱两声，被沈君看了一眼，愣是没开出这个口。
“如果我没有想错，大家来这要么是为了觉醒，要么是为了升级，即便不为觉醒，这里的的确确也是所军校，不假吧？”
这份上，哪还看不懂他们气势汹汹是冲着谁的，沈君气炸了。
“啊，啊...是，是啊...”没人吱声，只有伍校长赔笑。
“从这里出去的绝大部分学生，都会成为帝国的军人，害怕危险参什么军，丢死个人！一只虫子就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池流年，别人也就罢，你都三级了，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不过一只行动迟缓的大虫子，你连游走躲避都不会？！就傻愣愣杵在那，指望虫子可怜你自己走开吗？”
准确定义，是一头...池流年人生中头一回被指着鼻子骂，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愧，呼吸急促，变成哑巴。
“还有你，厉青然，你和叶·贝克黎曼是主攻手，你们做了什么有效攻击？别说有效攻击，甚至无效的也没尝试一下，作为主攻选手，你们知道往哪打？敌方弱点在哪，你们进行观察了吗？”
“鹿惊月，你一个治疗系，就数你离虫子最近，怎么，是我理解错了，其他人也就罢了，你的逃命技能甚至比你的治疗技能更加重要，连跑都不会，怎么想靠给虫子打圣光感化它吗？”
“我都怀疑你们是怎么觉醒的？就靠吃那几颗小药丸？等级是怎么升上来的？回家天天吃药？肝肾受得了吗？”
怕死成这样的军人，也就星际时代能活得下去了，沈君快气乐了：
“我不知道这么多年帝国给了大家怎样的幻觉，让你们觉得觉醒是一件轻轻松松，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还有军团，不知道军团怎么跟大家宣传自己的，让你们觉得进去以后就高枕无忧了。
这个国家百分之六十的财富掌握在军方手里，我相信能在这的，有一个是一个，都有家里人在军团里服役，你们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住着最好的，有的人毕业之后甚至可以继承一颗资源丰富的行星，怎么？这些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是掉下来的，你们就拿脸盘子去接，不怕脸被砸烂吗?”
就这样，还有很多人埋怨灯塔给星球领主一个觉醒的门槛，让他们日子都不舒坦了。
沈君一通发泄完，冷脸看着伍秋：
“伍校长，你刚刚要让商教官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伍秋汗流浃背。
话都被您说尽了，可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校长，课堂发生安全事故...授课老师的的确确是第一责任人啊。
“您若不想追究，也可以作罢。”伍秋的声音细若蚊吟。
“这是所军校，可我发现只有商教官把这当一所军校，要我看，你可以尽管去追究，去五大军团逐一诉苦，去军事法庭告状，去每个军团长面前告他商言渊，告他太看得起这些学生，以为他们不是孬种，以为他们多少有点上进心，要脸的尽管去！”
沈君用力掸了掸衣摆，转过身，撞上商言渊明亮的双眼，他饶有兴味，对上他的视线，一对眸子里明晃晃写着：
爱听多说。
他不由一哂，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衣服我赔你一套。”
“才一套？”商言渊扯了扯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挑眉的姿态慵懒，像头午后打盹的雄狮，他打量众人一眼，声线放得轻柔，透着不同寻常的旖旎甜腻，意有所指道：
“这哪里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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