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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寒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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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七个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申俊哲一个人。
殷振燮以为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瘫倒在地上,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空洞,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然而申俊哲戏谑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此刻的殷振燮眼睁睁地看着申俊哲靠近。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那是他仅存的生命迹象。
申俊哲走到一旁,从地上那个破旧的纸箱里,缓缓伸出手,拿出了一样东西。
殷振燮原本混沌的意识,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残存的几分清醒让他勉强聚焦视线。当他看到申俊哲手里抓着的东西时,心脏猛地一缩,心里陡然一惊。
那是…… 蛇!?不,不对,那不是蛇!
那条活物呈黄褐色,身上布满了黄绿色的斑纹,在昏暗的室内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它的头部呈锥形,尖锐而冷峻,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身体是圆筒形,极为粗壮,与它那只有成人小臂般的长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般这般短的蛇,可绝没有如此粗壮的身材。
它的尾端扁细,在申俊哲的手中轻轻摆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活物身上有一层明显的油润光泽,仿佛全身上下都包裹了一层黏液,那黏液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让它看起来更加滑腻、危险。
那是黄鳝!在某些地方也被称为蛇鱼,只因它外形长得像蛇。
申俊哲将滑溜溜的黄鳝拿到殷振燮的眼前,故意晃了晃,“殷社长,瞧瞧我给你准备的好东西,又粗又滑,怎么样?喜欢吗?”
殷振燮被迫与黄鳝对视,近看的时候,那黄鳝的锥形头部、圆筒形的粗壮身体,以及身上诡异的斑纹,真是越看越像蛇。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想要躲避,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恐惧将自己淹没。
申俊哲伸出手,狠狠地掐住黄鳝硕大的头颅,那动作充满了力量与恶意。
他将黄鳝贴着殷振燮的大腿缓缓下滑,殷振燮只感觉一股滑腻的触感从大腿传来,让他的身体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申俊哲又将黄鳝移到他裸露的后背,黄鳝身上的黏液与殷振燮的皮肤接触,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他。
身上脏污泛滥、湿漉漉的殷振燮,对于缺水已久的黄鳝来说,就如同久旱逢甘露。
原本蔫蔫的黄鳝,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它的身体开始一扭一扭地蹭着殷振燮的皮肤,那扭动的动作越来越剧烈。
黄鳝在殷振燮的身上爬行着,快速地冲撞、摩擦。
申俊哲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怪笑,仿佛在享受着这残忍的过程。
殷振燮整个身体都被冷汗湿透,顺着脸颊、脖颈、后背不停地滑落,滴在地板上,与地上的污垢混合在一起,他想要躲避,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恐惧将自己淹没,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助。
在这灭顶的恐惧和异常的刺激下,他的身体开始出现本能的反应。
黄鳝在殷振燮身上肆意扭动,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一甩一甩,伴随着剧烈的颤抖,有一些异常的液体从他身上倾泻而出,溅落在地板上,与地上的污垢混在一起,显得愈发狼狈不堪。
此刻的他,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度萎靡的状态。
身体机能仿佛受到了严重冲击,某个关键部位原本的活力不再,失去了往日的挺拔,以一种颓然的姿态低垂着。
此后,即便在一些情境下,身体的正常反应也变得极为迟钝,难以再像从前那般对常见刺激做出回应,似乎只能在极为特殊、隐晦的刺激方式下,才会有微弱的反应迹象,陷入了一种尴尬而无力的境地。
殷振燮并不知情此时真正的他不过是与秋惠子喝酒喝多了而已。
时间线悄然恢复正轨,殷振燮毫无形象地倒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倾斜,一只手随意地耷拉在桌边,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嘴里还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沈秀贞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试图将那股汹涌的怒火强行压下;每步都带着几分试探,生怕步子迈大了,会让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秋惠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和我老公在街边的排挡!” 她的眼神中充满敌意。
秋惠子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殷先生最近写稿子压力似乎有些大,借酒消愁罢了,不过他这样约我见面如实不妥,我才会通知您的,毕竟你们是夫妻,希望殷太太能好好妥善处理。”
沈秀贞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此时她心里清楚,若是开口大骂,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于是深吸一口气,“这里我来处理。如果你的话属实,就赶紧离开,这顿饭算我请了。”
秋惠子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旁边的包,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
沈秀贞望着秋惠子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瘫倒在桌上的殷振燮,心中五味杂陈。
她并不知道殷振燮在另一个时间线所遭遇的噩梦,笃定地认为自己的老公有了出轨的迹象,一种深深的不安与忧虑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沈秀贞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殷振燮瘫倒在桌子上,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嘴角还挂着一丝酒渍,散发出刺鼻的酒气。
沈秀贞眉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喂,司机吗?你现在立刻到街边排挡这里来,殷先生喝醉了,过来搭把手,和我一起把他送回家。”
沈秀贞挂断电话后,双手抱在胸前,时不时跺一跺脚,显然内心的烦躁难以平息。
不一会儿,司机匆匆赶来,两人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殷振燮从椅子上扶起。
殷振燮的身体软得像面条,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们身上。
沈秀贞咬着牙,和小李一起,半拖半扶地将殷振燮往车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沈秀贞的嘴里不时发出几声抱怨,“真是的,喝成这个样子,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殷振燮惊恐地看着眼前狰狞的申俊哲,申俊哲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中拿着一个电子设备,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殷振燮被七个黑影围在中间,遭受着各种屈辱的折磨,就像一只毫无尊严的动物,辗转于七个男人的身下,任人摆布。
殷振燮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 这不是我……”试图否认眼前的一切,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蝇。
申俊哲在黑暗中发出一阵冷笑,“没想到吧,殷社长,这才是真实的你呢!” 带着无尽的嘲讽。
语罢,殷振燮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内心充满了痛苦与羞耻,这段视频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成为一道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
赵秀娥家
马玛林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家中,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赵秀娥听到开门声,看到女儿走进来,“怎么样,雅俐瑛答应帮你了吗?” 说着将火调小,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
马琳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说道:“妈妈,雅俐瑛姐姐这么帮我,我却要抢朱旺哥,总觉得对不起雅俐瑛姐姐。” 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
赵秀娥解下围裙,走到女儿身边,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她仔细端详着女儿的神情,沉思片刻后,轻轻拍了拍马玛林的手,安抚道:“马琳,妈妈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女儿你要记住,你不是在抢李朱旺,而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
赵秀娥顿了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换个角度想,当初李朱旺不也是殷芮莹的未婚夫吗?世事难料,感情的事更是如此;况且,你真的觉得雅俐瑛适合李记者吗?”
她并没有直接否定马琳的意见,而是采取循循善诱的方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希望马琳能自己发现其中的问题。
马琳思索着赵秀娥的话,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后的释然。
“妈妈说得也有道理,雅俐瑛姐姐明明是事业型女强人,现在却为了朱旺哥休假,在家里做家务,我去的时候,她还在厨房准备早餐呢,这么说嫁给朱旺哥,还真是委屈雅俐瑛姐姐呢!”
马琳说着,内心对雅俐瑛的处境感到惋惜。
赵秀娥立刻接过话茬,“你说得没错,太阳日报社因为雅俐瑛的身份问题,看轻她,这对雅俐瑛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马琳啊,雅俐瑛适合更好的男人。所以你这么做,既是为了救她,也是让她认清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她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明白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种一般悄然种在了马琳的心里。
在赵秀娥似是而非的引导下,马琳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她抬起头,终于想通了一般,“没错,朱旺哥要选更适合自己的,而我也需要更好的生活,雅俐瑛姐姐也应该能找到更好的男人的!”
马琳握紧了拳头,此刻她已经完全被赵秀娥的话语说服,内心的纠结与愧疚逐渐被一种理所当然所取代。
赵秀娥知道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女儿,听妈妈的话,妈妈一定会改变你原来的悲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厅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照在赵秀娥和马琳的脸上。
角落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微风吹过,窗户上的窗帘轻轻飘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暗示着诡异的阴谋在悄无声息中逐步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