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知我意》狗十八

31、第三十一章

　　为期三天的狩猎很快就接近尾声了，在返程的前一天晚上，箫龙渊特地召见了萧景鸿和南星两个人，一番谈话里，言里言外之意就是，夫妻之间要学会相处之道。
　　随后，话题又自然拐到了秦可人身上，说道，秦可人为了萧景鸿受了伤，不多久全京的人都会知道她对萧景鸿用情至深，这对于她一个女儿家来说，难免会影响以后的婚嫁。
　　再者，也以为萧景鸿至今只有一位王妃，不像其他皇子一样已经三妻四妾，怕往后子嗣单薄。
　　所以，就想让秦可人入府作侧妃。南星明白，皇上明面上有征求她的意思，其实就是过来通知她一声，即使千万个不愿意，此时也只能点头答应。
　　从萧龙渊那里出来后，南星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喜欢秦可人吗？”萧景鸿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然不能告诉南星我之所以答应娶她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
　　南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黯然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们不是当初说好的吗？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那我保证功成身退，送上满满的祝福，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的。”
　　萧景鸿是真的怕这些时日南星对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一朝崩塌，赶紧补了句，“没有”。
　　南星疑惑地看向他，他依旧冷冷地说道：“没有喜欢秦可人。”南星很想问一句，既然不爱，那为何同意娶她。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强权之下，只有唯命是从。
　　等他们回去的第二天，秦家小姐要嫁给安王的消息就已经传的纷纷扬扬。南星郁闷了几天，但城里近期出现的好几起离奇杀人案很快就转移了南星的注意力。
　　因为被杀的对象都是非富即贵，且杀人手法也太过于凶残。官府追踪了数日都没有一点头绪，当今皇上对此事又相当重视，在等待数日都没将凶手绳之于法后，箫龙渊就把此事交给了萧景鸿负责。
　　南星以为自己跟着萧景鸿学了一点武功傍身，自认为可以加入萧景鸿的队伍，跟着他们一起查案。
　　萧景鸿明白以南星的性格，自己纵使拒绝了她，她也会在私下里参与。与其放置她在危险之中，还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下，能够时时看着她。
　　这天早上，当南星和萧景鸿正在吃饭，远风就急冲冲地来报，说是孙家的大公子孙敬尧在怡红院遇害了。
　　萧景鸿一听立马起身就走，南星也紧随其后。到了案发现场，还没进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萧景鸿推门进去之前，看了一下南星，南星挥挥手，表示无碍。
　　等门被推开的时候，萧景鸿看到屋子里的景象，也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用身型挡住了南星的视线。萧景鸿也杀过人、沾过血。但是，现场的一切还是让他微微感到不适。
　　南星在他背后，问道：“很恐怖吗？”萧景鸿点了点头。南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事的，我能承受的住。”
　　萧景鸿稍稍侧身，屋子的一切就映入南星的眼睛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被拆解的肢体被随意扔在地上，五脏六腑全部被掏了出来，那惨状激的南星一阵气闷，肠胃一阵翻腾，南星实在忍不住朝外跑去。
　　萧景鸿一个眼神，远风赶紧跟了上去。萧景鸿和大理寺的寺丞宋岚带上手套，走近了尸体，仔细地查看死者的死因以及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经过他们初步分析，孙敬尧应该死于昨晚，准确的来说是在凌晨这个时段。再结合近期几桩案子，凶手应该没有受过专业的武学训练，因为从分解的肢体的刀口来看，不够齐整，但力气够大。
　　加之特定的杀人对象，凶手极有可能有仇官仇富心态，那就应该是身处社会底层人物。大致有了方向，剩下的就交由仵作再细细查验。
　　随后，萧景鸿叫来了怡红院的老鸨和孙敬尧经常接触的姑娘前来问话。那老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王爷，老奴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昨晚上，孙公子照常来我们这里喝酒寻欢，老奴照旧让麝月和春香去伺候着，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麝月和春香也低头啜泣着说道：“孙公子在这里长期包了一个房间，隔三差五就会来歇息一下，昨天奴婢和春香陪孙公子小酌了几杯，随后伺候孙公子入寝之后就离开了，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萧景鸿问道：“杀人解尸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当真一点都没听见？”那老鸨说道：“王爷，你是不知道，这孙公子喜静，所以他的包房离大厅比较远，且按照孙公子的安排，旁边的屋子也都是空置着，不让住人的。平时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一般也不过去打扰孙公子。”
　　萧景鸿疑惑地问道：“他既然喜静，为什么偏要来这里，平时你们除了和他喝酒作乐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麝月和春香对视了一眼，说道：“回王爷，奴婢也是最近才被安排伺候孙公子，以前不清楚，但自奴婢伺候孙公子以来，基本上就是喝酒作乐，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
　　萧景鸿嗯了一声，又问道：“以前又是谁，她是否在场？麝月满脸悲凄地说道：“以前一直是由夏荷姐姐伺候来着，不过夏荷姐姐半年前已经不在了。”
　　萧景鸿又问道：“是因何不在的？”这时老鸨赶紧开口，说道：“夏荷那丫头，平时心高气傲的，好像是有一次和孙公子顶了几句嘴，被孙公子罚了一顿，后来想不开，就喝药自杀了。哎，我们这样的人就是看人脸色吃饭的，哪有资格和恩客对着来啊。”说罢又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