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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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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后，这几近完美的演出让赵立扬激动到不行，还没等到安静的地方就开始喊：“喻儿！你今天也太给劲儿了！”
山巅的人都很高兴，冷门加高难度的歌，每个人上台前都没有把握。但是祁喻做到了，还超常发挥，这让他们再一次看到了祁喻的潜力。
钟琪拢了一把被汗打湿的长发，冲祁喻吹了个口哨：“有祁喻在，明年的冠军咱们岂不是拿定了。”
高晨握起拳头向上冲了冲：“耶！别人高考完忙着报志愿，我高考完上电视去！”
祁喻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是他们在之前就已经决定，要以山巅的名字报名的《明日乐队》——国内目前最大型的乐队类综艺节目。
那个舞台上都是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顶尖乐队，想要站上去，机遇、实力，缺一不可。
山巅是去年才成型的乐队，今年的参赛时机并不成熟，所以他们决定先磨炼一年，明年再参赛。
每年的海选赛一般在5月份左右开始，海选进行两个月，等到7月中旬，真正的比赛就会迎着炎炎的盛夏，录制与播出。现在是9月底，距离明年的海选赛还有将近8个月左右的时间。
超常发挥让祁喻也很开心，内里沸腾的血液到现在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他这次能唱好，绝大部分原因是他以为他在台下看到了季云淮。但其实舞台上灯光亮得不行，台下又基本是不开灯的，卡座离舞台也不近，除非季云淮就站在舞台边缘的正下方，否则他根本不可能看见他。
但是如果等到明年参赛的时候，季云淮能在他身边……
祁喻想了想那个情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等山巅其他人走了之后，祁喻一个人在休息室待着。他给季云淮发了条消息：
【我在休息室等你下班~】
消息发出去后，祁喻就点开了游戏，打算一边玩一边等。但他没想到，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季云淮就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祁喻的眼睛都亮了。他以为季云淮是提前下班了，来跟他一起回学校。
结果季云淮只是走进来，看了他一会儿，薄唇抿成一条线。
“祁喻，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祁喻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言毕，季云淮就想转身离开。可是祁喻不允许他走，他有些无措地跑上前去，拉住季云淮的袖子，指尖无意识地蹭着服务员制服的廉价布料：“你别走，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以后还会继续找你的。”
季云淮停步回过头，扯开他的手，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是很平静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但是祁喻感觉季云淮心情不好。
所以他看起来尽量很轻松地回答：“跟你一起回学校啊。”
“你根本不住学校。”季云淮无情地戳穿他，“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确实是不住学校，他在外面有套房子，也是城市中心地段，交通方便，经济繁华，从来都不住学校。如果他今天跟季云淮一起回学校，也是打算在分开以后他再自己偷偷从侧门溜出去。
祁喻沉默了几秒钟，最后下定决心开口：“很明显吧，我就是在追你啊。”
得到了意料之中，但确是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季云淮本以为自己可以平和对待这件事的心，还是微微颤动了起来。
“……祁喻，我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祁喻并不能理解这句话，他反问道：“你是什么世界，我又是什么世界？”
“你的世界，就是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聚光灯、掌声、人群，都会永远围绕着你。”季云淮淡淡地说，“而我，就只是一个为了活下去而奔波的普通人。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这是季云淮跟他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祁喻觉得季云淮的声音真的好听，低沉又充满磁性，哪怕就是在这样简单平铺直述一件事，说着拒绝他的话，也让他忍不住忽略内容，想一直听下去。
气氛沉默下来，季云淮就站在那里不再说话，祁喻也一直低着头。
半晌，祁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今天歌唱得怎么样呢。”
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季云淮道：“非常专业。”
他用了“专业”一词，而不是普通的“好听”“很棒”，就是想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祁喻却装作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固执地问：“我不要你说专业，你就说好不好听？”
“嗯。”
“那我是你见过的唱歌最好听的人吗？”祁喻又问。
“是。”
祁喻心底还是有些雀跃的，他理了理思绪：“其实我平时唱歌，不是这个这个水平的，今天是因为一些原因，超常发挥了。”
“你知道原因吗？”
季云淮不说话。
“是因为我在表演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你在台下看我。”祁喻一直在绞手指，他在脑海里组织好措辞，再慢慢地说出来：
“我知道这是错觉……但是哪怕这是错觉，你也是能让我把歌唱得更好的人。在遇见你之前，生活里除了音乐，什么都没有，好像你的出现能让我生活变得更完整。”
什么是更完整呢。是在挑战一首高难度歌曲时，因为看到了一个人而变得更加自信，唱的更好；是在音乐创作时，因为想到了一个人而灵感迸发，所有的思绪都成为创作的源泉；是在离开音乐与舞台后也不会再感到空虚，是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抬头看天空中的星星时，看到的再不只是星星。
“所以我并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珍贵的。”
“能够遇见你和音乐，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你是我的魂牵梦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