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她非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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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醒来后发现她的灵魂进入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这个人和她长得一样，但她们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这个人叫王天宝，她的母亲叫王龙。光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人有多受她母亲的喜爱。
王二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和王龙解释她女儿去哪儿了，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具身体里来的。
但是没想到王龙没发现一点端倪，很把她当成王天宝一样宠爱。
王二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王龙，可是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要她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她只是一个外来者。
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怎么样都行……】——楔子
莫邬在她的吸烟口罩里沉醉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像逗狗一样对谢渊招了招手，示意谢渊走到她身前。
莫邬伸手抵住谢渊的下巴，“谢渊，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救你吗？”
说完，不等谢渊回答，莫邬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如果我妹妹在的话，她一定会救你，我只是模仿她而已。
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个对我产生非分之想，我希望你能分清楚恩情和爱情，你可能只是把这两者的概念混淆了。
你或许只是感激我当年救了你，但是感谢不代表你要爱我。”
谢渊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姐姐，我爱您。我分得清感激和爱情……”
“我给不了你任何回应，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你明知道这样——”莫邬停下了，她看见了谢渊脸上流下的一滴泪。
莫邬叹了一口气，她可以说是看着谢渊长大的，她看着谢渊从当年被命运裹挟的少年成长现在可以与命运抗争的大人。
在她心里，谢渊算得上是她半个家人。对于家人，莫邬总是要溺爱一下的。
“算了，今天晚上你就收拾好行李，明天就去f市。”莫邬疲惫地扶着额头。
“姐姐，您爱我吗？”谢渊油盐不进，问出了那个经典问题。
歪，120吗？这边顶级恋爱脑一位！
谢秘书，不对，是前秘书，你人设坍塌了呀，一开始那个高冷的谢秘书去哪了？怎么现在变成了恋爱脑的样子啊？杨羽凡心里默默吐槽。
“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没人教过我。我也不想去学。”莫邬给出的答案很有意思。
杨羽凡很好奇莫邬的想法，莫邬给出的这个说法既没有说爱，也没有说不爱。那么莫邬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没关系的姐姐，我心甘情愿一直在你身边当手下，为你鞍前马后！我会成为你手中最好用的那柄剑。”谢渊眼见有希望，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
“那你呢？你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吗？这样的结果在你眼里就是好的吗？我还是拥有一位很好的秘书，什么琐事都不用担心，你会替我处理好。那你呢？你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以你的能力，你可以去做一份更好的工作，而不是天天给我当秘书。我每次给你升职，你都拒绝我，你难道真的这么喜欢当秘书吗？
你之所以在我身边担任这样的角色，只是因为你喜欢我，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早就该走了。
你总不能因为你嘴里的爱情在我身边耽误一辈子吧。我永远也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任何回应，难道你要当我一辈子的秘书，等我一辈子吗？
你收拾行李去分局吧，你在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莫邬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似乎是想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而这番话语在谢渊耳朵里又成了另一番模样，“姐姐，你心疼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啊，恋爱脑没白叫。已经没救了。
莫邬被谢渊气得咬牙，“我心里没你，我心里只有我妹妹。”
“你有。”谢渊油盐不进。
“我没有！”莫邬还在和恋爱脑争辩。
谢渊抬起了头，伸出一只手轻轻为莫邬擦去眼角的眼泪，“姐姐，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该流泪的。”
莫邬把谢渊的手挥开，自己三两下抹掉了眼泪。
杨羽凡意识到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要逃离这个空间。这个空间已经充斥了爱情的酸臭味，爱情的酸臭味正在腐蚀她的内心。
杨羽凡朝李言使了个眼色，示意李言和她一起偷溜出去。李言看懂了她的意思，冲她点了点头。于是两人手拉着手偷偷溜了出去。
出来之后杨羽凡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啊，这就是自由的空气！
办公室里面那俩人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恋爱脑，一个精神不正常。
“抱歉。”杨羽凡循声望去，李言低着头在跟她道歉。
杨羽凡凑过去拍了拍李言的肩膀，“姐，你道什么歉呢。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吧，你辛辛苦苦把我救活了，还把寿命分了我一半，结果我居然啥都不记得了。
怎么看我才是那个应该道歉的呀。抱歉啊，姐，我居然把一切都忘记了。”
“抱歉，你以后没办法再选择自己的爱人了。只要用过这个法术的两个人就会爱上对方，情不自禁地被对方吸引。你以后没有办法靠自己去选择你的爱人。我很抱歉。”李言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可对你来说，你不也一样受限制了吗？当时那个情况你再不救我就真死了，不对，我确实真的死了，但是又被你拉了回来，总之还是感谢你，跟生命比起来这点事又不算什么。
而且我觉得我们两个搭配起来就很不错呀，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搭吗？既然事已至此，那咱俩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吧，亲爱的言言。”杨羽凡亲昵地拉住了李言的手。
李言回握住了杨羽凡的手，无人知晓，此时的李言在心里做出了一个承诺，她会尽她所能保护好杨羽凡，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
杨羽凡和李言找到了办好了身份证的姜天和陪着姜天的江武，三人一鬼打车去了李言开的店里。
姜天一路上捧着新鲜出炉的鬼界身份证发呆，杨羽凡没见过鬼界身份证，想看看鬼界身份证长什么样子，姜天把身份证递了过去，杨羽凡观察了一番，发现鬼界身份证和人类身份证没太大什么区别。
要说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种族变成了鬼，出生日期变成了变鬼日期。姜天在身份证上的鬼龄是7岁。好巧。
三人一鬼到了目的地，杨羽凡下车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店铺的招牌，【惟见春】，这店名倒是挺有诗意，但是光看名字，根本看不出来这家店是干什么的，这样不太利于招揽顾客啊。
店铺门口还有经典的红底白字广告牌，【捉祅驱邪，提供□□（需包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欢迎咨询，走过路过别错过，如有需要请联系店主李言,联系电话XXX XXXX XXXX】。
没错，这样才对嘛，这样顾客才知道这家店的主要业务，杨羽凡在心里暗自点头。
店铺是独栋小楼房，一共3层，第1层是店面，上面两层可以住人。这一整栋李言都买下来了。
不愧是自己好朋友，这也太有实力了。杨羽凡在心里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言给大家分了房间，姜天和姜武住在2楼，杨羽凡和她住在3楼。
李言将姜天身上的那张符纸揭了下来，随后又拿出两张符纸分别递给杨羽凡和姜武，解释道：“鬼魂不适合被太多普通人看到，这两张符纸你们带在身上就可以看到姜天。”
杨羽凡将这张符纸仔细折好，放在了外套口袋里。一转头，看见姜武捏着那张符纸有些踌躇，眼睛一直往李言那边看，似乎有些话想对李言说。
杨羽凡知道姜武迟迟不开口是在顾忌姜天，于是带着姜天往厨房里走，“走走走，姜天，我带你玩游戏，我手机里有可多游戏了……”
客厅里只剩下李言和姜武，李言开门见山，“说吧，你想找我做什么？”
“大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天天变回人呢？天天是我生下来的，我可不可以再把她生下来一回呢？”
姜武一路上想了很久，她的孩子过得太苦了，还没来得及品尝人世间的美好，就被拖下了泥潭。
“可以。”
姜武还没来得及狂喜，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觉得姜天真的想变回人吗？”李言丢下这句话就去了厨房找杨羽凡，徒留姜武一个人在客厅里发愣。
姜武感觉到了一阵无力，女儿为什么不想变回人呢？是因为在人世间受了太多苦吧。
她出事的时候还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就被拐走了，她死的时候也那样小，20岁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一定对这个世界很失望吧？
她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女儿呢？如果那天她抱着女儿一起跑，如果她能早一点找到女儿，如果……
女儿会不会怪她呢？当初生下女儿的时候她想，她要给女儿创造幸福的生活。
可她都做到了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到。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她让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
姜武呆呆地站在客厅里，心里有讲不出的酸涩。忽然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是姜天，后面还跟着李言和杨羽凡。
“我不想变成人，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恨透了这个世界。”姜天的神志恢复了一些，说话也变得流利了起来，此时，她全身的眼睛都看向了姜武。
“对不起，是妈妈没有用……”姜武一度哽咽，她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受了太多的苦。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变成这样，难道是你害的吗？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恢复了一些神志的姜天逻辑很清晰。
从她的话语中杨羽凡仿佛可以窥见姜天曾经的性格，杨羽凡猜测，姜天曾经应该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妈妈当时……”姜武仍然在愧疚。
姜天有些无奈，“你当时已经保护了我，在你把我推出家门的时候，你忘了吗？”
姜武陷入了内耗中，“可是……”
“一位母亲做得好不好，应该是孩子来评判。我爱你，妈妈！”姜天使出了杀手锏。
姜武热泪盈眶地抱住了姜天，姜天也分出一部分触手回抱住姜武，一人一鬼之间的温情氛围令人动容。
杨羽凡也被感动到了，她转头看向李言，却发现李言虽然也在看着眼前母女间的温情时刻，但李言的眼神却冷得像12月的雪。
嗯？杨羽凡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然而下一秒李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当场展示出了三秒落泪，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说：“太感人了，真是感天动地的母女情！”
喂喂，崩人设了吧？李言你是这么个人设吗？杨羽凡想吐槽的心情达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店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她非她】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