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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救下村女遇选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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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阁内,阁主和三位长老盘坐在昆仑阁中,看着房中央一块悬空的古铜色镜子,镜子上刻着太乙符文,镜子表面流动着温和的能量。
一位长老有些担忧,“时玉进入昆仑镜已经七年了,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出来”。
另一位长老说道:“能否出来都还是一个未知啊,昆仑镜沟通天人之境,若能在其中参悟天道,定能修成非凡神力”。
阁主只说了一句,“安全出来就好”。
春满楼二楼一间房里,一个红衣女子慢慢走近知风,知风缓缓后退,退到床前,红衣女子一把将知风推上去,然后微笑着看着知风,用手慢慢拉开了腰带,腰带滑落,女子俯下身爬上床,把身子慢慢压在知风身上,手轻轻摁在知风的胸膛,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住知风,两人的脸越来越近。知风觉得全身发麻无力,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跟他如此亲近。
见到知风咽了咽口水,女子把嘴靠近知风的耳朵,轻喘着说:“喜欢吗?”,知风一阵酥麻,摇了摇头。
“坏人,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既可以玩,又可以不用负责任”。女子轻喘着缓缓说话的那种诱惑感让知风汗毛直立。女子看着知风,微动着红唇,闭着眼睛慢慢亲了下去,知风见状下意识地用右手掌遮住了嘴唇,女子便的红唇便轻轻地落在了知风的手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知风感觉到手臂一阵发麻。
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不再有妖媚,而是一种疑惑。她坐了起来,知风随后也慢慢坐了起来,疑问地说道。
“你干嘛不想碰我?”
“我没事碰你干嘛?”,知风一下子爬起来。
“那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赎人的啊,你老是打断我的话”
女子轻轻一笑,略带调侃地问:“赎人,赎谁?你的意中人吗?”
知风赶忙解释:“不是,我没有意中人,她是一个今日新来这里的姑娘,是一个良家女子,只是被马匪掳走才被卖到这儿来的,我答应过救她回家。”
女子看了知风一会儿。
“赎人啊,可以,不过嘛,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还戴着个面具,我最不喜欢看面具”。
“我没有姓,名为知风”,说完知风摘下了面具。
女子看向知风,眉头微微一颤,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澈的光,眼前的男人俊郎的五官中透着一种洒脱,眼神中看不到任何邪念与欲望,只有清风明月,照拂人心,这是她太久未曾见过的样子。一会儿后女子忽然回过神来,把眼睛慢慢移到一边。
“姑娘,现在可以赎人了吗?”
“你…你去寻刚刚带你来的那位,她会带你去找人”,女子略有些恍惚。
“那赎金多少?”
女子看向知风,缓缓抬起手,指向了知风手中的面具。
知风下了楼,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会吧,他居然没事儿,稀奇,太稀奇了,这以往的人,不是离奇暴毙,就是变成了疯子”。
……
知风很快找到了老妇人的女儿,带出了春满楼,说明来龙去脉后,雇了一辆马车,给了她些银两,让她回家去。望着远去的马车,知风看着远处的春满楼,和手背上浅浅的唇印,心里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初次跟女人这么亲近吧。
春满楼内,一双带着几分柔情的眼睛看着知风转身离去,然后低下来看着一个棕色的树皮面具,忽而又多了几分无望。
知风回到了隐阁,本欲将剩下的银两先行归还阁主,但阁主并没有收,让知风且留下作急用,他日再一并还,知风只好留下,问成时玉还有多久才能出关,阁主和长老领他去了昆仑阁。
“自从时玉在御冥城之难回来,已在这昆仑镜中七年了”。
知风有些不解。
“七年,据我所知,昆仑镜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以成时玉七年前的修为,应该还达不到进昆仑镜内修炼的标准才对”。
阁主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问知风,“知风,七年前御冥城之难后,我借昆仑镜之力都没能找到你,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见知风低下了头,阁主看出他有难言之隐,然后跟知风说起了七年前他跟黑龙消失之后的事。
“这世间有我守护,便无人能动”。
知风的声音传到了冥界大殿内,大殿之上,一个闭着眼睛,全身紫色衣服的女子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当她来到御冥城时,只看到了满城废墟,声音的主人已经不见踪影,她低头看到了一个瘫在地上的男人和一群正在找寻着什么的人,忽然那男人也看到了她,慢慢站了起来,充满警惕。紫衣女子一个瞬移出现在男人的前面。
“他呢?”
女子的声音极其冰冷,听不到一丝喜怒哀乐。
成时玉有些疑惑,“他是谁?”
紫衣女子抬起手,成时玉不受控制地飞了过来,被女子一把掐住脖子举在空中,力道之大,成时玉一下子就喘不了气,使尽力气也根本憾动不了女子分毫,施展法术也逃不出女子手掌的束缚。
“紫冥姐,你不要杀他”。
成时玉快要晕厥过去时听到了青妤的声音,不远处的人听到了紫冥两个字,看向这边,然后都慌不择路地跑了。
紫衣女子完全没有松手,反而越来越紧,青妤跑了过来,不停拽她的手,但根本没办法,看着面色通红青筋凸起的成时玉,青妤急得哭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姐,求你了,不要杀他”。
紫冥王微微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妤问道:“他呢?”
“他跟黑龙一起消失了,这跟成时玉无关,你放了他”。
紫冥王轻一推,将手中人扔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成时玉不停地咳嗽,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这个传说中六界第一的女人。
只见她皮肤被一种不知名的暗紫色物质布满,一身紫衣,头戴紫巾基本只露着脸,一双眼睛未被暗紫色物质遮住,眼神看起来有种冰冷刺骨之感,让人感觉极度压迫。
成时玉看着她一旁的青妤,一种莫名的情绪由心而起,一下传到了眼睛,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青冥王,失敬了”。
青妤看着成时玉,听到成时玉的话后,委屈地哭着,她知道已经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了,慢慢抬起手,哭着说:“姐,带我回家吧”。
紫冥王一把抓着青妤的手,一纵便迅速消失在了这座城,只剩成时玉一人跪在地上痛哭。
一回到隐阁,成时玉便在主阁平台上跪着,求进昆仑镜。对于城毁,对于黑龙,对于紫冥王的无力以及知风的消失,青妤的身份,给了他大多打击,他想要变强。整整跪了十天十夜才让阁主答应,自此入昆仑镜,到现在已经七年有余。
知风听完,长叹了一口气,当日若自己早点动杀心,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成时玉当初入镜时的修为不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知风本想进去看看,但昆仑镜是隐阁之宝,不允外人进入。
不知道成时玉还有多久才能出关,知风在隐阁待了几日,把隐阁的大小阁楼都去了个遍,偶尔去广场看隐阁弟子的比试,整个广场上最捧场的就是他了。跟阁主讨教关于昆仑镜的事情,才知上古十大神器,大多已经销声匿迹数千年,如今下落为人所知的,只有隐阁昆仑镜,神鼎山的神农鼎,以及神界昊天塔。
阁主感叹道,“若是上古神器都还在,都还有能使用之人,也不必如此忌惮冥界了。”
知风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阁主:“我听说,紫冥王的兵器随她的名,被世人称作紫冥剑,阁主可知这把剑有什么来头吗?”
阁主回忆起往事,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知风说道:“当年紫冥王来挑战六界至强,到这隐阁时,那一代阁主,也就是我的师父出面与其一战,然而还未迫其拔剑,就已经败下阵来,并无人瞧见剑身,就只知道是一把紫色的剑,不过我想紫冥王能执此剑破数十万神兵,断魔界戮龙一爪,应该不输上古神器”。
知风听了,看着手中麻布包裹的棍子走神,他很清楚,自己既要守护,冥界想要成为主宰,那与紫冥王一战,在所难免。
阁主似是看出了知风所想,随即转换了话题,两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天地之间发生过的趣事和传说。阁主虽然对知风的来历非常好奇,但他并没有谈及,只是觉得知风为人正直洒脱,心无邪念,来历并不重要。
知风又多住了几日后,见昆仑镜还是没有动静,就耐不住性子了,与阁主告辞后便离开了隐阁,答应会再回来看成时玉。他在城里转悠了一下,就离开去继续游历了。
离开京都没几天,知风来到了一座镇,镇规模挺大,算得上一座小城了,知风找了一处小摊馆,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水,小二表示好奇,小菜不配小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既无知己,何必饮酒”,小二听了知风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正吃着小菜,旁边桌的人忽然朝知风叫过来,“这位小哥,你也是来参加李家选婿的吧!”
知风转过头去,看到对方看着这边,又看了下自己两边都没人,疑问道,“选婿?什么选婿?”
“你竟然不知道,这长武镇的第一大家族李家为汀兰小姐选婿,所有未婚适龄男子都可参加,听说那汀兰小姐年方十七,长得闭月羞花啊,这不午时就要开始了””。
说罢所有人大喝一口酒,结账走了,知风倒是不想参加,不过几天来没遇到什么事,甚是无趣,倒不如去看看。
镇中一座偌大的府邸外,摆着一个丈高的大平台,四周人声鼎沸,围得水泄不通,远远的知风就被这场景劝住了,摇了摇头,一纵到了一旁的楼顶正脊上,背靠着鸱吻坐下,将棍子放在一旁,拿着一包蚕豆边吃边看。
过了一会儿,府邸门开,十几个人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士,身后是一个年轻女子,几个丫鬟和几个家丁。女子步伐轻盈,双手交于腹前,待停下后,微微低着头,不言不笑,静静站于原地。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了吧”,知风在屋顶上叹道。
那前面的中年男人发话了,“感谢各位的到来,今日我李某人为小女李汀兰挑选夫婿,大家都知道,长武镇以武而立,所以李某在此摆下擂台,只要未婚适龄男子均可上台比试,谁能技压群雄,便是我李某人的女婿,特请京都吴将军来此为证”。
众人听完有连连叹气者,有跃跃欲试者,有迫不及待者。
“好,就开始吧,条件符合者,各自上台”,随着李老爷话音落下,便有两人同时跳上了平台,一个手执大斧,一个长相粗糙满脸胡子拉碴的大汉,那手执大斧之人一言未发拿起斧子一跃而起,在几丈空中飞过去,把斧子举过头顶大喊着劈下。
“嘭”。
只见那粗糙大汉捏紧拳头由下而上打出,一瞬间就把斧子震得四分五裂,那人也被冲力弹飞下了高台,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块碎片飞向知风,知风随手用食指一弹,碎片便被弹得瞬间不见了踪影,接着吃蚕豆。
只见那大汉大笑,笑声极其得意和猥琐,场下人大多都面露惧色,显然被这一拳吓到了,但还是有不少人为了美人壮胆一搏,不过都被一一击败,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都以为李小姐要嫁给这个糙大汉了,李老爷也开始面露难色。
很快的,就连续有二十几个人被打飞到了台下,一时之间,没人再敢上台,所有人都开始不悦起来,不甘心鲜花插在牛粪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慢慢地走上了高台,此人衣着朴实无华,相貌堂堂,看起来像是个文人,脸上挂着无惧和惆怅。
那大汉看见这人,开口大笑,嘲笑他不自量力;李老爷看见后面露无奈;李小姐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些难过和担心,这一切都被知风看在眼里。
只见大汉使足了力气,握紧拳头向那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