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咒灵操术的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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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届五条家的六眼都是天才这件事，咒术界的所有人都知道，夏油杰在进入高专后自然也听说过，但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不就是六眼吗？什么神子的名号，什么改变咒术界的格局，至于吹成这样吗？自己的咒灵操术未必就差到哪里去。不服输的男高中生曾经这么想过。
入学以后两人成为挚友，虽然理念不合，但任务一起做，日常一起生活，最强的名号也是共同承担，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完整。
可是当明晃晃的事实摆在面前，即便再不想承认，夏油杰也在心底默默地接受了自己和五条悟的差距。
同样接触到了来自异世界的各种新奇事物，五条悟仿佛开了挂一般，先是领悟了反转术式，又通过精细操作，让无下限的维持时间达到无限，还能自动判定是否需要拦截。
昨天悟还喜滋滋地告诉自己，与雷电影友情提供的战斗训练中，他一直在尝试新的招式，赫、茈、甚至连咒术战的顶点——领域都有了些许思路。
相比之下，夏油杰却算得上进展寥寥，至今仍在单方面挨揍。
虽然五条悟有五条家的全力支持，虽然自己是普通人家庭出身全靠自己摸索，但是咒术界是看天赋的地方，再多的客观原因，也抵不过天才二字。
没什么比直面自己的落后更伤人自尊的了。
悟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强，夏油杰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还能跟上他的脚步，继续最强二人组的自信洒脱吗？
“愚问！”来自异世界的女神大人皱着眉头打断了夏油杰的神游。
自尊心受了打击的男高中生这才发现，自己再一次被雷电影打翻在地，却莫名其妙地走了神，把内心的疑虑说出了口。
“追求武之极致，需要日复一日的精进，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雷电影对夏油杰近日的心不在焉也颇为不满，“若是你仍心存迷茫，便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此处了。”
说完，雷电影便收起了武器，留夏油杰躺在一心净土里思考人生。
她醉心于武之一道，并不擅长开导人，何况还是夏油杰这种心思深沉的孩子。还是翻翻这个世界没有通过八重堂出版的轻小说，来点不一样口味的小甜品比较重要。
夏油杰坐起身来时，雷电影已经开始了今日的休闲时光，左手一本轻小说，右手一瓶快乐水，好不快活。
据荧所说，这位来自异世界的神明大人虽然外表高贵又美丽，却是一位不折不扣杀伐果断的武神。连她当年初到稻妻，都两度差点被一刀两断，多亏了朋友们挺身相救，才能保得性命。
夏油杰：……怎么说呢？虽然外表确实高贵又美丽，但总觉得和想象中的武神不太一样？是战斗力高的人都喜欢甜食吗？
“喜欢甜食自然是因为甜食好吃，和战斗力并无关系。”雷电影品了一口快乐水，觉得没有昨天的奶茶好喝。
夏油杰：好吧，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其实，我对自己的新招式也多少有了些想法。”沉默了半晌，捋了捋刘海儿，夏油杰再次开口。
“哦？”雷电影将目光从轻小说上移开，明显有了几分兴趣，“那就说来听听。”
少年人耻于向好友服输，也不愿意向自己认定的弱者示弱。但是面对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神明大人，求助的话似乎就不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不同，没有咒术家族的传承，新招式只能自己思考，自然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指导。
咒灵操术可以抽取准一级以上咒灵的术式，虽然这样的咒灵并不多，抽取的术式也达不到悟的高度。但只要慢慢积累，量变或许能引发质变。
又或者，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特级咒灵出现，只要能够将其收服，就能利用它的咒术一举增强实力……
“荒谬！”夏油杰的想法还没说完，就被雷电影厉声打断，“简直不知所谓。”
“呃……有什么问题吗？”夏油杰有些不解，身为咒灵操使，他的变强途径不就是忍受咒灵玉糟糕的味道，收集各种各样的咒灵，成为咒可梦训练大师吗？
“将希望寄托在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咒灵身上，实在可笑。”
咒灵何时何地会出现，又到底够不够强，全无规律可言，谁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空有天赋，却不去思考自己咒术的本质，反而执着于眼前的小打小闹，如此驽钝的学生，她雷电影还是第一次见到。
将快乐水丢在一边，梦想一心重新在手中凝聚，雷电影面色不善。
今天要是不给这钻牛角尖的小子一个教训，指望他自己想通，恐怕是比亲手做饭还难了。
夏油杰下意识地绷紧了狐狸皮毛。
训练对象是旅行者的异世界友人，雷电影自然不会下死手。不过因为对夏油杰的想法很不满意，动起手来就不由得比起平时更加不留情面了一些。
等到夏油杰好不容易被放出一心净土时，天都要黑了。他又累又渴又饿，不知道被打翻了多少次，浑身上下都疼得像是散了架。
尤其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吸收咒灵玉囤下的咒灵们，就这么被雷电影几刀祓除了大半，年轻的咒灵操使不由得抹了一把辛酸泪。
“呀！”金色头发的少女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终于舍得出来了？”
夏油杰：说得跟里边不放人我自己就能出来似的。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打招呼方式啊？听起来好像是丘丘人要打过来了一样。”会飞的应急食品看向旅行者，不解地摊手。
夏油杰想微笑，脸上抽动的肌肉却生疼，硬是挤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荧和派蒙都可疑地移开了目光，瞧瞧这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影不愧是影，下手可真狠啊……
咒术高专的学生不多，实力够得上让影指导的，其实也就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人而已。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好友，但也习惯了明里暗里较劲，对于如何提高自身的实力都很上心。
五条悟最近势头不错，夏油杰多少会有些落寞，在一心净土里多呆一段时间，多努努力，也没什么人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接到了影的消息，荧和派蒙也不会特意在这里等了。
总而言之，先请伤病号夏油杰同学吃一只甜甜花酿□□。
“好耶！派蒙也要！”
等到伤口都治愈之后，小派蒙吃饱喝足，揉揉眼睛回了宿舍睡觉，荧才有机会听听一心净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咒灵操术，不就是不断地收服咒灵为我所用吗？”夏油杰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得不对。
“我想，影一定是对夏油还有更高的期待吧。”荧笑了笑，她虽然不在现场，但手上却有影给的正确答案。
“比如说？”该不会想让他靠挨揍学会反转术式吧？
荧抬头看着月亮，并不与夏油杰对视：“咒灵玉的味道那么糟糕，比起辛辛苦苦地收集咒灵，追根溯源、探寻本质，明显更加合理。”
“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关于咒灵操术的记录，已经全部被人刻意破坏了。”夏油杰叹了口气。
“夏油又何必一定要按照前人的路来走呢？我想你并不是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吧？”荧问道。
夏油杰不说话了。
他留长发，戴耳钉，穿灯笼裤，在外人看来一定很像不良少年。咒术高专的问题学生，从始至终就不只五条悟一个。悟讨厌高层烂橘子，他又何尝喜欢呢？
“咒术世家的家族传承令人羡慕，可并没有人规定，上山的路只能有一条。”荧指指天空，“你不就带着我们飞过好多次了吗？”
“说得也是。”夏油杰轻笑一声，自己居然会去羡慕别人的捷径，实在是太过无用了。
“我记得刚入学高专时，关于咒灵的基础课程里说，咒灵产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
“不错。”夏油杰点点头，“人类的负面情绪永远无法消除，因此会有源源不断的咒灵产生，而我们咒术师也只能永远奔波在祓除咒灵的路上。”
“这么说来的话，将咒灵囫囵吞下的咒灵操术，不就相当于以一己之身，接纳了人类的所有负能量了吗？”
“我可没有这么伟大。”夏油杰摇摇头，“只是咒术使然而已。”
“无论夏油是怎么想的，你终究是这么做的。”
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充满恶意的、仿佛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的负面情绪，被这个人一口吞下，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喊，一层又一层地沉淀在身体里。
虽然有恢复类料理可以帮忙缓解一二，但要是由着他继续被这样的术式副作用折磨，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些负面情绪里生出的手拉向深渊吧。
“夏油要不要从这个角度出发，再来思考咒灵操术变强的方法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咒灵操术的本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