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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复仇天使的地狱来信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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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沉吟片刻开口道:“断开的,带他走的时候,脚上叮当响,我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把人带走,涉嫌故意杀人。”
褚镜和邵璟城对视一眼,吩咐道。
“邵队,我们去一趟吴治的案发现场。”
邵璟城没有多余的话,和贺铭交代了里面的人等他回来再审后便追方沉的身影出门。
“里面那个人叫盛淮,让闻博查下他的资料。”褚镜坐副驾说道。
“他是凶手?”
“是也不是,他说他是吴治的爱人,他给我的口供是吴治开门很久没有声音,他担心呼喊,脚上的链子束缚了他的行动。”
“凶手进门后,把他打晕。”
“但这是在没打开脚上链子的情况下,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脚踝一圈又极细的勒痕,痕迹和脚链基本吻合,应该是外力作用下强制挣脱的。”
“你觉得真的有凶手吗?”
褚镜看着身边的邵璟城低声问询。
“医生说,他脸上有整容痕迹。”邵璟城说道。
“在他的口中黄淮是吴治难忘的前男友,他很爱黄淮。”
褚镜打开车窗透透气,说出来的话顺着风吹到邵璟城的耳朵中。
二人来到吴治的家中,屋内的陈设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褚镜打量着屋内的格局,走到那幅画前仔细端详一番后,敲了敲画后的墙壁,在墙上摸索。
按到一处突起,他用力一按,画和门一同打开,一人高的密闭的玻璃缸里面泡着他们寻找多日未果的黄淮。
而这的玻璃缸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的,里面装着一个没生长完全的婴儿。
就像在进行某项实验一样,玻璃钢上还贴着标签。
“亲密爱人黄淮。”
“爱的结晶,吴念淮。”
邵璟城深深的被震撼到,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应说些什么。
褚镜走到玻璃缸旁,打量着里面的人,贯穿整处手腕的伤口深可见骨,腹部横向刀伤口,粗糙技术缝合,可见刨开黄淮肚子的人并没有什么医学基础。
他把目光投向黄淮身边那个小玻璃缸,血肉模糊的小小一团,不到三十厘米。
“这孩子是黄淮和吴治的?”
邵璟城的嘴角绷紧,建安你问道。
“黄淮是孩子的母亲,至于吴治是不是父亲还有待考证。”
“现在最起码可以暂定吴治故意毁坏尸体,暂时将它拘役。”
褚镜戴上手套,走进卧室。
卧室的床头处绑着一条长长的链子,褚镜捡起来,拉长,大概是能在卧室自由活动的一个距离,和盛淮开不开卧室门的口供相悖。
黄淮手腕处的收口,从角度来看你,更像是自杀,假设他肚子的孩子是吴治的,他被迫的话应该会在三个月打掉孩子,为什么会留到五个月之后自杀呢?
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囚禁?吴治囚禁了他。
那开端是什么呢?酒吧?对酒吧。
一个看起来和男子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拥有两套生殖系统的人,从小自卑,不善交际。
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男孩子对一些gay的吸引力非同小可。
但是对于那些示好,黄淮急促不安,他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把他当成一个怪物,但酒吧,为什么黄淮会和他们去酒吧。
除非是拒绝不了非去不可的理由,生日聚会。
林恒的生日,11月8号是林恒的生日,时间从黄淮怀孕到遇害再往前推,能让寝室四个人一起活动的应该就是某人的生日。
“让闻博去年林恒生日当天的支出流水。”褚镜走出卧室,对着在客厅打电话的邵璟城说道。
邵璟城挂断电话后,便给闻博拨了出去,简单交代情况并派痕检和闻静赶来。
“医院传来消息,吴治醒了,先去医院,这儿技侦会来。”
邵璟城盯着黄淮,缓缓道。
二人再次赶回医院。
“盛淮呢?”褚镜朝着玻璃窗往里看,但并没看到盛淮的身影。
“邵队交代不是把人带到警局吗?铭哥带人回去了。”
小刑警如实回答道。
对,是自己交代的盛淮此时应该在警局,但不知怎的,此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褚镜和邵璟城进入吴治的病房内,和上次不同的是,吴治这次的情绪很不稳定。
一地的狼藉,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虽就医及时,但男性的部位那么脆弱,想来应是医生如实说了他的情况。
“盛淮在哪里?你们把他带哪儿去了?”吴治见到二人,怒吼着咆哮道。
邵璟城走在他的前面,把那些玻璃碎片用脚扫到一旁,为方沉开路。
“又见面了吴先生。”褚镜温和的笑着说道。
“盛淮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吴治拿起手边最后一个完整的玻璃杯,表情阴狠,举起手蓄力朝着褚镜的方向抛。
玻璃杯脱手的那一刻,邵璟城握住他的手腕,吴治的手腕脱力,玻璃杯就这样掉在地上。
邵璟城满脸嫌恶的看着他。
“吴治先生,我要是你现在就会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褚镜坐在椅子上,盯这吴治沉声说道。
“我被人袭击,没看清凶手,盛淮到底在哪?”他的眼睛通红,强忍着怒气和不耐烦道。
“盛淮是你的爱人?”褚镜淡淡开口道。
“是。”
“那黄淮呢?”
“警官,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吴治攥紧拳头,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家的客厅中,为什么会出现黄淮的尸体,而且还有一个你们俩的为孩子。”
褚镜抛出重磅炸弹后便对着身侧的邵璟城歉意说道:“邵队,能把帮我做下笔录吗?”
邵璟城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笔,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妥,端坐在他的身边,一副等着吴治回答的表情。
褚镜的这个问题和不在身边的盛淮无一不让吴治头皮发麻。
他要咬紧牙关,病房内就这样诡异的沉默着。
“吴先生,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故意伤害他人致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你故意杀人。”
褚镜淡漠的看着他,薄唇轻启道。
“你有什么证据?”
就在褚镜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吴治又恢复成第一次见他时彬彬有礼的样子,微笑道。
褚镜坦然的说道:“我要是有证据的话你现在应该在监狱,而不是舒服的病房。”
“信你也收到了吧,相信林恒的死法你应该略有耳闻,你会出现在这儿,也是凶手的功劳,这次你没生命危险,那下次呢?”
褚镜死死的盯着他,利害摆在他的面前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我要找律师。”
吴治没有一丝惧意,在听到褚镜确实没有证据更加有恃无恐,眸中浮现一丝不屑。
“这是你的权利。”
“不过被自己养的宠物咬一口,这滋味不好受吧,盛淮现在正在警局以连环杀手的身份接受审讯。”
褚镜摊开双手道。
吴治的表情有些僵硬。
“连环杀手,马成年,许有才,林恒,皆是□□被人用利器割断,肾上腺素飙升,心脏血管破裂死亡。”
“也就是吓死的。”
“所有伤害过黄淮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而且我们经调查发现,盛淮,和黄淮来自同一个福利院,他的脸上早些年动过些手术,这完全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吴治拳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是,不是他。”吴治渐渐失去理智大声咆哮道。
“你想帮他脱罪?”
褚璟抬眸看着他,冷冷的说。
“我要找律师。”
“可以,不过案件审理过程中你和盛淮不会在见面了。”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邵璟城口袋中的手机发出一串震动,他放下手中的本子,接起电话,不知电话中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凝重。
挂断电话后,在褚镜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褚镜神色一凛。
“吴先生,有什么想说的随时联系外面的警察。”
“我想我们这场谈话要提前结束了。”
说罢满脸遗憾的和邵璟城走出医院,独留下一脸茫然的吴治。
“你想做局?”邵璟城上车后第一件事便是点根烟,猛吸一口让他重获生机,当然还不忘给身旁的人递上一根。
“嗯。”
邵璟城掏出烟的时候,一瓶蓝色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掉在驾驶椅上。
褚镜拿起那东西,端详着。
Rush ,他看着邵璟城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是那天脱的邵阳的。
那这瓶东西应该是从酒吧带出来的。
褚镜打开那瓶蓝色的神秘瓶子,仿若开启潘多拉魔盒,他浅吸一口后。
邵璟城看到他的动作,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打掉那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吸了进去。
褚镜脸色绯红,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指甲的香烟从指间掉落都恍若未觉。
邵璟城赶忙把掉在他衣服上的未熄灭的烟捡起来扔到烟灰缸中捻灭。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小孩子吗?什么东西都要试试?”
邵璟城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褚镜的眼中恢复一丝清明,艰难开口道:“没时间了。陈乔,是陈乔。Z”
“是陈乔杀了林恒,吴治,回医院。”
邵璟城立刻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掉头驱车回到医院,一边给在医院负责吴治的刑警打电话,一边往吴治的病房内狂奔。
他破门而入,一切正常,吴治正在安静的在床上睡着。
不对,怎么会睡的这么快,十分钟前情绪波动那么大。
“刚刚有谁来过?”邵璟城抓起身边刑警的肩膀,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