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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孟母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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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鹿竹重新成为徐棉棉的这段日子里,日子可为是轻松又惬意,六年级的题目对她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日常除了上上学,就是玩儿,也基本就是在家看看书。
徐母自是想让她多跟同龄的小伙伴玩儿,但是她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徐鹿竹的呵呵外加点头。
那群小屁孩,自己有什么和他们玩得?徐鹿竹暗自想着,却忘了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自己口中的“小屁孩”。
徐母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中如何不知道女儿的真实想法,
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看眼认真捧着书本的女儿,笑了笑继续做饭。
吃完晚饭后,徐鹿竹和徐晏开照例陪着徐母下楼转转,正巧
孟母和孟泽西也在,徐母和孟母每次只要是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二人边走边说,三小只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徐鹿竹走在中间,远看三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凹”字。
傍晚是最热闹的时候,工作一天的人回到家中,孩子们也放学,楼下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退休的阿姨们在不远处跳着广场舞,老大爷们坐在凉亭下着象棋。
徐母和孟母在前面挽着手,说说笑笑,他们仨跟在后面,徐晏开不断说着班级的趣事,徐鹿竹和孟泽西不时回应。
日子温馨又美好。
翌日放学后
徐鹿竹回家继续看着昨日未看完的书,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正在忙碌的徐母手上不得空,在厨房高喊道:“棉棉,去开门”
徐鹿竹放下书本,打开门,门口赫然是徐晏开和孟泽西,两人应是刚打完球回来。
厨房里的徐母听到声响,走了出来,让仨孩子赶紧去洗手吃饭。
洗完手出来,徐鹿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孟泽西的对面。
徐母特地做了孟泽西最爱的玉米烧排骨,饭桌上,大家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只听见筷子与碗碟相碰撞的声音。
眼看着饭要吃完了,徐晏开往嘴里刨着饭含糊不清地对一起孟泽西说道:“反正这两天钱阿姨不在,你干脆就在这边和我一起睡得了!”
孟泽西也没推迟,只是将盘中最后一块儿排骨夹给了徐鹿竹,回了句:“那我一会儿回家取点东西。”
徐鹿竹看着碗中突然到来的排骨,面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埋头干饭,心中却满是欢喜。
晚饭后,徐母照例下午散步,不过这次是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小朋友。
散完步后,孟泽西先出电梯,回自己家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天气不算很冷,也懒得吹干头发,随手取了毛巾,草草擦了擦便了事。
徐母想着他要来,干脆就没关门,只是虚掩着。
孟泽西推开虚掩着的门,只看见客厅的地毯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儿,此刻正背对着他看书,平时总是被徐母扎成各式辫子的乌发正湿漉漉的披着,甚至还滴着水。
孟泽西微微皱眉,快步走至徐鹿竹面前,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毛巾,覆上她的头,轻轻为她擦拭头发。
徐鹿竹边看书边享受着孟泽西的“服务”,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的快乐都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擦到不滴水以后,孟泽西放下毛巾,问道:“吹风机在哪儿?”徐鹿竹随手指了指自己房间。
孟泽西起身去房间,环顾房间,到处可见的粉色元素,地上还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玩偶。
床上只摆放着个一米高的灰色兔子玩偶,赫然正是昨年徐棉棉生日,孟泽西送的。
看见自己送的礼物被珍视,饶是一向稳重如冰山的孟泽西心中也不禁雀跃,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舒服。
孟泽西拿上吹风机就走了出去。
等到徐晏开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小女孩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正埋头专心致志看书,一旁还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自己的头发仍然带着水汽,但还是先帮小女孩吹干头发。
温暖的灯光下,少年的眼中满是温柔。
徐晏开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好友,打趣地说道:“孟泽西,你这是把我妹妹当女儿养呢?”
孟泽西也不生气,只是回怼道:“你要是喊我爸爸,我也不介意”。
徐晏开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拿起抱枕就砸过去:“孟泽西,你做个人吧”
孟泽西接住抱枕,直接又给徐晏开扔回去,随后又继续给徐棉棉吹头发。
徐晏开抱着抱枕,看着孟泽西温柔的动作,突然冒了一句:“孟泽西,要不以后你把我妹娶了吧?”
孟泽西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转过头看向他,面色虽是如常,眼中却满是震惊。
徐晏开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合时宜,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一直装作认真看书的徐鹿竹既想知道他的回答,心中却也明白这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她选择率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拿起旁边一本稍薄的书,向着徐晏开砸了过去,头也不回,只说了句:“安静点!”
徐晏开瘪了瘪嘴,自己这妹妹从小被娇宠着,嘴甜,最是可爱,讨人喜欢。
可自从上次发烧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有时候莫名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个智障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他感觉到她的背影都透露着对他的浓浓的鄙视。
孟泽西摸了摸徐鹿竹柔顺的头发,感觉吹得差不多了,就拔了插头,收拾好,放回原位。
这时徐母也正好洗完澡出来,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孩子们,该去睡觉了”
徐鹿竹也没说话,只是站起来,把自己的书收拾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却在快到门口时,转身说了句“晚安”
正准备起身的孟泽西也回了她一句“晚安”,嘴角隐隐约约有些上扬。
第二天清晨
徐鹿竹照例七点起床,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走到客厅。
徐母正往外端着早餐,看见女儿起来了,让她去喊徐晏开和孟泽西起床。
徐鹿竹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人响应,她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间内,两个少年依然沉浸在梦乡中。
徐鹿竹先走到徐晏开那边,拍了拍徐晏开的脸,徐晏开动了几下,选择继续睡。
无奈,徐鹿竹只得先去叫孟泽西,她轻轻摇了摇孟泽西,孟泽西没动。
徐鹿竹想着不应该啊,她印象中的孟泽西向来作息规律,这个点儿也应该起床了。
她蓦地想起来,昨晚他给自己吹头发,他自己的头发也是湿的!
不会是感冒了吧?徐鹿竹暗自思忖着。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徐鹿竹俯身摸上孟泽西的额头,不摸不要紧,一摸发现孟泽西的额头真的有点烫。
她立即去客厅,告诉徐母,徐母慌忙过来查看,徐鹿竹去取来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递给徐母。
徐母接过体温计,甩了甩,轻声让孟泽西自己夹在腋下。
徐母让徐棉棉赶紧去吃早餐。
徐鹿竹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去到了杯温水,给孟泽西端进去。
孟泽西艰难地支起身体,就着徐鹿竹的手低头喝了口水。
一旁的徐母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让孟泽西取出温度计,
一看,三十八点七度。
徐母甩了甩温度计,将它放回盒子里,说道:“三十八点七度,有点低烧,问题不大”说完往外走去。
行至门口,又回头道:“我出去给你买点感冒药,你先起来吃点早餐啊”
徐鹿竹轻声问他:“吃点饭再休息吧,我去给你端过来”
孟泽西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的徐鹿竹去自己的房间取来了自己的小桌板,搭在床上,孟泽西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中就看见徐鹿竹小小的一只跑来跑去,为自己端来粥和包子。
徐鹿竹布置好一切后,轻轻拍了拍孟泽西,轻声让他起来用些早餐。
她扶着孟泽西起来,坐好,端起粥来,细心地吹了吹,觉着应该不烫后端给他。
孟泽西接过粥,舀一勺放入口中,温热的粥顺着食道一路暖入胃里,让人瞬间安心。
孟泽西注意到一旁正支着头眼巴巴盯着他的小女孩儿,心中不禁有些想笑。
将勺放回碗中,空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徐棉棉的头,道:“快去吃饭吧”
语气中满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徐鹿竹摇了摇头,仍是不错眼儿的盯着他,仿佛不盯着,他就不会好好吃饭。
孟泽西没办法,只得拿起筷子夹了个包子,让她先吃着。
徐鹿竹接过包子,边啃包子,眼睛却还是没离开过孟泽西。
想她还没吃早餐,孟泽西赶紧喝完了粥,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嘴,没等徐鹿竹动手,自己将碗筷连桌子一并放到地上。
一把拉起正欲去收拾的徐鹿竹,拿了张纸巾轻轻帮她拭去了嘴角的油渍:“你先去吃饭吧,一会儿你哥起来收拾”
徐鹿竹这才想起徐晏开那厮还在旁边睡大觉!
心中一动,轻轻跑到徐晏开那边,俯身对着他的耳朵来了句:“搞快上号了,兄弟!”
徐晏开一听这声,迷迷糊糊就爬起来,眼睛都睁不开,还在
那儿找手机。
好容易找到手机,一看压根没人找他,放下手机,又瘫回去,嘴里嘟囔着:“干嘛呀?”
徐鹿竹拍了拍他的鸡窝头,让他赶紧起床吃早饭。
徐晏开昨晚不知道打到几点,此刻就像个蛆一样在被中扭来扭去,就是不起来。
徐鹿竹也是没办法,还是选择自己先去吃饭。
此时,徐母也买了药回来,倒了杯温水,连着药一起给孟泽西拿了进去。
进去一看,生病的孟泽西正在看书,旁边的徐晏开还在睡觉,怒从心中来,她先是嘱咐孟泽西吃完药好好休息。
随后,她走到徐晏开睡的那边,也不说话,直接上手揪起徐晏开的耳朵,徐晏开感到一阵疼痛,大脑被迫开机。
半睁眼一看是徐母,整个人瞬间清醒了,马上起床。
洗漱后,“飘”到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揪着手上的包子,仿佛那不是包子,是他的耳朵。
孟泽西本想合眼小憩一会儿,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竟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只小手在他额头上试探着他的体温。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再次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间已快近中午。
醒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本名著看得正津津有味。
孟泽西看见一旁的床头柜上,不仅摆放着一杯热水,还有温度计。
他拿过温度计甩了甩,塞入腋下,静静的等待着。
徐鹿竹仿佛对外界充耳不闻,一心只顾着看书。
孟泽西看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邻居妹妹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莫名有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孟泽西暗自想着,大概是从她上次发烧后吧。
孟泽西对这位妹妹来了兴趣,不知道她的变化是一时兴起的,还是自己诚心改正的。
正在看书的徐鹿竹对他心里的小九九自是不清楚,她估摸着
时间差不多了,放下书本,走到孟泽西前,让他将体温计拿了出来。
看了眼体温计,三十七点五度,还是略微有点儿低热。
不过,总算是好多了,徐鹿竹不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