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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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棋子，谁说棋子就必须要下在他们指定的位置上，这还是个变数。当棋子也有自己的思想的时候。”
目光在夜色下从淡漠转向凌厉，那是锁定了对手就不可能被挣脱的强制。飞段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而现在也确实出现了，他有趁乱离开的机会。
收拾好手中的任务品，足尖点着尸体间的缝隙快速离开。飞段没有回答最初的那个问题，如果刚才的那两句他还没有想通的话，这样的伙伴也是不及格的。
“或许……一起反击的话……的几率会更大……邪神支持我们……”已经走远的距离听不清他错乱与理智半分的话。
飞段不是没有察觉到如今教内的混乱，但是从那天回来后被监视的感觉就猛的明显了很多，所以也仅仅只是碰触到表层的波澜。更多的只是经验上的对这些动向的敏感。
之前的那番话给他提了醒，如果仍旧是这样按兵不动的话，当发生的时候一切都会变的很麻烦。
即使没有明面上的决裂，但是现在对于自身所处之处从假想敌登位成真正的敌人也是足够了的。就凭对他有危险这一条理由也够了。
凶狠的孤兽之所以是独行者是因为它们的实力与心性都不能容忍有谁和自己并驾齐驱，而在危险出现前反扑一口更是警惕行为上的习性。
也许，他该准备反扑了。
“噗嗤——”
因为无处可避而踩到了一具尸体的肩窝上，已经开始发作的药效使得它们最大程度上地向腐烂的很久的腐尸变化。
这是为了在如果没有充足时间状况下而预备的手段，杀死还没有断气的人附带毁尸灭迹效果。暗杀部队的武器都淬了来自实验室的秘药。为了保证不会让人从药效上发现蛛丝马迹，他们甚至隔段时间就会更换新的品种。
至于如果遇到谁自己沾上了的话，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慢慢化成尸水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昔日与你有隙的人保证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第一时间过来落井下石，然后代替你的地位。这也是被默许了的潜规则。
加金教采取养蛊的方式放任教众在眼皮底下自生自灭，强者顶替弱者，有手段会抓住时机的人杀死不如他们的人，教众间隐隐出现的派别的相争……像是逐级爬高的金字塔一层层的堆叠而上。杀戮是侵占教徒全部生命的主旋律更是信仰。
否则飞段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的挑衅，来挑衅的人多数都只是死了也无关痛痒地炮灰，真正的黑手藏正在在背后随时盯紧着他何时露出把柄。
别问为什么不用解药，因为根本就没有解药可言。最致命的毒不需要解药。沾上了那就是自己的失败，连区区武器都不能掌握到随心所欲。甚至这也是一种形式的淘汰劣蛊的方式。
之前飞段剥皮剥的那么快，也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在——慢两拍刺青就会被毒性毁掉。
飞段确定自己没有下多大的力，但是左脚却是实打实的陷在被踩碎的肩胛骨与腐肉混合地肉酱中。抬出左脚，尸体的脖颈也因为这个动作也弯曲了十几度，脆弱的“啪嗒”声响后就断裂开来。
原先被头发遮挡住的面孔冲向了飞段，因为颈骨断开了但是肌肉却还丝丝连着的原因，它随着这个动作而晃了几下。已经冷却温度的面孔却因为松散腐烂的肌肉而固定不住表情，歪咧地下颌上搭着下垂地面颊肌。似是年轻的脸庞倒显出老者的皱纹，两者相冲的怪异，却又因为现实出现的眼前而真实的彻底。
恰时间吹来的风扫开了它剩余半遮半掩地头发，在眼眶中滚动了几下的眼球因为受到的重力而随着粘稠状的液体，从眼角侧流出了眼眶。一只落地，一只半挂在鼻梁。
明明只是几秒而过地时间，飞段却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晰无比没有漏下一个细节。他联想到了半死不活地又烂了好几个月的丧尸，而风似乎又吹动了那个面孔上的腐肉，让它好像在牵扯着肌肉做出古怪的神情。几乎在同一时间飞段就反射性地跳出了这里落在了几米之外的树枝上，甚至不忘甩掉贴在脚底已经化成烂泥的腐肉。
不怕死尸不代表不会觉得恶心，老实说飞段就是被刚才那场景恶心到了。甚至那个画面现在还在脑中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回放着。
飞段头一次觉得药效太强也不是个好事。像是现在。
他确信在彼时听到了路过身边的队友忍不住地轻笑声。
飞段突然明白为什么其他的人目光都是不看脚下直视着前方踩过这里，并且行动特别迅速的原因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提醒下，暗杀部队从什么时候有了自己体会过的事情也一定要让别人体会一下的传统了的。
飞段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迁怒甚至可能是恼羞成怒的，忍具包里的爆炸符不要命的往外掏。他很有理由的回答这自己这个行为是正常程序的毁尸灭迹。直到这一块的死尸炸干净了，地面都已经被炸出焦黑的浅坑才停下动作神清气爽地准备离开。
毕竟他已经在这儿拖了很久了，再不走就会延误时间。
“咦，谁抢了我的目标？！杀了就杀了我没关系但是为什么连尸体都不留完整的下来！”
他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杀气腾腾地盯着遍地腐烂的尸体。
“可恶！都是你在路上拖拖拉拉，否则怎么会被人抢先了！五千万两，五千万两没了！”
“吃饭睡觉可是大事，你还不是坏了我的事让我四天都没睡饱过！”
旁边的人明显不甘示弱的回击。
“赚钱才是大事情！”
争吵声让飞段准备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距离的原因让他看不清来的是谁，但是那个声音和腔调却让他耳熟能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