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奴娇》唐品

66、意外惊喜

　　李惜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拉着走，一阵阵清凉的风吹在身上，舒服极了，他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见已在御河边上，不解地问：“你拉我来这儿干什么？我又不热，你自己吹风吧！”说罢，扭头就往回走。
　　李恪一把拉住他道：“我不是拉你来吹风的，你往那儿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见不远处的岸边河面上飘着一只带篷的小船，透出昏暗的光亮。
　　李惜苦着脸道：“半夜三更的，谁有心思游船？”
　　“不是让你游船，而是船上有宝贝。”
　　“宝贝？”李惜眨了眨眼道：“有宝贝，你们早抢光了，还轮得到我？别闹了，让我去睡觉吧？”
　　“不行，”李恪拽着他不松手，一副诚恳的样子道：“真的有宝贝，不耍你，除了你，谁也不敢动。”
　　李惜还是不信道：“你不会放个怪东西吓我吧？”
　　李恪正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放着觉不睡，吓你玩儿？告诉你吧！船上有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放心去吧！睡着了也没关系，待会儿我叫你，我就在这儿看着，绝不会有人来的，去吧！去吧！”
　　李惜摸不着头脑，看他的样子也不象在耍自己，带着满腹狐疑和好奇，看了他一眼，向小船走去，走到船边，又回头看李恪，见他正冲自己挥手，示意自己上船，便抬起脚登上船去。挑开帘子，探着头往里看，顿时喜上眉梢，一侧身进到仓里。
　　仓里挂着一盏小灯笼，不是很亮，却看得清楚，里面背冲外坐着一个女子，李惜挑起帘子的一刻，她羞答答地回了一下头，是寒月，没错，是她。
　　李惜一阵狂喜，挨着她坐下，偷偷把手伸过去想要摸她的头发，却在空中停了片刻又收回来了。
　　寒月羞得把脸侧向一边。
　　李惜瞅着她的侧面，心想：比那日见她，更觉好看了些，该说些什么呢？可不能象对屏儿那样随便。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急出一头汗。
　　还是寒月先开口道：“你明日就要走了？”
　　“啊？是，是呀！你怎么在这儿的？”
　　“是惠妃娘娘叫奴婢来伺候殿下的。”
　　“那怎么不到我宫里去？”
　　“殿下觉得这里不好吗？”
　　“啊！不是，我就是奇怪，怎么好些日子也没见到你？”
　　“奴婢只是个粗使的丫头，到别处干活去了。”
　　“那你以后、、、、、、”
　　寒月把头埋得更低了，低低的声音说：“娘娘叫奴婢怎样，奴婢就怎样。”
　　“那、、、、、、”李惜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暗骂：几时见你如此不济？真是没用，她只是个宫女，你是皇子呀！怎么紧张成这样？想到此，镇定了下心神，竟把手放在寒月肩上。
　　寒月整个身子为之一颤，头几乎要埋到腋下去了。
　　李惜见她没有反抗，倒大了胆子，伸出另一只手把那盏小灯笼摘下来，随手扔出去，灯在水面上飘了一会儿，灭了。
　　船仓里一片漆黑，只听李惜“嘘”了一声，小声说：“别出声，就这样说说话不好吗？”
　　寒月“嗯”了一声。
　　小船在水面上晃起来，隐隐传出喘息声伴着呻吟声。小船静下来了，又响起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声。
　　一颗石子落在船附近的水中，中断了他们的谈话。
　　李惜知道是李恪在叫自己，坐起来目中含情道：“我要走了，等我。”
　　寒月也欲起身。
　　李惜按住她，温柔地说：“你再躺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刚才、、、、、、、我、、、、、、”
　　寒月也百般温存地说：“我没事，你放心地去吧！珍重啊！”
　　李惜点了下头，一挑帘子，弯着身出了仓，见李恪正冲自己招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跳下船，走向李恪。
　　李恪迎上来，贼贼地笑道：“怎么样？二哥，是宝贝吧？”
　　“去，亏你想得出来？趁天还没亮，把她送回去，别让人看见。”
　　“怕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二哥，你真胆小。”
　　“哎呀，你快去吧！”李惜推了他一下。
　　“好，我去。”李恪转身欲走。
　　李惜又叫住他道：“替我照顾好她，别让她再住下人房了，行吗？”
　　“行，你的人，谁敢不高看一眼？得罪老天，也不能得罪李惜，放心吧，回去还能睡会儿，别美得睡不着了。”
　　“去你的。”
　　李恪转身走了，李惜独自回到宫里，一抬头，见小福子和小顺子坐在寝室门前的台阶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见李惜回来，几乎同时起身迎上来。
　　李惜问：“你们俩在这儿干嘛？”
　　小顺子道：“屋里热，出来凉快。”
　　“凉快？凉快怎么不到别处去？坐在我门口干什么？去，回你们屋去。”说着话，李惜已走上台阶，门没有关，屋里的灯光透出来，照在他身上。
　　小顺子侧着身往里迎，忽然惊叫：“怎么有血？殿下哪儿受伤了？”
　　李惜低头一看，果然一身雪白的内衣上有几点血迹，脸一红，低下头去。
　　小福子也也忙拉他的衣服看，道：“真的是血，怎么回事？”
　　李惜吞吞吐吐地说：“我、、、、、、那个、、、、、、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吼道：“关你什么事呀？出去，出去。”
　　两个人缩回去，都不敢言语，转身往外走。
　　下了台阶，小福子附在小顺子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顺子“哧”地笑了，把手护在嘴上小声说：“多个人伺候，我们还少挨些骂呢！”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