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坊》与非鱼

8、七日浮香

　　我只是想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自从南诏王于我谈话后一个月，便驾崩了，几位皇子争夺皇位，最后，司马昀登基，杀掉了其他人，我进宫求他：“司马昀，放过司马晔吧！”他走下皇位，抬起我的下巴：“我就知道你会来求我！做我的皇后，从此与他断绝关系，我便放过他！”我瘫倒在地，许久，轻声：“好！”司马晔活了下来，他没有任何权利，只是成了一个废物王爷，司马昀赐封封情王。
　　司马昀找到了华笙，与华笙相谈一夜，华笙居然同意我嫁给司马昀，他走过我身边时，说：“阿恒，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司马昀！”我也轻声回他：“华笙，我恨你！”两个断送了我的男人，一个是司马昀，另一个，居然是华笙！
　　司马晔一直被蒙在鼓里 ，知道封后的圣旨告了王爷府，他才苍白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满脸泪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为何没有除掉我，我说他为何赐封封情王，封情王，封情王，封住我的情！原来如此！”他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闭目沉默。
　　封后大典上，我站在司马昀的旁边，司马晔华笙作为两位哥哥，分别承接我与司马昀敬的，酒，我知道司马昀是故意的，我端着酒递给司马晔，他脸色苍白，手颤抖的接过酒，一口饮尽杯中酒，我的指甲紧紧的陷入肉里。
　　大典结束后，司马晔踉跄离开，我紧紧的看着他，手掌正在滴血也不管，司马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如果你再这样看着他，我就让他永远没有痛苦！”我抬头对他一笑，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掌握住他，成功的看见他眼中的一抹讶然，轻声说：“我知道！”
　　夜晚，回到宫中，司马昀扯开我的衣服，将我压在塌上，我右脚的宫铃脆响，他听见，一把扯断宫铃，那些珠子落地的声音，就像打在我的心上，他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不要想他！”我的泪水滑落，第二日，我将那些珠子包到一方帕子里，让一名侍女交给了司马晔。
　　宫中的太医总是例行检查宫妃的身体状况，我被查出有了身孕，司马昀遣退了其他人，阴沉着脸问我：“谁的孩子？”我苦笑：“我不知道！”他让太医熬了落子汤，我端着碗：“如果是你的孩子呢？”他怔了一下，转头：“即使错杀，也不会留下他的孩子！”我对他一笑：“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留下！”在他反应过来前，我一口饮尽碗中的药。
　　他面色狰狞，打了我一耳光，接下来剧痛传来，我疼的昏了过去，那之后，司马昀再没有管过我，我坐在椅子上，抱着暖炉，这是婢女进来：“娘娘，封情王求见！”我闭上眼：“让他进来！”他进来我才发现，才几日不见，他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我问他：“王爷，有事吗？”他跪下：“臣听闻娘娘大病初愈，特来看望！”我闭上眼，心中悲凉，这时，一只手握住我的右脚，我睁眼看他，他从怀里取出那串宫铃，他把它修好了，他再次把它系在我的脚上，后退一步，低头：“娘娘，臣逾越了！”我摇头：“无妨！”他走向香炉，打开炉盖，轻声：“臣，为娘娘添香！”香味飘出，我逐渐睡着……
　　再次醒来，我的记忆中已经没了司马晔这个人，又一会，司马昀怒气冲冲的进来：“司马晔又来见你了？”我茫然：“阿昀，司马晔是谁？”他怔住，不再说话。
　　几日后，传来司马昀仅剩的哥哥封情王司马晔病死的消息，只是那时，他的生死已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