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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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轻念他的名字，明黄色佛者拈妙指，以莲蕊中点滴清露润泽为梦魇纠缠的紧蹙眉头。
一点熏香，在室内纠缠环绕。与肃穆檀香一起，是淡淡清雅气息。如同桃源，无论年岁。
定禅天内，隔断武林多少烟雨。
净琉璃菩萨看着身旁一页书，总是端正庄严的面孔难得的几时晴明几时雨。曾经他是魔也是佛，如今，百世经纶却越来越融进世俗中万象纷纭，属于“人”的色彩。
一页书将素还真身上有些滑落的褥被往上提些，那人一脸病容在浅色映衬下更是显得有些惨白。这段时光，他总是徘徊在清醒时受伤和受伤后晕厥之间，就像他以往经历过的一切。素还真走过的一条路堆满伤痛失去，血泪孤寂。
“菩萨前去休息吧，此地我在便可。”天色半冥，倦鸟归林。
净琉璃菩萨离开前点亮烛灯。暖色烛焰将禅房内涂抹上一层橙黄。一页书在蒲团上坐定，视线却如何都不离开昏迷中的病者。从那天抱着满身血迹的素还真来到定禅天开始，就不曾见过他有片刻的歇息。他斗战胜，他百炼钢，却对一个人的生死患得患失。
“有情皆是孽，无情又太苦。”似有叹息。
禅房内只剩下二人。一页书坐于床边，专注地看着那人的病容，看得触目惊心。抚过白色散发，梳笼在耳后，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划过他漩涡形状的双眉，在眼睑停留片刻。以前他也曾经装病，但是只要一页书如此这般，指腹就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睛闭着也在左右转动，然后忽然就坐起。
“前辈前辈。”会这样笑着说。
只缺了那一个笑容，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死灰。连往日沁人的莲香，都弱到几不可闻。
忽然一阵轻微的翅膀拍打声音传来。一页书收回了神智，不再放任自己的视线在素还真身上流连。夜晚的天气带着一丝阵雨来临之前的燥热，不知道从何处挤进来的飞蛾围绕着烛灯，盘旋跳跃着演绎爱与牺牲之舞。
衣袖拂过，一缕气流划破被燥热半空，烛灯应声而灭。有话说，怜蛾不点灯。
但是对飞蛾来说，暗与死，哪一个结局更残忍？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