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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回:挟持 ...

  •   季物华正看透对方一招,想要下手之际,忽然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打滚,时而浑身燥热,如同火烤,时而又如堕入冰川,冰寒刺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实在让人生不如死。
      季物华暗自倒霉,除了生雪发,便是再来一次冰火煎熬,便可脱胎换骨,异能完全觉醒,不料在危急时发作,真是天意弄人,祸不单行!
      付浮周疑惑,难道此人有隐疾?还是练功急功近利,从而走火入魔?

      此时背后传来士兵急骤纷乱的脚步声,付浮舟畏惧追杀,只好拽住起季物华充当人质。
      付浮周如同狗急跳墙,发狠道:“莫走近,若想此人不死,便让路。”
      为首的夏朝士兵们面面相觑,略微犹豫,不知前进与否。
      孟秋虽瞧不见,却依旧担忧大喊:“莫轻举妄动!赵雄统领在吗?快叫他来!”
      赵雄恰好先迟一步,立马走上前,认出了季物华,知晓太子遭歹徒挟持,只能不动声色,举手示意,拦阻士兵前进。
      虽然季物华曾在众人面前落他颜面,但若是在此掉了性命,他也难辞其责,圣上绝不轻饶。
      付浮舟推断手里的人,身份非同小可,不然不会让众人忌惮,“你们统统让开,不要追来,不然我立即与他同归于尽。”

      季物华不想当包袱,只差一步,便可手刃付浮舟,可恶!
      他软绵绵,任由付浮舟拖拖拉拉,众多士兵不敢追杀,只能留在原地。
      忽付浮舟凑近季物华耳边,发狠道:“让你手中的荧光粉扔掉,不然立刻断你十指。”
      季物华心有不甘,适才他的确一步步,慢慢地,偷偷地,洒下荧光粉,意图留下路标,让追兵辨认,不料尽在敌方眼里。
      他暗自啧一声,只能扔掉荧光粉。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郊外,见无追兵,付浮舟与早已准备好的同伴汇合,上了马车,简略了事情来龙去脉。
      “可恶!今次损失惨重,连培养多年的杀手也折在此!”
      付浮舟咬牙,他就不明,之前在夏朝的探子,明明说夏朝国君有意继续议和,为何忽然改变?
      其心腹,流水段推断道:“也许……是那位太子擅作主张,毕竟也有小道风声所指,太子曾与夏朝国君反对议和。”
      “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早说?”付浮舟大怒,“小心驶得万年船,千载难逢的良机,如今错过了,何时再来?”
      流水段胆战心惊,为难道:“也是适才前一刻,混入在夏朝士兵的钉子所报,来不及通知。何况,我们的探子似乎越来越少,如同有人在暗中一一处决了。当中还穿插细碎错误的消息,让人难以推断。”
      付浮舟想起适才的一切,也知晓,敌人早已准备,怪不得!
      忽然想起了一事,“有生擒到夏朝太子么?”
      流水段摇摇头,“刚才有死士逃出来,拼着最后一口气,得知那名太子是替身,在那些高手被擒前,也捉住了那名替身,不料那名替身咬舌自尽。”
      付浮舟冷哼,“传闻这位太子乃是彬彬有礼,风流儒雅的文人,如今看来也是深藏不露,野心勃勃,诡计多端。”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季物华被绑在马车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不得动弹。
      而车夫显然是聋哑人,只会战战兢兢驱车。

      不知过了何时,在颠簸的道路上,季物华半梦半醒,忽然昏暗的天空下起淋淋漓漓的寒雨,
      季物华脑袋头痛欲裂,思绪混沌,却顿时被雨砸醒,暗忖不妙,华发是用特殊染料而染成墨色,可偏偏碰水即褪。
      现下,如何是好?
      若被发现,不必等救兵,定死无全尸,不然便用来当谈判的工具!不可!万万不可!
      艰难抬头,环顾四周,见到有悬岩峭壁,峭壁上长满绿藤与树木。

      季物华把心一横,暗忖如今唯有一睹,毫不犹豫,滚落马车。

      车夫连忙煞停马车,车里两人也惊住了。
      他们掀帘而出,恰好瞧见季物华往山崖下滚去。
      流水段当机立断,立马将腰间软鞭抽出,行云流水一般,将软鞭甩出,如同灵蛇缠住季物华的脚腕,强拽而回。
      重重摔落在地上,面朝地,季物华手无比鸡之力,嘴里啃了许多水泥,灰头灰脸。
      付浮舟大惊,眼前一亮,快步上前,雨幕下哈哈大笑,“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付浮舟攥起季物华的半黑半白,褪色大半的头发,俯身凑近,手指抚上季物华脸颊,寻机裂缝,一把拉开人皮面具,细观季物华的真容,低声邪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一刻,季物华浑身冷汗,腹中恶心翻滚。
      这等露骨又志在必得的目光,与前世重迭起来……

      刚成亡国太子当晚,季物华一身缟素,手铐脚镣,万分狼狈,被唤去庆祝打胜仗的酒宴。
      宴会上,大周武将密布,大吃大喝,笙箫鼓乐,舞娘翩翩舞动。
      付浮舟坐在上座,睨视着堂下的他,如审赏名花贵画,目光灼灼,游移不断,让他浑身不自在。
      当时付浮舟还出言调侃道:“传闻夏朝乃是盛产美人之国,今日有幸与殿相见,宛如谪仙下凡,飘逸出尘,使之一见难忘,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众武将大笑,如雷贯耳,还称赞比舞娘美丽。
      他们行为举止,一言一语,无不如同耻辱钉子打入季物华心里。
      付浮舟意犹未尽,十分享受他宁死不屈的眼神,道:”若此时此刻,殿下纡尊降贵,献舞妙曲,委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不知,为了那些在囚的夏朝子民,殿下是否愿意?”
      ……
      季物华记忆犹新,不堪回首,猛地往付浮舟的脸上吐痰,“无耻之徒!人人得以诛之。”
      付浮周乃是天之骄子,从小文采出众,无论心计手段,无人能及,力压众位皇子,荣登大周太子之位,除了身高长的矮小,让他有些自卑不满,其余堪称万里寻一的人才。
      传道授业的夫子,曾夸赞:“殿下目光千丈,胸有山川之险城府之严,俯瞰万物,乃有曹操之风范也。”

      从来皆是受人追捧,从未受过此等耻辱。
      付浮舟顿时怒火万丈,怒极反笑,笑眯嘻的低声下气,装出许多谦温样子,“夏朝太子,似乎与传闻不符,不知喂食艳情药后,还会不会嘴硬?”
      付浮舟抬头,笑对流水段,“我记得你好男色,如此绝色佳人,何不尝尝?”
      流水段即惊又喜,季物华姿色的确极其符合他的审美,但目前身后尚有追兵,实在没兴致,因此有些左右为难,略微迟疑,“殿下,这……尚不妥。”
      “有何不妥?”
      付浮舟将人推给流水段,“好好表演一下吧,让我看一场好戏。”
      雨水渐渐收歇了,天空刚初晴,隐约有阳光微露。

      季物华见势,立马道:“流水段,快快替我杀了他!不必再暗自寻机了!”
      流水段错愕,这阶下囚在胡说什么?
      付浮舟暗自捏捏指腹,眼露狐疑。
      季物华再接再厉,使出影帝的演技,“流水段,不必顾忌,如今快替我解决此恶徒,时成后,重重有赏!”
      “你这阶下囚,莫诽谤诬陷,我对主子之忠心,日月可证。”流水段急忙道:“殿下,此人在妖言惑众,属下跟随你多年,绝无二心。”
      季物华心中冷笑,佯装难以置信,继续挑拨,“你的言下之意是要投靠大周太子?你莫忘了,当初用了许多情报,才取得我的信任。如今又想变卦?”
      付浮舟生性多疑猜忌,凡是得罪他的人,皆会报复,而背叛之人,也不得好死。
      季物华正看准这一点,添火加油,“你若弃暗投明,我会让你戴罪立功,不然……”
      付浮舟审视道:“夏朝太子,缓兵之计也太差劣了,说本殿下的心腹是你的探子,未免太可笑。”
      季物华将前世的情报和所听所闻,加以运用,将大周的军事布防、宫中秘闻以及付浮舟在夏朝的探子一一陈述,再补充道:“另外,此外三十里地,会有接应你的伙伴,不是吗?”
      付浮舟脸色惊变,若非内部之人,不可知晓如此多情报!
      流水段也意识到了,百口莫辩,只能跪地道:“殿下,乞请相信属下。”

      付浮舟沉思良久,走上前,将人扶起,“你我出生入死多次,我自然信你。来,起来吧。”
      季物华心已定,断定付浮舟已生疑了,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性子,这颗毒瘤已埋下,就不知何时生效。
      付浮舟笑道:“为了招显你的忠诚,替我办了他。”
      原本流水段尚有顾忌,但事已至此,无谓再挣扎,转身走向季物华。

      季物华咬牙,现下如何脱险?
      忽然流水段眼珠子瞪大,无力滑倒地上,了无声息。
      而付浮舟站在背后一寸距离,持剑染血,冷目相对,“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你也不可留了,我可不想被人背手插一刀。”
      何况,泄露如此多情报,也是办事不力,死有余辜。

      “夏朝太子果然聪明过人,也深悉我的秉性。”
      付浮舟走向前,冷剑滴血,“相比起你昏庸无能的父皇,可见日后,你将会是本殿下的大敌,防范未然,也应送你一程。”
      锐利寒光一闪,头顶举剑,一切如同慢动作。
      季物华死死地盯看着,难道这一世,又遗憾终生?

      冷不防,一道庞然大物横空疾飞而来,叼住季物华背心的衣料,跳跃五米之外,躲开了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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