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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商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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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驸马来的时候快要正午,将军府大门已经大开,和寻常别无二样了。
驸马好生陪在成云身旁,虽没说什么,但紧皱的眉头和微微错乱的步子已经出卖了自身内心的不稳。成云看了看他,“你先去看看你阿妹吧,这边我来便可。”
康平回过神来,稳重地做了个揖,大步先往后宅去了。
进到前厅,康恒昌起身行礼,将正位让出,周伟嘉也起身做揖,看公主没说啥又自顾自地坐下。
“滇国重礼,以礼主治天下,如今竟不知哪位老祖归来了,一不待回言便自行就坐,二不待告知自行闯入闺阁后宅,三不顾家族礼法径直做那削官杀头连坐之事!”公主坐下,又怒站了起来。
周伟嘉连忙跪地,说道“公主恕罪啊!此事是我犯错在先,无从抵赖,但实在是今日事出有因,半月前,我同好友相约去福满楼进餐,期间有一琴女哭啼啼闯进房间求我等庇佑,被伙计请出去后,我的手中多出张字条,内容乃康二小姐心悦我许久,三日后丑时三刻月下相聚。我岂能辜负小姐心意,三日后月下待之,苦等无人啊!过几日登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走出门去,又收到一小童字条,内容乃又三日后后宅相见;滇国重礼,我岂能做辱没姑娘名声之事?只想与姑娘堂堂正正一见,问清缘由便罢了,结果,昨日姑娘托人塞我字条,内容便是今日闺房相见,此次作为,实在是你情我愿,君子一言九鼎,我定会为此事负责,给姑娘一个交代。”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册,书册里夹着三张字条,递给一旁站着的成玉。
成玉冷冷视之,揣袖不理,他周伟嘉是什么人,狡猾阴诈,尽将他父亲的文臣阴术学个青出于蓝,他可是从康和嘴里没听过几句有关他的任何大君子言论。
“仅仅通过三张字条,你便闯入重臣闺苑行无理之事,哪日,吾也写一张相同的字条递之用以构陷他人,你便也就信了?成何体统!此事若不罚你,便是助长...”
“混账!”院中传出一声带有怒气的浑厚的嗓音,没几秒,丞相怒气冲冲进来先面无表情恭敬一礼,再扭头换之怒气冲冲“混账儿子,就算人家姑娘事先传情,你也不应做出如此违背礼法之事!就如公主所说,仅仅是字条,你便不论青红皂白唐突行事了?”
“爹,曾有紫墨姑娘前几年间书写的诗词流传,我派人对照,确是姑娘字迹,不过此事,男子定顶天立地,我愿将正妻之位给紫墨姑娘,八抬大轿三媒六聘以娶之!”他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弯腰做揖,又面露痛苦的捂着胸口处,“公主,刚刚被康小公子殴打,他那拳脚,实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礼数不周全之处,定望公主见谅。”
丞相做出懊悔、无奈之色、甚是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又冲康恒昌做了一揖,“康小姐来开国公府,吾全府上下定会以礼待之,不让其受半点委屈,我这儿子,虽偶尔有不妥之处,但也是从小仁义礼信文武双授,人人皆有短处,吾日后定当再加以严格教导,还望护国公消气啊。”
康恒昌面如菜色,只有门外候着的小蓝鸟依旧叫声清脆,丞相辅佐两任上皇,手持一块先皇所赐免死金牌乃文臣之首,虽知此事是泼皮无赖之举,但他确不能将之奈何。他武将世家对子女向来只加以教导,并没有书香文臣那些繁文缛节媒妁条理,遂自身并不想强迫子女所嫁不愿之人。
他不开口,他人也无法再言,屋内一时间沉寂下来。
许久,驸马康平推门进入,稳稳当当走至公主近前,转身说道“吾妹愿嫁。但吾妹心悦之人永不会是你。”
丞相给周伟嘉一斜眼,二人同时冲康恒昌行礼,
“亲家,我这就带逆子回去商量事宜,还望公主驸马做媒,堂堂正正迎之。”
“吾定当善待紫墨姑娘,用日久天长来打动紫墨姑娘。”
康和站在堂后气得拳头嘎吱作响,不知何时挪至一旁的成玉手从宽袍探出,捏了捏他的拳,
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