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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到一只不一样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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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坐在一旁想着施适灵兽的事情,没注意解愁和施适商量好一起去镇上逛逛。
解愁拍了拍言辞的肩膀,将言辞的思绪拉了回来,言辞回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便明白了,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二人走后,言辞摸了摸衣服口袋,解愁说言辞随身带钱,那应该是每件衣物都有塞钱,言辞摸了一下,果然摸出钱财来,言辞叫来店里的小二,给了他几一些铜板,要了一壶茶水。
茶端上来后言辞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便望着窗外继续想着施适的事。
到底是什么方法让灵兽换了一个物种?书中并没有提到过啊……
不知不觉言辞独自坐到了傍晚,言辞一天没吃饭竟并不觉得饿,看来这灵力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连饭也可以不吃,言辞喝掉茶杯里最后一口茶起身下了楼,店里的客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了一位老人,他正盯着眼前的茶杯发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看着有点孤独。
言辞看了一眼就径直走出了店。
傍晚时镇上的店都关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三家还开着,其中有一家叫肉混的店是卖肉饼的,老板正坐在店门口和隔壁的店主聊天,言辞走过去,问了问还有没有肉饼,老板回过头说说只剩下几个玉米和肉的,言辞吃东西从来不挑,点点头,说了句行,老板便起身进店后厨拿了个肉饼出来,言辞拿出身上钱来递给了老板就走了,路过隔壁店主的时候发现店主正盯着他,表情有些古怪,言辞并未多想,边吃肉饼边慢慢的走着。
走出小镇来到清文山的山脚,看着面前这被施了法的山,言辞不知为何大脑和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走向一边的竹林,竹林里仿佛才刚下过雨一般四处是泥水,言辞的衣尾早已被染脏,手上没吃完的肉饼也早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言辞一路上都魂不守舍,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只是一具会走路的空壳,直到走到一处悬崖边才停了下来,言辞的魂魄似乎也才回归这具身体,他看了眼脚下,被脚下的无尽深渊吓得连续后退好几步,最后一步被石头绊倒跌坐在地上,他现在脑子里正在重复回想刚刚的那一幕,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身上已满是泥土,看着很狼狈。
言辞一边走想着来时的路,可当时他的魂魄仿佛被剥离了这具身体一般,根本记不起来时的路是怎么走的,只能四处转。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言辞怕黑怕鬼,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担心自己身后面是不是有个鬼跟着,走两步就要回一下头看看有没有鬼。
这样担惊受怕的走了一会儿,言辞忽然听到一阵风声,在这种漆黑的竹林里实在有些渗人,言辞感觉身后阴森森的,本想回头看看,但就怕一转头与鬼打个面罩便不敢回头。
伴随着后背发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言辞才下定决心回头看,言辞蒙的一转头,发现身后竟真的有只鬼在朝他吹冷气,切隔得特别近,鬼仿佛趴在言辞背上,两人冷不丁的对视让言辞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鬼的肩膀,言辞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鬼在这时从言辞身上下来开口说话了:“你不会是傻子吧?谁不知道鬼的身体是常人碰不到的?”语气间透出一股质疑鄙视的感觉。
言辞闻言抬头看着鬼,脸上的恐惧早已不见,更多的是无语,他后退一步,指着鬼的脸说:“你才是个傻子吧?往别人后面吹冷气。”
鬼切了一声,双手抱胸,扁着嘴翻了个白眼说道:“拜托,我可是鬼诶,鬼不往别人背后吹冷气怎么让别人感到害怕?怎么在鬼界中彰显自己的威风?”
言辞这时候脑子里想着一句:“So?…………”
这鬼怎么和印象里贼恐怖的鬼不一样?挺和善的。
也许是见言辞没开口反驳,鬼又笑了几声:“在这竹林里转了这么久,回去的
路几次都错过了,你可能真是个傻子。”
言辞这时候很想反驳,但自己确确实实在这竹林里转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理由好反驳的,吐了口气低下了头。
鬼见言辞垂着个头,以为言辞因为在这竹林里转这么久还没出去很沮丧,便啧了一声,上前一步用手挑起言辞的下巴,说:“看你这么可怜,就让本大爷大发慈悲带你出去吧。”
言辞闻言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笑了一下。
这鬼挺会的,活着的时候肯定撩过不少人吧?
鬼收回了手,说:“长得挺不错的跟我混吧以后。”说完就转过身开始带路。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一点光源也没有,言辞看什么都不是很清楚,鬼就让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前行。
一路上鬼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言辞见他不说话也就不说话,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走了一会儿之后言辞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普通人肯定听不到,可迟蕤可是修仙者,听力自然比常人更敏锐,言辞便能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仔细分辨声音的方向来源,可这声音太微弱,言辞不好分辨
鬼开口说:“在西北方向,听着像是一具尸体的魂魄在挣扎着从体内爬出来,你要去?那挺远的。”说完转过身来看着言辞。言辞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去那看了有什么用,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魂魄从身体里爬出来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鬼见言辞点头,便拉着他的手像西北方向走去
言辞见鬼拉着自己的手很疑惑,都说鬼是触碰不到任何东西的,为什么这只鬼却能拉住言辞的手,手的触感也很真实,只是没有体温而已,言辞握住了鬼手,明明就能碰到啊,怎么刚才碰不到呢?
言辞在路上想着鬼是不是听力都那么好,他好奇的问:“你们鬼的听力都这么好的吗?”
他感到拉着他的那只手僵了一下,鬼说道:“大概吧,我也没见过别的鬼,我刚死不久,一直在这林子里”言辞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到达声音传出的地点时鬼松开了拉着言辞的手,言辞往四周看了看,但这大晚上的看什么都不太清楚,言辞眼力神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穿越过来了,这具迟蕤的身体,眼力神也不是很好,白天还好,看东西还挺清楚的,可一到晚上
就模糊起来了,言辞眯着个眼仔细看这周围的东西,他有些困了,眯着个眼还搁那频繁眨着,那鬼看见言辞这副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嘴角抽搐,努力憋着笑。
鬼走在言辞身旁,伸手拍了拍言辞的肩膀,说道:“那声音已经消失了,估计是魂魄已经爬出来了。”
言辞吐出一口气,啧了一声,有些失望,想着见不到爬出来的情景,看一看刚出炉的魂魄也是好的,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有些困了,感觉困觉已经席卷了整个身体,他现在只想睡觉,便对鬼说道:“我有些困了,你找得着清文山吗?你带我回清文山去吧,我怕我坚持不住直接躺这了。”
鬼没吭声,言辞努力眨了下眼,打算往回走,却突然感觉脑袋被人打了一下,意识瞬间不稳定了,身体向前倒去,言辞倒下的瞬间想着的都是:我的脸……地上全是泥土啊……
——
言辞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解愁,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清文山的。
解愁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言辞醒了连忙问:“迟到你醒了啊。”
言辞偏过头看他,看见解愁的眉毛紧皱,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有什么大事情要跟言辞说,言辞问道:“你怎么了,眉毛皱的这么紧。”
解愁叹了口气,握住言辞的手说:“今天一大早清文山来了一位老人,他说,他看见你昨夜在山脚下的竹林里杀了人,人死后还用你的操控术操控着尸体加速腐化。”
言辞皱了皱眉,坐了起来,说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杀人?杀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他连迟蕤的操控术都还没学会怎么杀人
解愁也是一脸的疑惑:“我和喻师姐都觉得你是清白的,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可能杀人……”
言辞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口中这个‘喻师姐’是谁啊?”
解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你连喻师姐都不记得了?喻师姐啊!喻涵!师尊的大弟子!清文山唯一的女弟子喻涵!你不记得了?”
言辞这时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边点头边如同拨浪鼓一样点头:“哦哦哦,我给忘了。”
他能不忘吗?他连是谁都不知道!书中只提到过几次!就是个炮灰!本来就是草草看一遍,他记得住啥!
解愁抱怨道:“你这什么记性……”
言辞忙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继续,继续。”
解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继续说:“但是喻师姐专门下山去竹林里被说你杀人现场的地方检查,那里确实有你的灵力残留以及你的几根头发丝和打斗痕迹,大部分都是你平时练习时的……”解愁还没说完言辞就制止了他:“所以就因为这些就认为是我杀的人?”
解愁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那位老人都已经告诉程子宫那边的人了,那边的人不是早就看你不爽了吗,就趁此机会让你去他们的审问台接受审问。”
言辞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一位老人的一面之词就要让他去整本书最恐怖的地方?程文宫的审问台说是台但其实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里全是一些不敢想象的恐怖东西,一般人进去了就一辈子别想出来了,程文宫的人向来残暴不仁,对待人如同蝼蚁一般,而且因为迟蕤曾经在他们家的人手里就出一个小孩,程文宫便把他记了下来,当做对手一般,处处针对迟蕤,这次让他们逮住机会,进去了,言辞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言辞问:“他们让我必须去吗?”
解愁不说话了,低垂着头。
言辞见他这幅样子便明白了一切,他咬咬牙,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行,去就去,我不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啊不对,我本就并无杀人,何谈清白?!”
言辞狠狠咬着后牙,他才刚穿过来一天,什么都没做,他昨天去竹林也是因为不知为何身体和意识不受控制,并非他本意。
难道这两件事都是一人所做?是谁想要他死?不对,是谁想要迟蕤死?迟蕤在书中是个大好人,好得不得了,除了从程文宫手底下救了个人,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做,没招惹任何人。
那想要他死的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