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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勖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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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纪舟本想在去一个私密的招标会途中小睡一会儿,还没磕上眼,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勖沅妈妈吧?我是勖沅的新班主任宋思,勖沅打架受了点伤,你能来趟医院吗?”
阮纪舟闭上眼,手指支住额角,待对方说了地址,才说:“好,我马上过来。”
阮纪舟合上手机,对前排的秘书说:“掉头,去华山医院。”
梁和子转过身,对阮纪舟说:“老板,这次招标会太重要了,若是放弃,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阮纪舟摇摇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梁和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二十五岁的阮纪舟会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也一样不明白,为什么一碰到勖沅的问题,阮纪舟就总是什么都不顾?
阮纪舟一到医院,就看见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妇女,使劲的拽着勖沅的衣领,因为比勖沅矮,所以更是勒得勖沅满脸通红。而旁边一个高个的男人正努力的拉开那个女人,但效果甚微。再旁边站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男孩儿。
梁和子见阮纪舟冷着的脸,给身旁的两个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几步跨过去,随即那女人便被拉开。她愣愣的盯着架着她的保镖,然后大喊:“流氓!流氓!救命啊!宋老师,救命啊!”
阮纪舟缓步走到她跟前,说:“吼什么吼?”
那女人惊恐的看着来势不善的阮纪舟说:“你是什么人?”
阮纪舟微启双唇,说:“我是勖沅的妈妈。”
在场的除了勖沅、梁和子和两个保镖,其余人都无比惊讶的看着如此年轻的阮纪舟。
勖沅不屑的偏过头,对旁边的高个男人吼到:“是你叫她来的?!”
宋思看了看阮纪舟,又看了看勖沅,说:“我只是给你妈妈打了电话。”这时阮纪舟才注意到宋思,对他点点头,说:“宋老师麻烦你了,”又转头对梁和子说,“你把医药费结一下。”然后拉过一旁的勖沅,头也不回的走了。
车上很沉闷,阮纪舟一直没有开口,闭着眼不知睡着没有。
勖沅用余光瞟了她好几次,她都一动不动的,像睡着了似的。勖沅张了几次口,最终还是一声不吭的扭头看向窗外。
当车子开进佘山庄园时,勖沅终于坐不住了,转过头狠狠的瞪着阮纪舟,说:“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阮纪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直到差点让勖沅怀疑她睡着了,才说:“回去好好休息,打架是件体力活。”
勖沅几乎气晕过去,对司机吼:“停车!”
司机立马减速靠边,勖沅又瞪了阮纪舟一眼,才推开车门下去,然后狠狠的摔上车门。
阮纪舟依旧闭着眼,疲倦的说了句:“回公司。”
路上阮纪舟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梁和子就打来电话,“老板,我这边有最新消息,都保最后并没有确定得标人,他们总裁只是说还需斟酌。您看,是不是……”梁和子和阮纪舟一向默契,有些话只需点到即止。
“嗯,你把他的资料给我。还有,查一下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是,五分钟后回您。”
不到五分钟,梁和子就打回电话,“段彻,都保总裁,他一小时后的飞机回北京。他的其余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iPhone上。”
“知道了。”阮纪舟挂断电话就立马让司机掉头去机场,一边打开邮件查看段彻的资料。
阮纪舟看着屏幕上清晰的照片,有些微震惊,只觉得他的外表过于耀眼,加之他的家世,也着实过于得天独厚了。
当阮纪舟赶到机场时,她已经听到广播在通知段彻那班班机可以开始登机,她快步走到登机口,只是周围并没有看见他。阮纪舟眼睛在人群中搜寻那个耀眼的身子,搜了两遍依然没任何收获,打电话向梁和子确认了他不会走特殊通道,才又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还是没有出现,阮纪舟有些心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终于看见他。
段彻被四五个人围着向她这边走来,他很高,在几人中更是显眼,简单的西装,沉着的步伐,阮纪舟莫名紧张了起来。
阮纪舟心一横,几步走到段彻面前,“段先生,我想和您谈谈,就多五分钟。”
段彻眼睛微微一眯,几乎难以察觉,但是立刻锋芒犀利,薄唇微启,“我没有时间。”
他旁边的人见他开口拒绝,也跟着掺和,“请让一让,你挡住路了。”
阮纪舟不死心,“段先生,想必您已经看过柏雅的企划,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会让您失望。”
那段彻又微擒了嘴角,说:“据我的记忆,今天的招标会柏雅并没有参加。”
“我有特殊的原因。”
阮纪舟看着他利落的眼神,知道自己多半凶多吉少,接着他开口说道:“一个不能守时守信的企业,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说罢,旁边有人用手臂很绅士的将她拨到一边,然后几人直接过了安检。
阮纪舟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知道她们没去招标会对于中标来说,是致命的错误。但是,这是柏雅迅速成长的最佳机会。所以,她不会放弃。
阮纪舟走出机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和子,帮我订去北京最近的班机。我现在回家收拾东西,搞定以后通知我。”
阮纪舟到家的时候,家政阿姨正在煮饭。围着围裙来给阮纪舟开门,“阮小姐侬好。”
阮纪舟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勖沅光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从楼上下来,脚步有些仓促。
阮纪舟看见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皮肤上,皱了皱眉,说:“怎么不擦干头发?”
勖沅没答话,上前几步,伸手想接过她手中的包,阮纪舟稍稍避开,“不用了,我马上要出去。”
勖沅听到她这句话,立马变了脸色。他已经比阮纪舟高了,瞪着她时眼睛向下,微眯着,很有些气势。对着厨房喊到,“傅姨你不用做饭了!没人在家吃,我也要出去!”
阮纪舟用手扶了扶额,“不要闹了,我有事要做,等我回来陪你吃饭。”然后急匆匆上了楼。
在进房间的一刹那,她好像听到勖沅在楼下说:“阮纪舟!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