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他命》大于号

27、第 27 章

　　看到男人的车子停在自己的房子前，林义嘉的脚步越发轻盈了。推开门，低头换下鞋子，将鞋子摆在另一双皮鞋的边上。
　　两双男鞋，紧紧挨在一起。
　　厨房里的香味飘到了客厅，那熟悉的味道引得林义嘉垂涎欲滴。
　　推开门，就看到男人宽厚，充满安全感的背影。
　　“回来了？”在操作台前的男人并没有回头，“洗手，吃饭。”
　　“知道啦。。。”
　　男人这个时候却转过头，眼睛看向林义嘉，警觉地，“感冒了？”
　　洗着手的人清了清嗓子，喉咙间有些干涩，也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于是，晚餐中的饮料被迫取消。
　　等石历衡收拾好厨房，端着水果回到林义嘉的身旁，林义嘉还气鼓鼓的。
　　石历衡打开电脑，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端着架子的林义嘉斜睨了男人一眼，看到男人专注着电脑屏幕，哪里甘心被冷落，故意将影响的音量调高，嘴里又嚷嚷着，“今天的菜好咸，好咸。”
　　男人抬起眼皮，眼睛掠向叫嚷着的人，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再回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杯子，摆在喊渴的人的面前。
　　林义嘉心里窃喜，表面还装模作样的。一会儿嫌开水太烫，一会儿嫌开水太凉。
　　男人毫无怨言，一次又一次得站起来。
　　搞的使性子的林义嘉都不好意思，乖乖地将杯子里的白开水喝完。
　　躺在沙发里的林义嘉，一边吃着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得听着音乐。
　　林义嘉越听越无趣，转而趴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盯着男人的脸庞。
　　石历衡两道浓黑的眉毛下的眼睛并不大，但有神。此刻正全神贯注得盯着文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跳动。鼻子笔挺，抿着的双唇透着一股坚毅。
　　怎么看，都是一个长相平淡无奇的男人，相貌没法和林义嘉比。
　　只见男人皱了皱眉头，随即停下动作的手指，思索的摸样。片刻后，将目光从文件里抽离，对上了林义嘉的眼睛，随即微微展开嘴角。
　　林义嘉猝不及防，被男人不经意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跳加速。为了掩饰心底的慌乱，随手抓起身旁的电视遥控器。
　　电视里的娱乐新闻真正热闹，一个外形清纯的女艺人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嘴里哽咽着，“我是真的喜欢他，无怨无悔。”
　　“但是，他不能这样对待我的。。。”
　　分明是八点档的肥皂剧，消磨时间。
　　“啪！”电视机又被关了。
　　“没劲了？”石历衡有些歉然，“待会给你做宵夜。”
　　“奥。”林义嘉低下头，胡乱应道。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屋子里暖烘烘。
　　等石历衡结束工作才发现等得不耐烦的林义嘉不声不响地睡着了。
　　半张脸压在沙发里的林义嘉，嘴唇微微张着，好像索吻的样子。
　　男人走过去，蹲下。宠溺得摸了摸林义嘉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唤道，“小嘉，到床上去睡。”
　　林义嘉迷迷瞪瞪得，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嘟着嘴巴，一脸的迷茫。只是凭着直觉，双脚踩到地板上。“扑通”，摔到了地上。
　　脚麻了。
　　“他妈的。。。”人也醒了。
　　一旁的石历衡暗自后悔。
　　将林义嘉扶到了沙发上，将他的双腿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轻点！”林义嘉痛得龇牙咧嘴。
　　男人将手里的气力控制得很好，原本又酸又麻的人感到了适宜。嘴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使唤着男人，“这边痛。。。对，那边。。。轻点。”
　　男人好脾气的听从林义嘉的吩咐，脸上没有一丝的计较，“和小时候一样。”
　　“咦？”林义嘉一下子被吊起了精神，“什么和小时候一样？”
　　男人撩起眼睛，看了看林义嘉，“撒娇的样子。”
　　“靠！”林义嘉没料到男人竟然是说这样的话，既窘又羞。
　　“有次，正好我下午没课，跟着唐伯一起去幼儿园接你，没想到路上塞车。担心你等得太久，我就下车跑到幼儿园了。”
　　“然后呢？”林义嘉好奇道。
　　“幼儿园只剩你一个小朋友了。你对我扁扁嘴巴，接着就委屈得哇啦哇啦哭了。”
　　“胡说。”对着石历衡的胸口就是一拳。
　　男人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并不介意林义嘉的拳头，“然后啊，你就对着我一通乱打。”
　　林义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凶巴巴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软了几分，“骗人。”
　　石历衡也不去和林义嘉争辩，低下头，双手按着年轻人强健有力的双腿。
　　林义嘉目不转睛看着男人的双手，看着看着就笑出声音来了。
　　“怎么了？”
　　“我在想啊，你在公司开会威严的样子，和现在。。。是多么的道貌岸然！”林义嘉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
　　男人无奈得摇了摇头，并不辩解。
　　林义嘉的确也累了一天了，这会儿被男人侍弄的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嗯。。。啊。。。”
　　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现在乱七八糟的歪在男人的身旁。靠的这么近，似乎男人的侧面脸颊线条还不错，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的脸庞。
　　“哎呦！”林义嘉忍不住吃痛，横了男人一眼，“会不会按啊！”
　　“抱歉，抱歉！”
　　男人的脸始终没有抬起。
　　男人的按摩水准又恢复了刚才。
　　林义嘉舒服得整个人都贴在男人的手臂上，呼吸更是近得可以喷到男人的鼻尖上。
　　“你喜欢小时候的我吗？”
　　“当然。”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林义嘉看似漫不经心道，摸摸男人的耳垂，抓抓男人的头发。
　　仿佛等了很久。
　　等得林义嘉的手都从男人的身上垂下。
　　“不是喜欢。”
　　林义嘉僵直了。
　　“是比喜欢还是深太多的喜欢。”这次，男人的头终于抬起，眼睛里好像冒着两团火。
　　林义嘉嘴上一热。
　　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脑子里回响起的是比喜欢还要深的喜欢，那么这种是什么样的喜欢？
　　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