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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 ...

  •   樱都国
      “报告国王,阵国的军队已经攻打到皇城了!”
      “什么!”樱都国的国王拍案而起。这位脸上早已布满岁月痕迹的老国王握紧着拳头,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攻进来?”最后他走向毓荻公主,拿出一支簪,说:“你赶快从皇宫的地道逃走吧。拿着这支凤凰簪,去投靠纱罗国。”
      “可是您呢?父王?”毓荻接过簪,担心地问道。
      “我不能走。我身为一国之君,我不可以丢下自己的国家。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一定要保住你。你还是趁阵国没打进来赶快逃吧。快走吧!”国王一把推开自己的女儿,装作狠心地转过身。毓荻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握紧了手中的凤凰簪,拉起好朋友——宰相之女枇杷——的手,跑向了皇宫的地道。
      皇宫的地道曲折无比,只有皇室的人才知道怎样出去。毓荻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枇杷在地道奔跑着,但过了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毓荻马上猜到是阵国的士兵杀进来了,于是连忙把火把塞到枇杷的手里,说:“你按照我跟你说过的路线往前跑,不要停,不要回头,知道吗?”
      “但是……”
      “没有但是,快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说完,毓荻就推开枇杷。枇杷看了毓荻一眼,转身跑了。毓荻见枇杷跑远了,便往回跑去对付阵国的士兵。幸亏士兵不是很多,毓荻本来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士兵给摆平了。但这时她突然听见枇杷的叫声,便顺着声音跑过去,却只见插着大刀的枇杷倒在血泊之中,身边跪坐着一个阵国士兵。那个士兵一头长发披了下来,只能看到眼睛,一双不像男人的眼睛。士兵看到毓荻后就马上跑了。由于士兵跑得极快,毓荻没有追上,她哭着抱起了枇杷还温暖的身体,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却再也唤不回已逝的生命。

      纱罗国
      毓荻草葬了枇杷后,几经辛苦,终于逃到了纱罗国的皇城。
      她向皇宫的侍卫递上凤凰簪,说:“告诉国王和王后,我是樱都国的毓荻公主,向纱罗国求救。”
      侍卫看了看因长途跋涉和躲避追杀而衣衫褴褛的毓荻,又看了看她手中金光闪闪的凤凰簪,正感觉到不知所措。在另一个侍卫去向王后通传的同时,走来了一个和毓荻十分相像、穿着华贵的女孩。她看了看毓荻手中的凤凰簪,大声质问道:“这凤凰簪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父王给我,叫我来投靠纱罗国的。”因为好几天没吃东西,毓荻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胡说!凤凰簪是我们纱罗国皇室专有的饰品,是纱罗国皇室的身份象征,你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个小偷快从实招来!”女孩生气地说。
      “我不是小偷,我是樱都国的公主。这簪的的确确是父王给我的!”说完,毓荻就晕倒了。
      “哼!凭你这模样还敢冒充公主?来人,把这个小偷关进天牢!”
      “住手!”
      女孩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母后?”
      被女孩称为母后的贵妇人向身边的人下命令:“马上把她送进我的房间,还有请御医过来。”

      毓荻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这陌生的屋子和床边神情着急的贵妇人,问:“这里是哪里?您又是谁?”
      贵妇人温柔地说:“这里是纱罗国的皇宫,我是纱罗国的王后。你就是毓荻?”
      毓荻坐起来,点了点头。
      王后立刻把毓荻扶到放满美食的桌子旁,说:“你一定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吧。”王后摸了摸毓荻那乌黑的头发,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时,那个在皇宫门口态度蛮横的女孩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母后,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卑鄙的小偷接到自己的房间里照顾她?”
      王后站了起来,生气地打了那女孩一耳光,说:“漪珑,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为什么?她明明就是个小偷啊!”叫漪珑的女孩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她不是小偷,她是你姐姐!”听到王后这个回答后,众人都陷入惊讶的沉默中。两位当事人不禁同时把目光投向对方,细细观察起来,才发现对方的脸和自己是如此的像,但仍感到难以相信。“真的,毓荻的确是漪珑的孪生姐姐。”王后闭起了眼睛,开始述说那段她们不知晓的过去。
      原来当初樱都国的国王和王后一直都无法生出自己的孩子。恰好这时纱罗国的王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公主,同时纱罗国正面临着一场经济危机。因此樱都国以收养一个公主为条件来帮助纱罗国解除这场危机。于是毓荻,漪珑的姐姐,从此成了樱都国的公主,当时纱罗国王后就送了一支凤凰簪给樱都国。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父王和母后唯一的女儿。而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有一个姐姐?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承认这个姐姐!”说完,漪珑瞪了毓荻一眼便转身离开。
      “对不起,这个女儿都被我纵惯了。”王后一脸歉意地说。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无法接受一个妹妹。”毓荻冷冷地说。的确,她现在无法再接受任何亲人了。因为樱都国皇室里所有人,那些曾经是她的亲人的人全被阵国杀了,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那些其实并不是她的亲人,叫她要如何接受呢?而且,最重要的那个人,枇杷,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她随身携带的那个美丽的金锁项链。
      枇杷,那个在脑海里出现无限遍的名字,那个再怎么呼唤都不再有回应的名字,曾经属于那个温柔、文静的女孩的名字,曾经属于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好友的名字,成为了毓荻心中最沉重的伤痕。早已把那个瘦弱的女孩当作自己最亲密的妹妹,早已暗地许下誓言要保护她一辈子,又如何去接受一个从未见面、毫无感情的妹妹?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枇杷。”毓荻握紧了手中的金锁。

      虽然一般来说,认回离开多年的女儿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但毓荻的眉头紧锁、沉默寡言,终究没有让这座皇宫欢乐起来。国王十分心疼这个不曾在自己身边呆过的女儿,于是邀请了一支世界闻名的舞蹈队来为毓荻表演,希望她能一展笑容。
      宴会的高潮,是一个叫飞舞的舞女的舞蹈表演。
      一身白衣的飞舞长了一对妖媚的桃花眼,随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迷惑人心。她向国王行过礼后,便随着音乐徐徐地移动脚步、挥舞长袖,轻盈地舞动起来。白色的舞袖、白色的舞裙,如她的名字一样飞舞起来,勾画出美丽的弧线。白色的她仿佛一朵清丽的白莲在舞台中渐渐地开放,散发出摄人的幽香,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毓荻。但是其他人注意的是她的舞蹈,毓荻注意的是她那双看似曾经见过的桃花眼。
      这一夜,毓荻的眉头依然紧锁着。
      但这一夜并没有这么快结束。

      夜深人静,夜凉似水,平静却被一个黑色身影打破。当侍卫们听到动静时,发现他们的毓荻公主正和黑衣人在屋顶上用刀光剑影划拨黑色夜幕。她们动作极快,侍卫们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只能看到无数道白光在夜空闪烁,听到无数声金属撞击声在夜空回响。这时跑来的漪珑突然夺过一个侍卫的剑,转身用轻功飞上屋顶,加入打斗中。但漪珑的功夫并不及黑衣人,反而令毓荻因为一时错愕让黑衣人有了逃走的空隙。黑衣人逃跑速度极快,结果毓荻没能追上,只好狠狠地瞪了漪珑一眼。
      漪珑很不服气地大声嚷道:“干吗?人家只是想帮你嘛!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来刺杀我的人。”毓荻一跃跳到地面,冷漠地留下这句话。她确定,刺客的眼睛和杀枇杷的是同一双眼睛,同时也是她一直怀疑的某人的眼睛。

      虽然舞蹈队的舞蹈没能让毓荻一展笑脸,但飞舞的舞蹈实在令人难以忘怀,于是国王留下他们再表演一天。
      在第二天的表演上,飞舞没有表演舞蹈,而是向国王提出一个让所有人吃惊的请求。“尊敬的国王,小的听说毓荻公主武功高强,尤其剑术更是精湛过人,希望能与毓荻公主比试一场剑术,不知陛下能否答应小的这个不情之请?”
      国王有点为难地望向那个一直一脸冷漠的女儿,毓荻却先开口:“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就切磋一下吧。”说着,毓荻拿过一个侍卫的剑走向舞台。两人行过礼后,就打了起来。
      在旁人眼中,这并不是一般武林人士的带有血腥味道的比试,而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舞蹈,像是华贵的凤凰与轻巧的百灵在舞台上飞舞。冰冷的金属光芒让这场舞蹈更加高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为这场舞蹈配上悦耳的舞乐。但只有同样是武功高手的漪珑感觉得出,在这华丽背后隐藏的丝丝杀气。特别是飞舞,剑虽然舞得漂亮,但招招要命。可是漪珑并不是十分担心,不是因为她不在乎毓荻,而是隐约看出毓荻的武功略在飞舞之上。
      果然不出漪珑所料,毓荻最后一脚踢飞飞舞手中的剑,把剑架在飞舞的脖子上。她冷冰冰地说:“你输了。昨晚你就应该知道你赢不了我。”
      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跪下说:“报告公主,下属在飞舞姑娘的房间里搜到了阵国士兵的徽章,一套黑衣服和一把剑。”众人哗然。
      “哼!你果然是阵国的刺客。”毓荻的话语中透露着冰冷的杀气。
      “来人,马上把刺客拿下!”

      “可恶!那个叫飞舞的贱人嘴硬得很,无论我怎样严刑拷打,都还是什么都不肯透露,还一直说要见你。”漪珑气冲冲地闯进了毓荻的房间。
      毓荻好像对她无礼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用一贯冰山般的语调说:“不用她说,我也会去见她。你打够了吗?那我现在过去。”
      “等一下,我也过去。”
      “随便。”话语中依然没有任何温度。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会死哦?”
      毓荻瞪了漪珑一眼,漪珑便识趣地闭嘴了。

      在牢房里。
      “你为什么会认出我?”躺在地上的飞舞用眼睛直视毓荻,眼神里毫无畏惧。
      “你的桃花眼太好认了。但就算不是桃花眼我也认得出来,”毓荻俯下身,捏着飞舞的下巴,狠狠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杀枇杷的人的那双眼睛。”
      “哼!”飞舞冷笑一声,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枇杷?”
      “什么?”
      “因为你的好朋友枇杷是出卖情报给阵国的奸细啊!不然你认为喜欢把城镇布置得像迷宫一样的樱都国会那么容易被攻破吗?她是宰相之女,要偷情报应该很容易吧。阵国不需要不忠于自己祖国的奸细,她可以背叛自己的祖国,也可以背叛阵国。她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死吗?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就因为我就是和她接头的人啊!”
      “你胡说什么?”飞舞一脸轻蔑的样子让毓荻愤怒不已,一个耳光打向飞舞,“我不准你侮辱枇杷!”
      飞舞摸了摸被打肿的脸,不怕死地说:“侮辱?你很快就可以找到证据证明我是对的。”
      “我绝对不会相信!”毓荻咬牙切齿地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等一下,毓荻!我叫你等一下,你听见没有?”漪珑一直跟在毓荻的身后,大声地喊着。但毓荻像没听到一样,快步往前走,手里攥着枇杷那生前从不离身的金锁项链。于是漪珑就直接冲到毓荻面前,想夺过金锁项链。
      “放手!不然就算你是我亲妹妹,我也对你不客气!”
      “给我!你没听到吗?枇杷是奸细!是害你破国亡家的奸细!你干吗还留着她的东西?我知道这金锁是枇杷的,给我!”
      “放手!”
      “给我!”……
      在两人的争吵间,金锁摔到在地上,摔破了。这时她们都看到金锁里藏着纸。漪珑比毓荻快一步,拿起了金锁,查看起金锁里的纸,发现那些竟是通敌密函,“看!这就是证据,你还想相信枇杷吗?”
      毓荻整个人愣住了。

      樱都国
      不知道最后毓荻是怎样收拾心情的,总之没多久她从飞舞口中得到很多阵国的重要情报,带着纱罗国国王的军队把阵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终于重新建立起樱都国。
      虽然毓荻算是纱罗国的公主,但她依然是樱都国的皇室中人,而且樱都国皇室除了她已空无一人了,她又是复国的英雄,民望很高。于是她和漪珑说服纱罗国国王和王后,放弃了纱罗国公主身份,回到樱都国作为唯一继承人登上王位。
      尽管毓荻只是一个女孩子,但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有魄力,她的果断和机智很快让樱都国政治、经济等恢复起来,让臣民们信服。在忙完这一切之后,毓荻马上派人找到当初草葬枇杷的地方,把枇杷重新风光大葬。

      纱罗国
      你以为一切已经平静了吗?故事仍在继续。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万籁具静,一个黑色的身影偷偷地潜入纱罗国的天牢,把熟睡中的飞舞劫走。狱兵们有所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在郊外。黑衣人解下蒙面的黑纱,在飞舞面前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我就知道是你,在牢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飞舞仍旧用这种不怕死的语气对毓荻说话。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来救你的。”说着,一身黑衣的毓荻把剑架到飞舞的脖子上,但没想到飞舞竟能马上反击。飞舞立刻把藏在衣袖里的丝带飞出来,企图绑住毓荻的剑,限制住她的行动。可毕竟毓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并没有让飞舞如愿。一个用剑,一个用丝带,两个人迅速厮打起来,一如当初比武时的华丽。不同的是,这次的杀气更明显了,而且招招夺命的是毓荻,而不是飞舞。丝带的舞动声,剑的挥动声,凉夜的风吹声,使这场杀意正浓的舞蹈增添了不少冷意,令人心寒。
      “你输了。”这次说这话的人换了,是终于成功用丝带绑住毓荻的飞舞,和终于带着大批士兵追来的漪珑。毓荻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别人说,‘识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你我已分别数月,我本来就差你不远,你以为我在牢里都是虚度时光的吗?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亲手杀了知道枇杷秘密的我,难道我还会坐以待毙吗?”飞舞还是一脸轻蔑地看着毓荻,仿佛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你为什么还任由我带走你?”毓荻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要向某人证明我说的话。”飞舞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漪珑。
      “我现在才敢相信我那重感情的姐姐真的是如此的卑鄙。”漪珑的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失望,“我一直都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姐姐,但当我好不容易想承认的时候却发现你是一个出卖祖国和朋友的小人!你演戏演得真好。”
      “你说什么?”
      “你还想装蒜到什么时候?飞舞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漪珑十分生气。如果说毓荻之前的冷漠是因为痛失好友,家人和祖国,但事实上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那她悲伤什么!

      事实的真相是,真正的把情报偷给阵国的奸细是毓荻,而不是枇杷,枇杷不过是一个中间人,负责把情报传给阵国的军队罢了。枇杷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毓荻是自己的好朋友?就算她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劝已经劝过了,即使不知道毓荻为什么这样做,作为好友的她也只能无条件地奉陪。可这样一来,无论是阵国还是樱都国,最后追查起来都只能追究到枇杷身上,罪责全都归于枇杷,因为她是直接负责人,也只有她才知道真正主谋是毓荻。不过,柔弱的枇杷会出卖毓荻吗?不会。会就不会帮她。而且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公主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这一切貌似完美,但毓荻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一向柔弱、内向的枇杷竟然除了她,还有别的好友,那就是长了一双桃花眼的飞舞,女飞贼飞舞。
      “当初我想潜入宰相府偷点东西,结果却被枇杷发现了。但她却相信了我那番劫富济贫的谎话,还帮我偷东西。我真的从来没见过那么单纯的女孩,单纯到让我不忍心骗她,最后我还真的把一部分财物分给穷人了。于是我们就成了没有人知道的好朋友。她总是希望能从我那里了解外面的世界,无论我说的话有多扯,她都全盘照收。这么单纯、善良的人,你竟然利用她到这种程度?”在回皇城的马车上,飞舞回忆起当初与枇杷的一切。
      “是她把一切告诉你的?”被五花大绑的毓荻问道。
      “没错。她说,作为朋友,就是分享一切。而且,她还一直很担心你,希望我能劝你。但我是什么人,劝你?我连你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以为你把樱都国的情报偷给阵国,阵国就会那么轻易拿情报跟你交换吗?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把那么多阵国的重要情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为了枇杷潜入阵国当士兵,从阵国那里偷出来的!”飞舞对毓荻的轻蔑态度一直没有变过。
      “那既然你是枇杷的朋友,那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杀了枇杷,对不对?”愤怒的漪珑打断了毓荻的话,“枇杷根本就不是被杀,而是自杀的!但也可以说是被你杀的!”听了这话的毓荻瞪大了眼睛,她不懂。
      “你不是很聪明吗?就算她不是自杀,她也会因为之前我所说的原因被真正阵国的士兵所杀。当时我就是怕这一点,因此从皇宫地道的出口进入,希望能比阵国士兵早一步找到枇杷,保护她。但是她眼看国家就这样因她而灭亡,她的良心无法承受,于是就用了我的佩刀自杀了。所以说,不是你,她会死吗?但她临死的时候,还劝我要帮助你。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吗?不然,我不会不听她的,两次想要杀你!”飞舞的话语中,不但带有轻蔑,还有浓浓的恨意。
      “不,我没想过会这样。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把枇杷当作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妹妹。但我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自己害死枇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执行这个计划。漪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毓荻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泪水顺着脸流了下来。
      “从来都没有,直到你风光大葬了那个叛国贼。”漪珑说,“是因为枇杷是叛国贼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所以就掉以轻心了吗?还是真的那么相信我?”
      “是因为我真的觉得我很对不起枇杷。”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漪珑问出了这个连枇杷都猜不透的疑问。
      “为了王位。所有的王族都死了,我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不然,无论我再能干,以一个女儿身怎么可能成为国王?”

      最后的最后,漪珑还是放了毓荻,毕竟樱都国还是需要一个统治者,而以毓荻的才能和民望来看,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而且让她在懊悔和内疚的牢狱里过一辈子,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至于飞舞,早就从天牢里逃出来了,可能在某个地方继续当女飞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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