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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裴清的伤一周后换药,纱布从已经凝固的伤口上撕开,生生撕开了一层皮肉,孟喜福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额头很快出了一层汗。

      伤口没有感染,愈合得也比较不错,医生给她上了药,又缠上了纱布。

      孟喜福开车带她回家,把她一路抱上楼,其实裴清已经能走动了,只是走动得比较慢。

      孟喜福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一路上电梯进家门,最后把她放在床上。

      裴清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是父母最小的孩子,父母生她的时候年纪就很大了,她自懂事开始,从来没有过被父母抱起来的印象。

      对她最好的是二姐姐,可她七岁的时候,二姐嫁人了,嫁得很远,她再也没见过二姐。

      三哥四哥也不疼她,裴清家里条件还可以,供她念完了高中,她考上大学,再也没花过家里的钱。

      毕业来北京闯荡,认识了前夫,她前夫那时候对她很好,所以即使他家条件不太好,她也愿意跟他。

      她结婚的时候,父母都没有来参加她的婚礼。

      婚后她生了炎炎,瞬间从家里的宝贝变成了妇女,前夫本性暴露,动辄对她又打又骂,后来前夫有了外遇,裴清才得以和他离婚。

      前夫是她初恋,是她交往过的唯一的男人,她只在怀孕期间享受过丈夫的疼爱。

      孟喜福对她的疼爱虽然有限,但却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疼爱。

      有些东西,一旦体会过,就很难再割舍了。

      孟喜福留到八点多就要离开,家里多了保姆,孟喜福被老太太看得有些不自在。

      孟喜福一周没来过,裴清没想他今天会来,可是他来了,她就不想他走了。

      裴清拉着孟喜福的手不放,却不说话,孟喜福知道她的意思,可这些天,他和徐依然过得也很好。

      孟喜福坐到床边,攥着裴清的手想要说点什么,裴清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张口,便主动直起身,吻了孟喜福。

      孟喜福笑了,“干什么?”

      裴清不是会主动求欢的人,被孟喜福看着,她也只是红着脸不敢解释,更不敢张口挽留孟喜福。
      她试探着,鼓起勇气去索吻,孟喜福搂住她的腰,回应了裴清。

      孟喜福顾忌着裴清的伤,不敢太大动作,这温婉的慢耕细作,虽不太尽兴,却倒是给裴清带来了无限的快意。

      裴清搂着孟喜福宽厚的肩背,眼睛摩擦着对方脖颈和胸口的红痕,心里多了担忧和隐秘,搂着孟喜福的力气更深了。

      结束之后,孟喜福穿上衣服,裴清主动献身,还是没能挽留住他一晚。

      孟喜福差不多是和徐依然一起到家的,徐依然又喝了不少酒,到家躺在床上就不省人事,孟喜福给她脱了衣服,也觉疲惫不堪,就没有洗澡,一起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徐依然起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搂住了孟喜福的腰,脸颊埋进孟喜福脖子里,她喜欢把脸贴紧孟喜福脖颈后的那道弧线,稳稳当当正契合。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洗衣留香珠的味道。

      徐依然不喜欢带香味的洗衣液,更不用留香珠,害怕这个香味会破坏她喷的香水的质感,两人的衣服都是一起洗的,孟喜福身上自然也不可能出现留香珠的味道。

      她贴着孟喜福的脖子用力闻了两下,这回却又闻不到了,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搂着孟喜福又睡着了。

      过了两个小时,两人依次醒了,徐依然不急着去上班,孟喜福自然也不急,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徐依然转着中指上的钻戒,忽然兴起,“我们什么时候去照婚纱照?”

      “随时都行。”

      “那今天就去影楼问问,”徐依然起了兴致,翻身压住了孟喜福半边身子,“我一个同学开影楼的,我们去他那里照吧。”

      “好。”

      徐依然给他同学发了个消息,约了今天下午一点在店里见,随后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孟喜福打电话跟秘书交代了一下工作,刚挂了电话,手机正好进了一条消息,是裴清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上炎炎正跟保姆阿姨学包粽子。

      今天是端午节。

      孟喜福把视频删了,没有回复,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下床,进了浴室洗澡。

      两人洗完澡之后,孟喜福叫外卖买了些早餐,两人面对面吃。

      孟喜福说:“今天端午节,晚上我们回来包粽子?”

      “我可不会包,”徐依然抬起眼睛,“我今晚约了闺蜜吃饭,做指甲,晚上不回来了。”

      孟喜福低着头吃饭,没什么表示,徐依然自然不知道他想什么,两人磨蹭了一会儿,就一起出门了。

      下午准时到了婚纱店,徐依然的同学名叫齐继,是个摄影师,也是影楼老板,亲自出来帮两个人挑选影像款式。

      徐依然中式礼服和婚纱都想照,外景选择了沙漠和普罗旺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现在正好开放。

      孟喜福对她的沙漠和普罗旺斯组合匪夷所思,不过什么都没说,徐依然愿意,去南极拍他也没意见。

      徐依然雷厉风行,一个下午就定好了款式,顺便选了两样婚纱样式,她的婚纱好选,孟喜福的礼服却不好选,他又高又膀,尺寸都比常人大几号,平常穿得西装都是定制的,婚纱店没有适合他的礼服,也需要定制。

      孟喜福嫌定制衣服时间长,决定穿自己的衣服,徐依然嫌他不重视拍照,除了几款长见的西服,中式礼服还是定制了。

      因为这个,拍照时间又延长了许多,不过一些室内的婚纱照可以正常拍摄,拍照时间暂时定到了下周。

      两个人从影楼出来,已经很晚了,徐依然跟闺蜜约会去了,孟喜福原地抽了根烟,开车往城边去了。

      孟喜福没有回消息,裴清自然以为他不来了,结果家里开饭了,孟喜福又来了。

      保姆给他拿了碗筷,裴清语气埋怨,“怎么这个时候来?”

      “炎炎亲手包的粽子,我当然要来尝一尝了。”

      炎炎包的粽子奇形怪状,裴清没有抹杀她的创造力,只是帮她加固了一层,所以粽子煮出来,倒是没有一个漏的,很完美。

      保姆阿姨做了一条清蒸鱼,荷塘小炒,宫保鸡丁,拌凉菜,还有一锅素烩汤,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孟喜福不在这,保姆阿姨一直和她们一起吃,孟喜福一来,她自是不上桌了,孟喜福让阿姨一起吃,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不介意一起吃。

      阿姨便坐在了炎炎身边,伺候炎炎吃饭。

      晚上,孟喜福自然是留了下来,裴清格外高兴,孟喜福今天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可只要他留下来过夜,裴清就很欣慰了。

      保姆阿姨看出来了情况,她也不是多嘴的人,吃完了饭就带炎炎回屋里玩,门关得紧紧的。

      孟喜福难得今天时间宽裕,裴清在家待了好几天了,想要出去走走,孟喜福就陪她下楼转了转。

      公园里人很多,还有很多人在跳舞,音响声音极大,夜色沉醉,裴清挽住孟喜福的手臂,这是她梦想中平淡幸福的日子。

      然而再平淡幸福的日子,终究会有现出本质的时候。

      众所周知,孟喜福的正牌女友是徐依然,他曾当着依然传媒众多高层的面向徐依然求婚,徐依然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两人正筹备拍婚纱照,这是婚礼的流程,而箭头指向,是那一纸结婚证明。

      孟喜福接到徐依然电话的时候正和裴清走到楼下,裴清很巧合地遇到了同事,裴清许久没上班,那个女同事挺好奇地跟她说起了话。

      孟喜福把电话接了,徐依然语气带着些抱怨,“美容店竟然停电了,做不了指甲,我和闺蜜提前散场了,你怎么没在家。”

      “我有点事,在外面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喜福,”裴清从后面靠过来,自动挽住了孟喜福的手臂,刚刚同事问她孟喜福是她丈夫吗,她笑着点了头,这点笑容从脸上一直蔓延到心里,叫出孟喜福的名字时,她更是感觉到了一丝甜蜜。

      然而当她看到孟喜福突然阴冷起来的脸色,心里嘭地一声,一切甜蜜和遐想都无疾而终,笑容僵在脸上,她心里颤抖起来。

      孟喜福没动,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徐依然方才没有出声,这时却突然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我一个小时后回去。”

      “哦,那我等你回来再睡吧。”

      孟喜福挂了电话,抬眼看着裴清,琥珀色的眼睛在彩虹色的光晕下结了一层霜,裴清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揪着手指,不安地咬着嘴唇,目光闪烁着打量孟喜福的脸色。

      孟喜福收起手机,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裴清连忙追上去拉孟喜福,紧紧握着孟喜福的手臂,“喜福,你不是说今晚不走了吗?”

      孟喜福挣开裴清的手,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回去吧,改天再来看你。”

      “喜福,我……”

      孟喜福不再听她说什么,上了车就开车离开了,裴清单薄的身影站在路口一直看着他,慢慢消失在后视镜的视野里。

      孟喜福到家的时候,徐依然躺在阳台的沙发椅上做面膜,和谁打着语音电话。

      孟喜福进门后没说话,听见徐依然说:“我老公回来了,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问他一声给你答复,拜拜。”

      孟喜福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跟谁打电话呢?”

      “宝玥啊,她约我俩去吃饭,问我你哪天有时间,她是要带男朋友见家长,自然是可她的时间来,我已经替你答应她了,明天晚上,OK吗?”

      “行,没时间也得给她让出时间,”孟喜福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虽然这里是高层,但夜里屋里开灯,外面看得也很清楚。

      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给外人看。

      孟喜福坐在徐依然腿边,伸手摸了摸徐依然的腿,徐依然头上包着干发帽,手指按着面膜,状若无意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孟喜福掏出烟盒,把烟点着之后,才说:“你不回来,我回家也没意思,刚跟韩箫出去溜达了一会儿。”

      韩箫住得离徐依然家最远,回来时间久,也说得过去。

      徐依然没再问,她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让孟喜福把她抱到卫生间去,孟喜福把她稳稳地抱起来,进了浴室,发现浴缸里的水还没有放,他就把徐依然扔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涌出来,把他裤子全浇湿了。

      徐依然从一缸水里翻出来,扯下湿淋淋的干发帽,用力抽到孟喜福身上,“你有病啊!我刚擦完身体乳。”

      孟喜福反手脱了上衣和裤子,一脚踩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但是并不影响什么,他把徐依然按进水里,徐依然身上油腻腻的,果然是已经涂完了乳液的手感,他俯身吮了一下徐依然的嘴,“再擦一次吧。”

      孟喜福兴致上来,压着徐依然就要强上,徐依然却无论如何不想要,两人在水里挣来斗去。

      孟喜福压得真心实意,徐依然反抗地也彻头彻尾,徐依然全身涂过身体乳,被水一打湿,浑身油滑,脚踩到孟喜福大腿上就打了滑,一下子踢到了孟喜福要害。

      孟喜福当时就捂住要害跪在了浴缸里。

      徐依然顿时理亏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孟喜福的光头,“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孟喜福疼得表情狰狞,眉毛都成了波浪形,一手挥开了徐依然的手,咬牙切齿道:“不想要就不想要,你真下死手啊?”

      徐依然提高声音,“我真不是故意的!”

      孟喜福捂着要害从浴缸出去,水也没擦就出去独自舔伤去了。

      徐依然觉得自己浑身油滑,实在难受,就又涂了沐浴露,重新洗了一遍澡。

      等她出去的时候,孟喜福侧身躺在床上,宽大壮硕的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大号婴儿,徐依然歉疚万分地跪到床上揉了揉孟喜福的肩。

      孟喜福肩膀一抖,不让她碰,徐依然很干脆地整个人都压到了孟喜福身上,哎呀着撒娇道:“你怎么又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踹你的,谁让你那么大力气了。”

      “你踢我反倒怪起我来了?”

      “当然怪你啊,你那东西长那么大,命中率比较高。”

      孟喜福被她那套歪理震惊地头都抬起来了,瞪着眼道:“你这是要我命呢,以后命中率100%,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徐依然嘻嘻笑了,捧着孟喜福的光头亲了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得保护好大宝贝。”

      孟喜福把她从身上掀下去,又蜷缩着不说话了。

      徐依然下地吹头发,吹完头发跳上床,拉开被子将两人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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