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发展？财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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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正好，暮春早晨的阳光落了满地。
禄全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他们正在谈话。
“大人们请看，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储物镯。”那位团长名为游用，他正对四位上位者展示他的价值。
许暝一行人今早便到，正端坐在邢程给人家安排的住处。
储物镯通体银白，上面有着极为复杂的法阵纹路。与许暝现世用的大有不同，繁杂得多。而且纹路裸露在外，容易被破坏。
邢程大致看了眼就放弃解剖内部构造了，说道：“咱这就数暝儿在这方面造诣最深，你先看看吧。”
许暝也不谦虚，事关财路和未来发展方向，他接过储物镯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他回道：“做得很好，法阵构思很奇巧。但是差在了量产和实用。它比一般的金镯要重得多。”
“至少有七个极为复杂的法阵，特别是空间压缩和物体收放。一个法阵，刻画起来就要三天左右。而且裸露在外的法阵纹路容易损坏。况且不能储蓄魔力，这样一来就只有团长和上位者可以使用。材质我不太懂，但它要有很强的延展性也要足够坚硬。人力物力成本就高了，还不能保证绝对的成功。最重要的是，有多少人可以做呢？”
许暝将储物镯在手里转了转，感受着纹路刻画的精妙之处。
“虽然有些缺陷，但不得不承认，您的法术造诣高深得令人钦佩。”
众人安静了下来。
禄全坐了下来：“不知可否适当地添加些简单的机关，比如利用构筑，让材料要求没有那么苛刻。”
游用点了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也可以减轻储物镯的重量。但这样制作难度不就加深了吗？”
“机关技术平民也可以掌握，利用构筑技术其实是可以减轻材料方面的负担，达到减低成本和流水线生产的效果，”周楚说道，“我这边就有很多会机关技术的人。”
邢程：“法阵不是简单的机关可以代替的。我们需要知道更加细节的东西加以考虑。”
游用将具体需要都倒了出来，这是他的诚意。
上位者可以提供原料，环境，技术人才，支付酬劳，这是他们的诚意。
许暝结束了这场对话：“我们这样商讨都只是设想。这样吧，上巳节将至，游大人且在这儿歇息着，玩会儿。”
“各位大人倒不如回去将此事告知技术方面的人才，上巳节时一起去药山静坐商讨。几位意下如何？”
游用觉得自己快要被上位者的压迫感逼疯了，也不顾自己无偿交出了制作方法，连连点头，“大人请慢走。”
“一切为了时代的发展！”许暝跟游用握了握手。
出了四合院，许暝微笑着说道：“非常成功，财路计划通。”
邢程笑得极为开怀，“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游用先生都吓出冷汗了。”
周楚摆了摆手，笑道：“此言差矣，这是谈判的手段之一。”
“这不得多亏暝儿，跟他爸一样缺德。”禄全拍了拍许暝的肩膀说道。
时间回到四人交谈当天。
禄全：“我没问题。”
许暝掰着手指头稍微算了一下，笑着说道：“等等，我突然有个好法子。”
刚起身的三人又坐了回来。
“储物镯肯定是要用到大量的复杂法阵。如果我能快速从中分辨一二种，那就可以平复他的傲气。毕竟这是他引以为豪的东西。这个不难做到。”
“然后就是有一些情况是可以用机关来替代的，这个靠周大人了，我不太懂行。这样信任度就上去了。”
“这个时候就看，他是更想赚钱还是更想精益求精。”
“若是前者，等他等不及开出条件，然后讨价还价就是。后者，认真讨论技术问题就行。”
“讨价或讨论的途中，邢大人适当施压，二种情况对方都不会轻易放弃。”
“禄大人要做的事最简单，也很重要。为他沏一壶茶，要上等的。这是尊重和诚意。”
“达到目的我们就差不多离开。留他过完上巳节，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
“当然，还有第三种，就是他在逗我们玩。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如果是真的，那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事情就是如此发展，四位上位者正走在杏雨城的街道上，清风拂过。
“该去安排上巳节的活动了。我们也挺久没一起举办活动了。”禄全接着说道。
周楚从袖子里拿出上巳节的活动安排表，在上面改了几笔，“在理。此次祭祀宴就一起办吧。去药山，那刚好有股温泉。”
“愉快的决定了，我先回去了。各位大人再见！下次见面给你们个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许暝猛然想起小东方还在家里等他。
说完，给自己用了个疾行术，如风般跑开了。
“暝儿这是……”邢程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说道。
“谈了？”三人异口同声。
“好事好事，暝儿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个好人家，我们也算放心。”周楚说道，话语里满是高兴。
“暝儿平常总是清清冷冷的。我怎么感觉有些突然？”禄全说道。
“害，暝儿父母走得早，没人教他这些事。十几岁就要接管瑰雨城，那会儿一心扎进工作里。”邢程有些惆怅地说道，“也过来好几年了，现在各方面都很好，也该考虑自己终生大事了。”
周楚淡然一笑，“许兄和嫂子的情况也是没办法，暝儿又太成熟了。哎，谈这些作甚？暝儿要是真快结婚，我们三个肯定是要随不少钱的。”
“你们就没觉得，暝儿显得很慌张吗？疾行都用上了。”禄全摸了摸自己下巴，道，“不会这小子跟我一样惧内吧。”
“……很可能。”邢程回忆了一下许暝的神情。
周楚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惧内，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做饭。二位，回见。”
禄全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
邢程瞥了一眼禄全说：“你不去？梅雨城离这有点远。”
禄全：“……”
“看看，看看，我娘子多好啊，我的饭都是她做的。”邢程双手抱住后脑勺，放缓了步子，炫耀似得说道。
禄全表示不屑：“呵，是谁之前洞房夜的时候被赶出来。然后还来我这里借宿，我知道是谁，但不说。”
邢程：“……”可恶，他怎么能翻旧账。
瑰雨城，许暝家。
小东方坐在许暝书房里，翻着书架上的古籍。
他觉得很有意思，看起来便忘乎所以了。直到他翻到了一张书签，上面写着两行狂妄霸气的草书：
我来人间一趟
只为寻梦一场
材质很特殊，是纯银。字是用石墨写的，然后镀了一层琼脂薄膜。
夹在一本名叫《天子民话》的书里。讲的是前七任天子的爱恨情仇，但跟黄本子差不大。
看了几页子，小东方匆匆忙忙地合上书本，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慌慌张张地吧书签和书本放回原位。
然后就不敢动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青鸟趴在小东方头上，歪了歪头，然后扑腾着翅膀，准备飞去书架把书拿回来。
小东方跳起来提住两只翅膀的根处。鸟不能动了。
小东方愤恨地说道：“再乱动炖了你。”
青鸟回到了小东方头上，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许暝回来得很及时，小东方刚好做完这一切。
“我问个事，我现在还是你的人吗？”
小东方脑子飞快清醒过来，“只有三天，早就过了。”
“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我应该叫你什么？”
“不知道。”小东方现在看许暝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一副看变态的表情看着我？”许暝已经有了答案。
小东方有点心虚，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明明是许暝自己说可以随便拿来看的。
他没有答话。
许暝开心地笑了，走到书架那里，拿下了《天子民话》。
“啊啊啊啊，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小东方把自己眼睛闭紧，碎碎念道。
“哈哈哈哈……”许暝看着小东方的表情，扶着书桌笑了起来。
然后才说道：“这个真的是在讲神话故事，前面的只不过是博人眼球的文案。而且也没有怎么样啊，别把书想得太不正经。”
小东方睁开眼，淡紫色的眼睛里满是不信。
“第七任天子，晷，传说中拥有调控时间的能力。他利用这个去到未来，知道了如何规避一些大问题，带领人们走上了迅速发展的路。”许暝翻到自己书签那一面，念了一段。
他过来之后因为自己不久前才对天子有粗略的了解，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
但是运气不算好，一翻就是父辈珍藏的黄话本一般的东西。自己倒是只有小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过自己父亲的“藏书阁”，但是没看懂。
后面就没想起来了，现在发现本古早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看了起来。
这书挺厚一本，估计是觉得名字这么正经，没人会想翻开看，所以光明正大地放在了书架上。
但是书签是本来就在这本书里的。
“挺正经的好吗？”许暝没心没肺地忽悠着小东方。
“哦。”小东方这会就没什么负担了，看许暝的眼神正常起来。
许暝现在一心想着如何藏起来。
“回到我们的问题。这样吧，我这些天也教会了你不少东西，你要不叫我先生？我两相遇是在水最清处。”
“我叫东方水清？”小东方抢答，“不好听。”
许暝继续说道：“让我说完好吗。有诗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所以叫以云代水，叫云清。”
“云清……倒是不错。”东方云清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发展？财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