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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藏污纳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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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着你出去吗？”彼得突然问道。
柯林斯愣了一下。
老实说，他真的很想带彼得出去。上班是痛苦的，处理事情是痛苦的，跟几内亚佬打交道是痛苦的，但是漂亮英俊的君王是赏心悦目的。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和菲尔比吹的“俄罗斯大美女”的牛皮，再想到彼得和菲尔比碰面的恐怖场景……
不不不不不不不，我绝对不能带着他上班！就算再被他误会一次也不能带着！
“不，求你了，哥，皇帝陛下，世界最伟大的皇帝陛下，你自己出去可以，但我真不能带你走。我现在要赶快走了，有什么要问的回来再和你解释吧。”
柯林斯出门前最后一秒，对家里管家的交代是：尽量满足这位罗曼诺夫先生的所有可行的要求，至少让他心情好一点以弥补你老爷我今天早上犯的沙币，哪怕他要拿鱼子酱泡伏特加也答应他！
不过彼得是不会拿鱼子酱泡伏特加的。不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有辱斯文，而是他实在不喜欢吃鱼，认为鱼子酱不配泡在伏特加里。
柯林斯走了之后，彼得对管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哪个地方又有酒又有美女吗？”
……
柯林斯开车到了曼哈顿25号。相比于公司的其他事项，那两个经理的事情比较要紧。自己总不能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被几内亚佬强制退出生物圈吧。
柯林斯先一通电话把斯根克叫了过来。这个内向的年轻人显得很局促，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心虚，但又不敢承认。
但是他的老板开门就是一句话：“盖尔伯特已经告诉我了，他说是你把那个意大利女孩叫过来的。”
这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果然“腾”得站了起来：“不是我！艾克特先生，不是我！是赛德污蔑我！聚会是他组织的，人是他喊的，现在却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柯林斯点了一支雪茄，递给斯根克，示意他坐下来，“来，仔细说说，赛德?盖尔伯特怎么污蔑你了？”
斯根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一周前的聚会前前后后的事件经过全讲了出来，不过他有没有美化自己在这次聚会中的角色还未可知。
实际上，这种混乱的多人聚会在美国的有钱人之中简直司空见惯，只不过所有参与聚会的人心照不宣地认同一个规则：聚会只是露水情缘的玩闹，彼此之间绝不负责。
意大利裔的女孩，安妮?托纳托雷，只有十四岁出头，长相很漂亮，她确实是斯根克带过去的，但并不是斯根克把她骗去了聚会，而是安妮主动找的斯根克－－她知道斯根克和盖尔伯特关系好。
“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喜欢上了赛德，喜欢得死去活来，她说什么也要参加赛德举办的聚会。嗨，就是那样，赛德那样的长相就是招小姑娘喜欢，哪怕他只会骗人。”
柯林斯回想了一下盖尔伯特的相貌，然后得出了结论：长相？什么长相？这个家伙连彼得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不对，扯远了。
“接着说。”
“我对小屁孩没有兴趣。十四岁的女孩对我来说跟脸上糊着鼻涕的臭小子没什么区别，但对聚会里的其他人来说可新鲜了。赛德把她灌醉了，然后就……先是赛德，然后是所有人。对的，几乎所有人，对一个十四岁的姑娘……然后，他们还给她弄了点好东西。”
“好东西？”
“……□□。”
柯林斯眉头紧缩地沉默了很久，最后实在忍不住骂出口了：“你们两个，还有那些人……真够不是东西的。”
安妮?托纳托雷，一个意大利裔姑娘，她的名字无足轻重。在这场荒唐的聚会里，她只是一件物品，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十四岁女孩的鲜嫩□□”的符号。
斯根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艾克特先生，我是不是会去坐牢啊……”
“坐牢？坐什么牢？你们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几内亚佬把你俩的皮扒了我都不会替你喊冤！”
斯根克把头低得更深了。
这时候，盖尔伯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柯林斯的办公室，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泰然自若。接着他在看到斯根克的一瞬间就顿住了。
“斯根克！你不会和艾克特先生恶人先告状吧？明明是你把安妮带过来的！”
斯根克反过头来骂了回去：“什么叫恶人先告状？给安妮灌酒的是你，给她用□□的是你，把她丢进那堆禽兽的人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干的？”
“是你没告诉她！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聚会的性质？你带她过来，她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聚会是来干什么的，难道让我们所有人在玩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蛋糕吗？”
“砰”！柯林斯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好了！都给我闭嘴！再吵我把你们俩都打包送给几内亚佬！”
柯林斯皱着眉头，深呼吸一口气，“盖尔伯特，你也说说怎么回事。”
盖尔伯特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虽然其中不免也有美化自己的部分，但毫无疑问，结合之前斯根克的说辞，这次事件即便斯根克负有责任，但盖尔伯特依旧是板上钉钉的主犯。斯根克隐瞒了聚会的真相，依着女孩天真的想法将她带入了魔窟；而盖尔伯特利用着女孩的爱慕和信任，灌酒、喂毒……□□。
真相于此，应该是大差不差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只能让几内亚佬不杀了你们，但你们俩，该去监狱还是得去，不然我没法交代。”
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柯林斯向后仰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突然感到很疲惫。
为什么我的公司里会有这种人？
为什么我要保他们？
自己就像是恶魔的庇护伞，虽从不为恶，但已为肮脏藏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