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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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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柠汇报结束之后,是广告部、销售部分别做汇报。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大家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文件,一边互相寒暄,林莫即是这样的一员。他的视线偶尔会飘向粟柠,像蒲公英般细密却若隐若现的视线,下属们和粟柠道别,她脸上带着客气的微笑,让她们注意安全。最后粟柠拎着包走到门口,阴影投射在她的脸上,林莫察觉到了她的一丝疲态,“逃离”——林莫和同事大谈等会去哪里吃宵夜时,脑海里却出现了这两个词。
于是他用抱歉的姿态说,“我还是算了,明天还要去拜访李总,今天得回家休息。”
没等同事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跑了。看到粟柠正在等电梯,他有些微喘地站到她身边,两人都穿着黑色西服。“嗨!粟同学。”粟柠扭头看他,礼貌又客气,但带着一丝防备的表情,“哈,林莫呀。”
林莫说:“你等会坐地铁回去?”
粟柠说:“是的。”
林莫提议道:“我开车送你吧,咱们可以聊一聊大学的事。”
“不,不用的。不想麻烦你,地铁很方便。”
这回复在林莫意料之中,恰好电梯到了,他请林莫先上去。后面也陆陆续续有同事进来,两人再次失去对话的空间。
第二天是周三,林莫顶着黑眼圈去上课,他不自觉的四处扫视了一眼,发现粟柠坐在靠门的位置,穿了一件非常不起眼的棕色T恤,头发随意的扎起来,飘下来的刘海从侧面遮住她的脸,她拿着笔正在写写划划,十分专心的样子。
室友在教室最后排向他招手,他们给他留了位置,等他走进,大家又打趣着他的黑眼圈。
林莫在课上睡了一觉,一早上过得飞快,中午去食堂吃饭,大家点了麻辣烫,在乳白色的塑胶座位上开了一局游戏。下午依然百无聊赖,终于熬到晚上,林莫早早回到寝室,点开粟柠的微信,构思了一下等会要说的话,发出了好友申请。
出乎意料的是,粟柠很快就通过了申请。他打了个招呼,说:“嗨,粟同学!我前几天在迪士尼乐园帮我朋友拍照,后来发现仙度瑞拉很像你。如果真的是你的话,那我把照片传给你可以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过了一会才收到回复:“不好意思,可能林同学你认错人了。我近期没有去迪士尼乐园。”
林莫看到消息,也开始疑惑,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吗?他把照片放大到发丝,依然觉得是同一个人,但是既然当事人这样否认了,他决定抛开这件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发完这条消息之后,他又问:“粟同学,可以请教你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是什么吗?我没记下来。”
粟柠那边发了张作业的照片过来,配文:“这些。”
林莫说:“万分感谢。”
对话就这样总结,林莫十分不甘心,于是他又问:“粟同学你是本地人吗?”
粟柠回复:“是的。”
话头还得林莫挑起,他说:“真巧,我也是。你家是哪个区呢?”
粟柠过了很久才回复:“岷秀区。”
林莫说:“我家在鹿沉区。离得不远呢。”
粟柠没有再回复,直到凌晨十二点,她才回复一个微笑的表情。
有史以来,林莫第一次在社交上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