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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有她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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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每根针尾的一端是个黄豆大小的圆球。
球中暗红的液体中似乎有只芝麻粒大的小虫翻滚着。
不多时,圆球内原本暗红的液体渐渐变得鲜红,接着又缓缓地顺着针管回流到她的体内。
瞧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密集恐惧症瞬间令她头皮发麻,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心中暗骂这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呀!
一旁的千姬见此警告道:“你可别乱动,为了你这小丫头片子,废了我不少小药蛊!”
可她真的是太疼了了,紧紧咬着牙,听说疼痛的时候不能大口喘气,因此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千姬眉头紧皱,从旁扯来一块布,不管不顾地塞进她嘴里。
“可别崩坏了牙,咬断了舌,也就我心软,看你可怜!”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只是开始,往后有你疼的!”
“好好的命格与气运,就那么……唉,可惜咯!”
她不理解千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在意的是她塞到她嘴里的那块布是哪来的,一股脚臭味让她险些晕过去。
一整天她都被满身的银针折磨着,那银针似乎是空心的,反反复复抽着她的血液。
直至银针尾部圆球内的透明小虫逐渐变成黑色,千姬才会拔下这根银针。
好容易熬到拔下最后一根银针,她早已虚脱无力。
整个身体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蜷缩在角落疲惫地睡去。
每到饭点,万斩便会递给她一张饼子让她就着白水吃下去。
起初她是拒绝的,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她才不愿吃。
可没有人理会她,这里不是谢家,没人惯着她,她开始想念原主在谢府的日子。
有时候也会抱怨,她这到底是什么命,别人穿越是过好日子,可她的好日子都让原主过完了,苦难却留给她来受。
饿得没办法了,最终不得不拿起那早已发干发硬的饼子,艰难地啃下去。
除此之外,每天还要喝很多苦药,她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天,她还未睡醒,千姬进门二话不说提起她就往外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挣脱了千姬提着她的手,疯狂地向外奔去,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丫头片子,你跑啥?你快给我回来!”
“死鬼,你傻站着做什么?你倒是快去把那孩子给我抓回来!
”千姬气急败坏地对着万斩叫嚣着。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都抓不住,你这娘们,莫不是老了吧?哈哈哈……”
万斩双正在园里晒着草药,见千姬连个谢晚宁都追不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那个煞星回来了,看你还笑的出来不?”千姬冷笑道。
万斩知道她说的是风卿言,无奈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一个起身飞跃,瞬间便来到谢晚宁面前。
谢晚宁惊恐的看着他,好容易熬过了千针走穴,那种万虫噬骨,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未散去。
他们这是又想对她做什么?
谁来告诉她,她穿越来此又有何意义?
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眼见万斩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谢晚宁抓起身边的草药扔向他。
万斩毫不费力地挥开了她扔过来的草药。
谁叫她只有七岁,实在太小了,又怎敌得过一个壮年男子。
很快就被他制服扛在肩上,任她在肩上如何捶打,都如同挠痒痒般。
他一脚踹开澡堂的房门,将谢晚宁扔进房中的浴桶中。
这个浴桶比她还要稍高些,里头并不是普通的热水,而是放满了药材的药浴。
毫无防备的谢晚宁被狠狠呛了一口药汁,她紧紧抓着浴桶的边缘,不停地猛咳着。
万斩见此哈哈一笑,“喝了更好,喝了药效更明显!”
谢晚宁咳得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
笑,让你笑,这仇迟早得报回来!
“哎,你这女娃子,你这般看着我作甚,老子也是为你好,倒是个倔脾气的!”
“这也好,正好磨磨你这性子!”
说着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接着又见他进来,手中多一张中间有个头颅大小孔洞的板子。
只见他把板子拆分为二,中间的孔洞也成了半月形。
两个半月形的镂空朝着她的脖颈处合并,那一分为二的两块板又成了一块完整的板子。
她迅速放开抓着浴桶边缘的手,才不至于被板子压着。
同时万斩将那张板子与浴桶边缘紧扣锁死。
那张板子此时已把浴桶盖得严严实实,唯有她的头裸露在外。
她用双手试着顶开板子,却纹丝不动。
谢晚宁多了份紧张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去顶那块板,却依旧于事无补。
“我要是你,就省省力气,待会儿有你受的!”千姬抽着水烟进来,风情一览无余。
同时不知扔了何物给万斩,“塞到她嘴里!”
一听又是“塞到她嘴里”,她顿时面如死灰,别这样啊!
万斩撑开她的嘴,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她嘴中。
巨大的药丸撑满了她的嘴,吞不下也吐不出。
谢晚宁见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冷冷的看着他们。
好在这次除了药味,并未闻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他们总说是为她治病,可她觉得更多的是折磨她。
千姬看不得她这样的眼神,拉着万斩走出了门。
“昨儿个又闯进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去处理了吧!”
谢晚宁听闻他们说要处理什么人,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此刻她有些怨恨那个叫风卿言的男人,为何要把她带到这个鬼地方,受这样的折磨。
她想要嚎啕大哭,奈何嘴里塞着药丸,发不出一丝声音,一股苦涩也渐渐弥漫开。
天杀的风卿言,将来姑奶奶定要加倍讨回来。
疼痛感渐渐占据了她的悲愤,脸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浸泡在药浴中的身体,每一寸筋骨,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肉,仿佛被生生撕裂开来又融合了般。
这种分筋错骨的感觉要比此前千针走穴还要痛苦百倍。
她终于能明白他们为何总说“有你受的”,可不就是有她受的。
此时的她只觉得有万把尖刀同时戳进她的身体,而后每把尖刀又同时搅动着。
接着尖刀再次深入她的骨头,将每一寸筋骨剔下,接着一股莫名的异物游离在她的筋骨中。
周而复始地疼痛持续了两个时辰,直至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