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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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的案件被顺利解决，当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钟了。
“抱歉啊，先前还有一些案子的笔录没补，这回正好一起补上才耽误了这么久。”
工藤同学好像很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脸颊，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
“要不我请你去吃饭吧？正好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拉面馆。”
“唔，应该不行，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没想到绫月同学会这么快的拒绝他，一时间有些愣住。
“是、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难不成有人已经约了她？
是谁？
是那天她去车站后，又见的那个人吗？
“是我们啦！”
那帮莽撞的小鬼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
“真的等好久哦！你们怎么才出来啊——”
元太抱怨道，“我还以为你们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嘞。”
“你太没有礼貌了！元太！”
光彦很快让小伙伴闭嘴，又摆出一副笑脸来，“那个，工藤哥哥，我们和绫月姐姐约好了要一起去吃饭，你要一起去吗？”
“是吃鳗鱼饭噢~”
“你不去的话，把你的那份给我吃就好了！”
“元太！”
这下步美也受不了他了。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拳头硬了。
＊
日料店。
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从一对一的相处变成了二拖三。
总之，坐在金边白布餐桌前的工藤新一，心里还有种莫名的不爽。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寿司，三个孩子就坐在对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那个小胖子正抱着自己的鳗鱼饭大吃特吃，嘴角边还沾上了两三颗饭粒。
绫月同学在他的身侧，为着吃饭的缘故，还把头发简单绑了起来，低垂的马尾让她看起来比平常的可爱还多了一些温柔。
本来是想找机会问她喜欢什么礼物的。
但现在都被这帮不客气的小鬼占据了时间，想问也没法问出口了。
他随便夹起一个明太子鲑鱼寿司，潦草的沾了点醋和芥末就放进嘴里，鲜美的食材和香糯的寿司米稍微缓解了一下心情。
“好好吃噢——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居然碰上绫月姐姐和工藤哥哥。”
“对啊，不仅看到了真正的凶案现场，还吃到了这么棒的寿司料理！”
“就是说，这家的鳗鱼饭太棒了啦！我还想再来一碗可以吗？”
工藤新一嘴角抽搐，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自来熟的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元太也不能吃太多咯。撑坏肚子的话，晚上可是睡不着的。”
绫月芽衣倒是不太介意孩子们的过分热情，从刚刚短暂的相处来看，他们只不过是有着一些大无畏的冒险精神和旺盛的好奇心。
说不定工藤同学的小时候，也跟他们一样喜欢四处探险呢——毕竟是从小想要当侦探的人呀。
（虽然后面不知道怎么走了歪路，还兼职做怪盗去了）
“绫月姐姐，那个……你没有忘记吧？”
光彦从座位上跑到少女的旁边，附在她的耳畔小声说着什么。
“签名啊——”
绫月芽衣点点头，表示会为他们要到的。
趁着孩子们都离开去拿甜点的时候，她叫来服务生，要了纸和笔。
“那就麻烦工藤同学啦，唔，应该是名侦探先生，请在这里签上你的大名。”
工藤新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对他们太好的话，他们可是会得寸进尺哦。”
芽衣偏头看着他快速地签完一张又一张，签到第四张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便带着窃喜、欢快的语气：
“就看在他们这么崇拜你的份上，稍微宽容一点嘛。说不定以后他们之中还能再出一个名侦探呢。”
少年半月眼。
不，他才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大哥哥，你过来一下。”
不知从哪又跑回来的光彦向他小声招呼着。
“干嘛？”
“你过来一下嘛！”
工藤新一不清楚他们又在搞什么名堂，只能向身旁的少女示意一下，起身去找他们。
＊
甜品区，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仰着头向少年询问着：
“绫月姐姐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啊？”
“我们打算凑钱给她买一个小礼物。”
“但是钱不够，只能买一块小小的。”
工藤新一扫了眼冰柜里面品相精美的各种蛋糕，哪怕最小的那个对于孩子们来讲，都不算便宜。
忽然觉得刚才的签名也没有白给。
不过，绫月同学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他好像也没有留意到。
先前的家政课，除了第一次见她亲自下厨之外，好像都没有再做过料理了。
也再没端过蛋糕到他面前。
难不成是因为，他那回没能一口答应吃她做的东西吗？
还是说，觉得他态度不好——不想再做东西给他吃了。
陷入纠结之中的工藤新一开始对着面前五颜六色，各种口味的蛋糕出神。
“他怎么回事啊？”
元太的眉头皱巴巴，“想个蛋糕口味都要想这么久啊——要我说就买奶油最多的啦，绫月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那是你一定会喜欢吧，元太。”
光彦翻白眼。
步美也奇怪着，“工藤哥哥不是绫月姐姐的男朋友吗？怎么会连自己女朋友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绫月姐姐一点都不上心哎，好逊的男朋友哦。”
旁边两个小男孩附和性点头。
……
你们几个不要以为在我背后说坏话我就听不见了啊喂。
最后也纠结不出什么的少年果断选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毕竟她最开始做的也是这个口味吧。
哪怕不喜欢，也不至于讨厌的。
“咳。”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边正在付钱的孩子们说道：“一会儿，你们可以问一下绫月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不止是蛋糕，别的也可以。”
“作为报酬，这个蛋糕的钱我可以帮你们出。”
三小只互相看了眼，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后，很快派出步美作为代表。
“工藤哥哥，受了别人的恩惠要懂得感恩，这是我妈妈还有老师们都教过的道理。所以这个蛋糕，是我们要买给绫月姐姐的，和你无关啦。”
工藤新一：“……”
小看他们了，还挺有原则。
紧接着，他又听见那个小女孩道：
“但是，出于对你的同情，你刚刚的问题我们会免费帮你问的。希望你能够不要辜负我们的心意，起码要对绫月姐姐再了解一点才行噢。”
元太和光彦：“就是就是。”
他们一脸理直气壮地教训着，同先前在宠物店门口乖乖挨批的模样大相径庭。
完全是在报复吧。
这几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
当绫月芽衣看见工藤新一领着三个孩子一起回来时，惊讶地发现，他们几个的关系竟然好了许多。
哎？
该说不愧是工藤同学吗，人格魅力还真是优秀啊。
“绫月姐姐，这个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你看看喜不喜欢！”
“是工藤哥哥帮我们挑的噢~”
漂亮的，用草莓点缀的黑森林蛋糕被端上来，任谁看到这种小惊喜都会开心的。
芽衣同学当然不例外，很快就拿着小刀分块装盘。
冰冰凉凉的奶油抿在嘴里，只能感受到轻微的黑巧苦涩，至于表面上的那一层果酱酸甜，实在是尝不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开口：“真的超级好吃，太感谢你们啦！”
孩子们也很高兴，步美率先冲上前去，“是我最先提议的哟，是作为破坏你和工藤哥哥约会的赔礼，今天真是承蒙绫月姐姐和工藤哥哥的照顾了！”
“噗——”
被呛到的芽衣同学一口奶油憋在嗓子里，猛得咳嗽起来，还要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不是、不是的。”
“你们误会了，工藤同学，不是我的男朋友——”
……
看着正拍着绫月姐姐背的，还端着水杯递给人的工藤哥哥，三小只鄙视眼。
什么嘛。
原来还没有追到啊。
难怪一开始都不知道绫月姐姐喜欢吃什么。
更逊了哎。
＊
最后拿到了签名，又拿回了足球，还蹭到了一顿饭的孩子们，带着愉悦的心情走了。
走之前，他们倒还记得帮工藤新一问少女喜欢的东西。
“唔，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其实一时想不起来哎。”
“不过，我平常买的最多的是书啦，还有就是收集一些唱片，各种风格的都有一点吧。”
“这样啊——”
步美道：“那绫月姐姐一定很喜欢听歌，如果某人能够唱歌作为礼物的话一定很不错呢！”
“就这样咯，拜拜~”
自觉提出了一个无敌好建议的小女孩和同伴们挥着手与他们告别。
工藤新一：“……”
完全不想听懂小学生的暗示，但偏偏听懂了的他，只觉得耳边清净下来，也没什么开心的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五十九分。
还有一分钟就要到八点。
路灯早就一排排的亮了起来，因是周末的缘故，街道上还有散步的、出游的人们。
“也不知道这么晚回去，他们的家长会不会担心，早知道应该先让他们打个电话的。”
芽衣同学望着孩子们跑远的身影，才后知后觉要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她现在可是深知在米花町的特殊之处了。
“那个叫光彦的男孩子用我的手机给他们的爸妈都发了短信，应该没事的。更何况，瞧他们那样子，估计平常也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家。”
想来爸妈也是心大得很。
工藤新一双手放到脑后，稍微伸展脖颈，刚才一直低着头和他们讲话，都累死了。
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芽衣发现如果她微微侧一点，错开些距离，看起来就像是她靠在他肩膀上一样。
就连影子都要比她幸福啊。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候还能拥有多久。
一旦告白失败，再死皮赖脸的待下去，就不好了吧——就算不能让他喜欢，也不能让他讨厌才行。
说不定，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很快她就要走了呢。
可是，要拖延告白的时间吗？
要等到最后一刻再说出心意吗？
她抬眼去看走在前面的少年。
工藤同学的身材不能算魁梧的类型，甚至是带着一点秀气的瘦。但那又与弱无关，因为他的肌肉线条很流畅，即便平常看不太出来，但一跑步的时候，踢球的时候，只要运动起来，就能发现他是有力量的。
不过他最给人力量感的，还是头脑。
说起来有点奇怪，头脑用力量去形容。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更合适了，每次在现场围观他破案的过程，当所有情绪从那双湛蓝色眼睛中剥离，只剩下精密的推算和排演，最后呈现出来的，将凶手绳之以法的那一秒——如同重锤敲响鼓面，让人心也随之一震的那一下力道。
很有份量。
所以，她不想拖。
就像是明知真相在前，却要故作不知地掩盖着——平静的湖面下，是汹涌的波涛要冲出来，再怎么按耐，也按耐不住的。
决定不变。
心意不变。
那么结局，会不会变呢？
……
“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口味的蛋糕？”
“什么？”
工藤新一也不自觉地紧了紧喉咙，“我看见你都没怎么吃，最后还是被那群小鬼分掉了啊……那个黑森林蛋糕。”
所以，是他挑错了吗？
芽衣愣了一下，她以为已经很隐蔽了，在分蛋糕的时候特意给他们都多分了一点，吃的时候又很慢，给人一种一直在吃的感觉——没想到还是被工藤同学注意到了。
“没有不喜欢、我其实很喜欢黑巧的味道。尤其是微苦的口感，我一直都很喜欢的。”
她想要解释，并不是工藤同学挑错的原因，所以犹豫之后还是说了：
“其实，是因为我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什么叫，尝不出味道？”
工藤新一停下脚步。
绫月芽衣见他回过头望自己，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右手又忍不住摸上耳垂，“是很小的时候，就尝不出来了……其实，我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的。”
“有去医院看过吗？”
他皱眉，并且意识到了为什么家政课上，她做出来的料理会让其他同学的脸色变得难看。
一个味觉失灵的人，是很难把握好味道的。
“当时因为太小了，所以不知道很多菜该是什么味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五岁多了吧，再去看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只说有可能是神经受损，又或者是什么药物刺激吧。反正有治过的，但是效果不大。”
当看到工藤同学一下子变得沉默，而且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的时候，芽衣很快又说道：“但是这几年的话，已经很有改善了。重一点的、明显一点的味道我都能吃出来。”
“那个、不用太担心我的，工藤同学。说不定过几年，它就自己好了呢~”
她那有些小心翼翼的乐观，应该是不习惯让别人为自己担心而营造出来的。所以工藤新一也很快止住了这个话题。
芽衣同学鼓起勇气，再次向他发出邀请：
“再过一周，就下个月月初了。”
“学校有放三天假对吧？”
“不知道工藤同学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京都岚山——我有一个朋友正好在那工作，有很多地方可以带我们去，而且因为工作原因，那些景点人也不会太多……”
她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运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赶上礼拜日的红叶祭，听说很好玩，也很漂亮……”
“好啊，刚好我假期也没有安排。”
“如果你那个朋友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很愿意跟你一起去。”
工藤新一没等她说完，就一口答应下来。
绫月芽衣愣住眨眨眼。
只觉得今天的惊喜来得有点多，也有点突然。
她都来不及反应了。
工藤同学又定睛看向她：“除了我和你的朋友，你还有邀请别人吗？”
“没、没有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噢。”
“就我们三个人对吧？”
“嗯？”
“嗯！”
应该是你和我两个人才对。
但为了稍微掩饰一下心虚和害羞，芽衣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工藤同学比她还要期待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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