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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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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你见个面吗?
纸上的问话吓了我一跳。
他猜到什么了吗?
我毫不犹豫地在旁边写着
——不能这样作朋友吗?
——如果你要短了这份联系,欢迎。
继昨天差点就被发现之后,我在也不敢在上课中,偷偷跑进他们的教室,而特地提早一个多钟头到校。
我知道过惯夜生活的他,天天迟到,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暴露身份。
不久前,班上有个同学跟学长发生关系,闹的人尽皆知,最后还落得休学的遭遇,让我引以为诫。
在这个手牵手都会让人传得不堪的校园里,怎么能让同学们知道她主动跟易棋浪示好?
决不能!
我叹息,如果他的好奇心继续发展下去------这是最后一次放书签。
鼓励书签一直维持了快两年了,直到易棋浪毕业。
他的善意回应让我有了维持的信心,而因为必须提早到校,我也多了些读书的时间,成绩一直维持在第一。
直到毕业典礼那天,我首次体验到心痛的感觉——————
那天,我代表在校生致辞时,我依然一眼就在黑压压的人群里认出易棋浪。可他忽如其来的跟一个女生拥吻,却令我的心紧楸了起来
我一定是病了,正常人的心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反应的。
我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激情,嘴里念的是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讲稿。
在极度的痛苦中,我庆幸自己还能正常表现下去。
然而,我真正想做的是冲过去质问他。
但,我有什么权利指责他?他甚至不晓得我在单恋他!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悲哀。
我以为自己无悔于躲在暗初默默付出,以为自己的奉献是圣洁的、不存丝毫占有欲的。但是我错了,错在虚伪而可笑!
到头来,我依旧贪恋他的注意,依旧在乎他的不知,而世俗的看法是我自己迟迟不敢表白的缘由。
是自己的坚持不让他调查身份的,不是吗?
也没有人能预测,如果当时承认身份,又会有怎样的发展?
木然的念完讲稿时我急忙下台,因为我知道我会在下一秒哭出来。于是,全校的师生皆错愕的看着我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失常。
对于师长的关心询问,我都匆匆以头疼一带过。只有自己明白到,痛的是心。
冲入医务室里我已经满颊是不止的泪水,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久抑的心能再度呼吸。
这就是嫉妒吗?这么伤人的嫉妒也该令自己清醒了。
从来,我与他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是我自己自以为是的认定他将接受;是我自己害怕被拒绝的难堪,而迟迟不敢表达,所以是我将自己推入这般难堪的境地!
心动,静止;暗恋,幻灭,在我自己高两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