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何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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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塔韦蒂根本睡不着。爱丽丝带来的那些小玩意，他都一一体验了一回，虽然没跟alpha真正做过但也食髓知味了。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像濒死的鱼一样扭动着腰肢，床单湿了一片。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愣了一下。
他没想起还有谁会在这时敲他的房门，库里？还是爱丽丝？爱丽丝有门钥匙，身为女仆长的她也不需要敲一个下奴的门。
塔韦蒂的腿是软的，几乎是扶着墙走到门口的，“谁啊——”
门口的omega他不认得，应该是伯爵今天才带来的，塔韦蒂有些郁闷，大萧条时期的活着的omega是很难找的。
对面的omega面露难色，“那个……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我在隔壁都能闻到很浓郁的雪松味。”
塔韦蒂看着他，似乎在分析对面话里的意思，发.情期的omega脑子都迟钝了不少，良久他才回应到。
“抱歉，我发情期提前了……”
“啊，行。”对面又打量了他一番，“需要抑制剂吗？”说着从口袋里捏出一只透明的试剂。看起来不像廉价的抑制剂——果然很有身份。
塔韦蒂身体燥热，已经快说不出话来。对面眼疾手快，把快要软下去的塔韦蒂扶进房间，给他打上一剂。
立竿见影地，他紧贴着塔韦蒂的肌肤能感觉到凉下去的程度，等人差不多清醒了，他起身去开窗。
屋里原来的雪松味一个劲的往外涌，omega靠在窗边，逆着月光，他的皮肤微红。
塔韦蒂碧蓝色的眼迎着风，眼角似有晶莹，他弯了弯眉，道了声谢谢，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他扣着扣子，一边自我介绍。
“何肆。”
塔韦蒂抬起头。
“我的名字，emm也算是吧，我是被卖到斯尔维亚的”
塔韦蒂点点头，“现在omega都不好过。”
何肆嗤笑了一声，“我是被变成omega的。”
屋里瞬间安静了，塔韦蒂打了个寒碜，他只觉得屋里温度低了不少。何肆伸手把窗子关了，“睡觉吧，别冻着了。”
他转身要离开，塔韦蒂又叫住他，停在门口的omega比塔韦蒂高半个头，塔韦蒂认真想了想。
“你的眼睛充满故事，很漂亮。还有，以后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我。”
……
何肆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军刀，光影在他脸上跳跃，形成一股怪诞而又荒谬的氛围。
他本不生活在斯尔维亚，往南的麦克兰是他的故乡，不像斯尔维亚这般冷寂萧条，只不过在十年前被吞并了。那时的他还没有家国意识，只是个八九岁的未分化的孩子。当斯尔维亚以绝对的武力压制打开城门的时候，他还在东边的草地上放牧。
何肆对故乡没有太多情感，斯尔维亚的军队追求极致的暴力美学，对于所有将领都极高的身体素质要求，要有以一敌百的魄力和果敢杀伐的勇气。
这是何肆所欣赏的。自打麦克兰陷落一来，他就不断的尝试加入斯尔维亚的军部，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他十五岁那年，分化成了alpha，这令他松了一口气——斯尔维亚的军部只接受alpha。他这份姣好的身姿是他扣响军部大门的敲门砖。
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妄想进入军部一飞冲天，可每年流血无数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万里挑一，格斗是游戏的基础。你知道去年收了几个吗？”瓦吉姆少校手捧咖啡看着年轻的何肆。
“两个。十五万人挑两个，都是女alpha，好像都去了轻甲队。”
斯尔维亚的国民生活虽十分复古，但对外的侵略可是新旧贵一起努力的成果。新贵提供的军资设备涵盖一切，像机甲，飞行器，散光枪还有一系列药物，医疗器械。
不得不说，新贵集团的后勤工作做的还是挺好的，只是近两年交锋多了，但也只是上层矛盾激烈化，底下的小贵族们还是打成一片。
代表就是瓦吉姆少校的名言“你可以说我是旧贵，也可以说我是新贵。但你要是质疑军部对旧贵的利益，我会请你吃枪子儿。”
如此，何肆还是没能找到好机会进入军部。他虽在格斗考核中表现优异，但少校努了努嘴，“今年只招一个，你第二名。”
他彻底泄气了，发泄般的在训练场上跑了几十圈，直到累趴在地上。他有看到了少校那张无邪的脸。
“你听我说，你综合实力还是不错的，暗队还有空缺，你去不去？”
“暗队也是军部里的？”
“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行。”被拐的很容易。
“你跟我签个字去。”
何肆心里没有多疑，直到后来的某天，他被强制推入手术室时，他在心里把瓦吉姆千刀万剐。
手术的过程他看不到，只觉得很累，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信息素一样，全身无力。跟他一同的还有大约三四个人。直到他再度睁眼，就在暗队的基底里了。
“欢迎来到银尼堡，亲爱的小家伙们。”是瓦吉姆恶心人的声音。
不知哪个朝他呸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心有怨恨，但是你们的确进入魂牵梦绕的军部了。”特意看了一眼何肆。
“都签过字的哟。这里是军部最隐蔽的地方，也藏着斯尔维亚最精锐的部队。”不过是omega的。
有人翻了个白眼。
“最精锐的部队不是机甲队嘛，骗我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手起枪落。
“把他抬出去。”
瓦吉姆走下来。
“谁反对。”
都不说话。
“队里缺omega，所以你们都得是omega。上级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又看了眼何肆。
“别不服惯。”
“你们几个，往东到斯坦德，那边军部已经开始张罗进攻了。进去迎合一下，明天启程。”他转过身来，“你，何肆，跟我来一下。”
拐角处，何肆盯紧了他，一言不发。
“北荒有斯尔维亚最大的监狱，典狱长辛德勒你晓得吧，先去跟着他。到时候听索菲亚小姐的安排”
“索菲亚小姐？她不是新贵吗？你们军部……”
“嘘！不需要你知道的最好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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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辛德勒捏起他的下巴。
“听好了，你的任务是勾.引塔西娅，然后杀了她。”
月夜，他思量许久。同远在天边的人一同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何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