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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聊的童年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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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转生到异世界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正文
我已经饿了两天了,也不能说完全没吃东西,床头那瓶啤酒已经见底了,我喝的。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前世的我死在了一场电梯事故中。没了身体的那段时间其实也还好,大概是没有脑子了,难过和开心的情绪都找不到脑细胞来处理。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光也没有黑暗,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虚无,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时间的流逝,后来我慢慢没了意识,等再次看到光的那一刻,眼泪哇一下就出来了。我听见我嚎啕大哭的声音,我触摸到了空气的温度,开心和愤怒涌现进来,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在于这个世界,活着,真好。
等我止住那莫名其妙的哭泣之后,才慢慢观摩起周围。我是被一个人抱在怀中的,我变成一个小孩了?那人红色的卷发缠绕在我的小胖手上,我趴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味道可真好闻,这大概就是我的妈妈吧,在她的安抚中,很快我就又睡了过去。可我再次醒来,发现红发女人已经不见了。
四周开裂的墙壁和补丁被褥证明这是一个不富裕的家庭,窗台外面似是被抢劫了几轮的街道彰显着这里的底层地位。但是我内心充满了愉悦,我只希望这一生平安顺遂,活久一点就好了。一天过后,我发现我大意,这地方可不只是用萧条能形容的了,外头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看不见。连那位红发女人也没再出现过,那位不知道是不是我妈妈的女士呀,连奶都没喝过她一口,就不见了。
两天了,那本来就只剩半瓶的啤酒已经快见底了,而我却只能躺在破褥子中。其实我可以坐起来,但歪头看了下所剩不多的酒精饮料,我决定还是躺着吧。
第三天的早上,妈妈终于回来了,一身狼狈的回来了,躺在我旁边,把我搂进怀中,轻轻的揉着我的脑袋,抚摸我的脸,慢慢进入了梦乡。我趴在她的胸上,感受着她渐渐微弱的心跳,渐渐的,床上流淌的血蔓延到了地上,太阳也一点一点爬上对面的废弃楼盘,又一点一点的往西边落去。
待到黄昏时分,门口进来的两个人,一个十三四岁的红发男孩和一个金毛的小青年,他们确认红发女人的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之后,一边看我,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什么,但我感觉我的糟心日子是要到头了。
就在我热切的坐起来,向光明未来兴奋的爬去的时候,那两位扭头走了。
我想大喊别走,但叫出口的却只有“啊啊~”
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滚下床,爬到了门外,就看到刚刚那两人就在街对面的巷子里远远的看着我。真无情,不赏我一口饭吃吗,我一个小娃娃能吃多少米。
沙砾膈着我的胖手子和胖腿子,对面那两个人看着也不太像是有同情心的样子,可是好歹是个活人呀。我纠结着是爬过去呢,还是爬过去呢,我选择了爬过去。但,一个黑影挡在我跟前。
“就是这个小孩吧,也没什么特别的。”
抬头一看,好家伙,一群黑影直愣愣的看着我,那手里的家伙事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电影里面坏人就是这样出场的,一排人气场十足,最中间的头头带着一脸蔫坏的笑,叫小弟干一些违法乱纪且不人道的坏事。
“砍断她一只胳膊试试,说不定有反应呢。”
!!!我惊呆……
刀,举起来了。
我,要卒了。
还来不及感叹我这短短的一生,面前的黑影就摊在了我面前,我平视着他那双大眼睛。随后,那个红发的小鬼头绕过尸体,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举起了我。而我,愣愣的看着他后头的一堆尸体。
以上就是我和我亲哥的初次见面。
我叫珂茉茉·莫罗,今年三岁了,我哥叫西索。我认识他,不是在那个满是尸体的大街上,而是在前世。
如果是现在,像那种热血动漫,从来都不会过我的眼,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我家里只有一台电视,但屋子里却有两个小孩,于是陪着我弟一起看完了这部动漫,确定也还挺好看。后来上大学之后,经常也能在小破站刷到相关视频,还会凑凑热闹吐槽富坚的为富不仁——对读者的不仁。但当时的我也是没想到,这一世会来到了这里。
刚开始,西索这个名字并没有引起我的关注,直到我看到了附在他们身上的念,我才渐渐发觉这个世界的不对劲。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我哥难得过来看我了,并且把那几个游荡在我家楼下的几个小混混请进了屋子。保姆阿姨抱着我缩在沙发中,然后不出所料的,那几个小混混被打的很惨,也是那一天我发现那环绕在人体周围的奇怪物质。如果只是这,还不足以让我确定,但是那似曾相识的扑克瞬间唤起了我的记忆,再仔细想想我哥的名字,以及他那头大红发,呃,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了。
但这三年,我也是正常的活下来了,除了那天那几个小混混,短短的一生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平安的活到了三岁半。我的亲哥,平常时是个冷淡的人,偶尔兴致来了会逗逗我,但大部分时候都不理我,把我扔给家里的保姆,几个星期都不见一次。但在我的印象中,也就是那个动漫中,他好像是个变态,但许是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迄今为止,他都蛮正常的,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不过,他是不是变态并不重要,我担忧的是这个免费的饭费会不会有一天就没了。
直到前两天,那个饲养我好几年的保姆走了。这不是我的错。她要杀我,她当着我面对我的水壶下毒,我忧心忡忡呀,抱着那个小水壶整整一天都没敢喝一口,而她盯着我虎视眈眈看了一整天,直到我哥晚上回来,她才拿着水壶把水倒进水槽。我想,她是善良的吧,不然她可以直接把毒药灌进我的嘴里。
那天晚上,她死了,是我告的密,三岁的我已经学会了很多单词了。她的一生就这样落幕了,连名字都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九阳离开了。
我很难过。
因为我哥哥没有给我请一个新保姆,他决定亲自养我了。
他能做出这个决定,我觉得完全是因为他对小孩没有概念。
第一天,
“哥哥,这个是什么?”
“电视机。”
第二天,
“哥哥,这个是什么?”
“电视机…”
第三天,我指着橱柜,
“哥哥,电视机!”
“……”
我故意的。
第四天,
我成功的拥有了一个家庭教师。
偶尔,我的老师也会换一个,我哥的朋友最近有点多,来访的时候用刀敲门的那种,老师们压力可能比较大。
最后,时隔多年,我重新见到了那个金毛老伙计,海格,他成为了我的家庭教师,兼职保姆。有一说一,他的朋友们也不少。搬家呢,也是我童年生涯的一个常事,当然,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不是为了躲人而搬的家。
后来,我们来到了流星街,从一个贫瘠的地区搬到一个更贫瘠的地区,图什么呢,大概是图这里的捡不完的垃圾吧。这里的伙食不太好,刚来的那几天,我一直拉肚子。金毛哥哥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带了一堆药,出于信任,我吃了,那天,生不如死。在他们以为面前这个小家伙要被养死了的那几天,我凭借可靠且坚强的意志活下来了。如果我死了,大概率会被当场下葬,我不是很想让我的尸体和垃圾在一起做变成堆肥,来一场比比谁分解得快的游戏。
除了伙食不好,流星街的日子其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日子过的很快,在我可以撒开脚丫子到处跑,且可以自立更生填饱肚子之后,海格便慢慢不再把我放在心上了,动不动就失踪好几天。没有他的日子特别难熬……面对西索偶尔的奇怪言行,我不但要学会如何对其敷衍了事,还要确保他不会抛下我独自出行,五岁的小孩为什么要面对这样复杂的社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