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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亚维娜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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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漫长的星夜,银河在深蓝的天空中流淌着,夜鸦发出凄厉的啼叫,划破夜空。冷月,像一面镜,映着幽幽的寒光,给草地镀上了一层银色。
‘和弟弟一起入晓阿……’
‘血缘关系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弄成这个样子……’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月下,鼬静默地坐在草坪上,深邃的眼睛仰望着夜空,星光映衬出他略显苍白的,冷峻的脸。风拂过他如丝的发稍,凄清,寒凉。
“Sasuke……”
万籁俱寂,不知那是风声,还是谁的低吟。
不应有恨,何事常相别时圆?
他不知道停滞了多久,寒风灌进了黑色的风衣,他却依旧纹丝不动。护额上,刀刃留下的,划过火之纹章的痕迹,正如他心里的伤痕,永远也不会痊愈了……
月色,在那双眼睛里,竟有些朦胧……可这是一个连云都没有的夜晚,天空分明是澄澈的。群星闪耀着诡异的色彩,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手捂着眼睛,手背上青筋暴起。
“果然和我当初的猜测一样……你眼睛的幻术,是副作用很大的东西。”
无声的脚步掠过雪色的草地,鼬的手指按在眼睛周围的穴位上,面无表情。
“有什么事吗?”他冷冷地问道。
明知故问……亚维娜以同样冰冷的语调答道:“本来是因为蝎的事情,不想继续呆在屋子里。想不到在这里会看到你。”果然是冤家路窄……亚维娜忍住没有把这句说出来。
“在这时候出现在你面前,很扫兴吧?”鼬低沉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情绪,亚维娜甚至怀疑这家伙究竟把自己掩藏到了什么程度。
“彼此。”她将圣光汇聚在手心,轻声念起了圣愈术的魔咒,鼬转过头,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圣愈真言。”
金色的光晕降临,鼬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刚才疼痛的感觉竟忽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治愈系的魔法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她漠然道:“你的眼睛如果继续使用的话,还会恶化,想必你早就知道你的情况了。这种魔法,只能缓解你的病痛,但无法治愈……所以说,既然知道自己的病情,就别随便用那个东西。”
鼬闭上眼,似乎想让那双疲惫的血瞳得到休息。
“谢谢。”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对于写轮眼的使用,我自有分寸。”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家伙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亚维娜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她呼出一口气:“好吧,这个世界的作战我的确不够了解。但目前还没有谁质疑过我的治愈术。”
根据她作为治愈师的经验……这双眼睛,继续这么用下去的话……她犹豫了很久,勉强地说道:“过度地使用这种瞳术还会让你的身体愈加虚弱。”
“提醒我这些干什么?”他似乎已习惯了冷漠,或者说,习惯于装出一幅冷漠的样子。既没有忧虑,也没有惊讶,他的神色里没有半点波澜。
“这只是医者的本能。”她低声道。“尽管跟那些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的家伙说这种话没什么用,但我至少要尽自己应尽的职责。”
他抬起头,看着逐渐黯淡的星空,总算,又要熬过一个静夜……
“蝎说得没错,你的确不适合做一名忍者。”
“我暂且把它当作恭维吧。”她从来都不觉得当忍者是多光荣的事情,尤其是在砂忍村被那群家伙害得够惨后。鼬脸上竟有些无奈的神色。
“蝎的做法让我感到无可奈何。”亚维娜补充道:“他给我选择的机会,如果我逃走了,晓的首领追究下来,所有的责任都会揽到那家伙身上。迪达拉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不认为我还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鼬沉默不语,任凭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散乱。
“是吗?”迟疑了很久,他以他惯有的口吻问道。
她淡然地笑了笑:“蝎的确很了解我的弱点。就像你一样。”
“他给了你机会自己选择。”
“选择自己溜之大吉,然后让别人来背黑锅吗?虽然我并不愿意加入晓组织……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意愿连累其他人。”
“难怪蝎会这么有把握……”
他忽然站起身:“蝎还在等你的答复。趁天亮之前,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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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倾盆大雨清洗着这片土地,楼阁上穿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屋内,在一堆傀儡和零件里,一个红发的男孩正细心地保养着他的艺术品。
“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愠怒。
正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真是的……这么不守时啊。”蝎看着快要停止的沙漏,正欲把沙漏倒转,一个轻盈的身影瞬间移动到了他的门前。
“蝎……”
他眨了眨那双琥珀色的,精致的眼睛,嘴角划过一个弧度。
“考虑好了吗?”
“你赢了……算你狠。”亚维娜已经无心理会蝎屋子里那堆人偶,找准那张漂亮的娃娃脸,大吼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晓的成员了。你和迪达拉今后和我一组,一起行动。”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子射进了木屋。
“迪达拉……”亚维娜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他上哪去了?”蝎露出了焦虑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迪达拉究竟在哪里,晚上迪达拉的房间里一直都没动静。
这时,一个庞大的鲨鱼脑袋伸了进来,那大叔的嗓门在雨中也清晰可闻:“你们说那个小鬼吗?半夜看亚维娜房间里没人,好像跑出去了,还挺着急的呢。应该快回来了吧?”
“什么……那家伙难道……!”
蝎愣住了:“外面……雨那么大……”
“迪达拉这家伙……”亚维娜大步朝门外跑了出去。迪达拉,我顶你个肺啊!!!!本牧师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逃走的……
“哎……你不带伞吗?”蝎无奈地摇了摇头,鬼鲛望着这位艺术家雕像般的背影,叹道:“应该……没事吧?”
亚维娜还没冲出屋子,大雨就刮了进来,哪里是下雨……这简直就是泼水!算了,冲吧……亚维娜深吸一口气,向朦胧的雨里飞奔了过去。
“砰!”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根柱子?”亚维娜只觉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正准备抱怨,才发现雨居然没有淋到她身上。她抬起头,一双血色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鼬……?”
他一言不发,只是把手里的伞递给她。
“谢谢。”她尴尬地说了一句,随后消失在倾盆大雨中。
经验证明,在这样的大雨下,打伞和不打伞只有一个区别:打伞的时候头不会被淋湿。
就算是带着伞,跑了几十米的路后,她除了头部,其他地方全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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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痕!!!”
大雨中,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孩孤零零地在漫漫荒野里寻找着,浸湿的头发耸搭在肩上。
“糟了,还找不到……难道出事了吗?”他气喘吁吁地扶着一颗树,包里的黏土已经湿了,完全无法制作成巨鸟,否则他还可以从上空搜索的……
“哈阿……好累……”迪达拉跳上另一棵树,若不是查克拉都集中在脚上,他早已滑下去。
“迪达拉你个笨蛋到底在哪啊!!!”
雨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他青蓝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喜悦,“风痕!”他兴冲冲地跑了过去,亚维娜诧异地转过身,“你……”
“终于找到你了!风痕!”
“你一直在找我?”她先是一惊,随后恼怒地叫道:“你知道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让人多担心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自己离开的!!!我还以为你……”
迪达拉狼狈地笑了笑,水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
“你很晚都没回来,恩,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
“你……居然……”
亚维娜拿伞的手微微颤抖着,这家伙……被淋得这么惨还笑得出来吗?因为找她……居然一晚上都没有回去!!!
“笨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原谅自己。”
她放下伞,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任凭雨水从她脸上滑下。
梧桐落叶,琵琶在远方低语,只剩断续的回声……雨中,仅有他们的身影,随风而逝。弦断,音止,雨过,天晴……
作者有话要说: 蝎:迪达拉,你姐姐叫你回家吃饭了!
鬼鲛:鼬,你弟弟叫你回家吃饭了!
小南:六道,长门叫你们回家吃饭了……
佩恩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