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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只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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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镇,
街道。
【我想舔舔你】
【真想把你吃下去】
【你好香】
喔豁,这些痴汉的话又出现了。
阿莱仰头看天,他,阿莱一个新时代好青年,从小到大手握无数本的三好学生,戴过红领巾,吃过公家饭,举过三炷香,拜过烈士坟。
怎么这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大神不来庇佑他呢。
【看吧,你现在信不信我了】
阿莱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活泼的声音,是一个自称自己上知天理下知地理的家伙,它称呼自己为系统。
阿莱叫它小忽悠。
小忽悠告诉他的世界不是真实的,只是一个副本世界,而他就是里面的npc。
只要玩过游戏的都知道npc是什么意思,标本数据,固定模型,称之为数学史上永恒不变的雅各布线。
当然雅各布线是活的,他是死的。
【而你就是唯一的例外】
【在这个副本里只有你是流动的,其他的人都是固定的】
阿莱啧啧点头,不愧是小忽悠,这忽悠人的技术杠杠的。先给以特殊,表明你在我的心里是不可替代的,后面铁定是交给你繁杂的重任。
原来哪里都逃不过资本家的魔爪啊!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个学校里宣传部的副部长也不用天天换发型了,反正她不就是一个固定的数据嘛。
下次建议她光头,凉快又方便,这样她也不用天天盯着他茂密的头发,哀嚎自己要秃头了。
两全其美。
小忽悠俨然是一个刚刚出社会的孩子,看到听众给它的热烈反响,更加鼓舞振奋了。
【只要你愿意做协助者,我可以帮你屏蔽那些骚扰你的声音】
阿莱的动作顿了顿,刚刚走神去了,小忽悠刚刚讲什么来着。
【可以吗】
哦,他想起来了,它的条件就是让他帮助游戏者通关。它告诉他,这个世界,准确来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灵异副本。而游戏者会携带他们的任务来附身在原著居民身上。
他的任务就是帮助游戏者不被原著居民发现身份,并且尽最大的可能让他们活下来。
这不就是当他是这个副本世界的引导者吗?就像那些手游里面最开始引导的NPC角色。
阿莱没有回答小忽悠的话,反而啪啪鼓掌。社会潜规则之一,当领导交代你不愿意完成的事后,不要回话,为领导加油喝彩。用虚假行动表明的不愿意。
【可以吗】
但是潜规则不是是人就会懂的,不懂的一定不是人。当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不要慌,转移话题。
“我想问问,哪个奇奇怪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它让我真的很为难。”
当一个青春洋溢的美少年皱着眉头哀愁的看着你时,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把心都掏给他啊!
【这个涉及权限,不予回答】
要你何用,不如一块叉烧。叉烧还能吃,你就只会催我干活。
大概是感受到了面前协助者不太耐烦的心里,系统连忙补救。
【虽然我不能回答你声音的来源,但我可以屏蔽它啊】
谢谢啊~
但是被声音视奸耳朵,还好过白干活。这种声音,小case了,从小到大他遇到过的变态还少吗?
等这个声音的真正主人来到他面前,说不定他还会考虑一下答应。
“我生来比较胆小,你说这是一个灵异副本,我害怕。”
阿莱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的空气,眼睛里波光粼粼,泪将掉未掉。
“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抹杀,异类都将抹杀】
阿莱擦了擦没有一丝泪的眼角,瞬间没有演戏的欲望了。
他冷漠的哦了一声,并告诉系统有事的时候再告诉他。
系统只是一个刚刚出生一百年的小婴儿啊!它以前每天的任务就是不停地告诉游戏者副本的任务,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多变的人类。
它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试探他。
【前方是其中一个游戏者,请协助者完成与游戏者结交的任务】
他看了一眼他现在周围的人。
现在是中午,人不算很多。
一个做菜的大婶,一个修剪花圃的老农,一个踢着足球玩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背对他的人。
“哪一个啊?”阿莱笑眯眯的说,他生的白净,两颊的小酒窝深深的凹了进去。
他的世界观还没有从他是个NPC里回过神,系统就如此迅速的交给他任务。
当真是是十分器重他啊。
【就是那个背对着你的人】
喔,是个搬菜的家伙。
只不过那个背影看起来真的很眼熟。
阿莱绕到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前面一看,这不是他的熟人吗?
他的死敌。
说实话,其实他和死敌结仇的缘故很幼稚,原因就是为了在争抢一份在当时的他眼里特别高薪的职位。
就是在婚礼上当可爱小迎宾。
他当时还小,大概就十一岁左右的样子,没钱,所以对这个年龄刚刚好,高薪又简单的职位很渴望,而死敌比他大个一两岁,是镇上有名的混世魔王,来这玩玩的。
按理说没什么,但当时死敌的嘴很贱,非要来挑衅他,话语中还要涉及到他没爸没妈,他当时年轻气盛,气不过,跟死敌狠狠打了一架。
毫无疑问,他被死敌按在地下打,但最后他硬生生的咬下了死敌手腕上的一块肉,还携在嘴里朝着他笑。
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年少时不懂事啊,跟人家镇长大人的宝贝儿子结下了梁子。从此天天在孤儿院里吃草,还在外面扫大街。
阿莱走过去挡住了他的去处,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你来这做什么?”
徐尧长的又高又壮,比阿莱足足高了一个头,听到阿莱的声音,他的身子僵了僵,原本高大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了。
“搬东西。”他的声音很沉,说话语速很慢,听上去很凶。
“搬东西啊,累不累?”
这位一看就不是人家真牌的少爷,瞧瞧,还在这干活呢。说不准是为了熟悉环境来着。
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大概是还在记忆里找出他是谁。
阿莱嘴角的酒窝更深了。他带着坏意的想等他在记忆里翻出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会不会吓一跳。
毕竟他们可是好几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他可是主动与他搭话。
“这是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搬走?”
其实阿莱是在胡说八道,这不是根本不是他的东西。他赌的就是这些外来的游戏者不敢跟他这个土著计较。
徐尧果然没有说话,他的手捏紧了袋子,原本凌厉的眉眼那么一压,显得他更加凶悍,看上去是随时会揍人的样子。
“你真的很讨厌。”阿莱有些烦恼的看着徐尧。
中午的阳光很大,照的人心里发慌。
街道上的声音很烦杂,吵吵嚷嚷的。
“快来人啊,徐家那小子又在欺负阿莱了。”做着菜的大婶从厨房里跑出来了,护在阿莱的身边。
“哪呢?”
“后面的人快跟上!”
“快,快!把这个小子押到受刑厅。”
倒在地上的阿莱可怜兮兮的躺在大婶的身上,他的皮肤瓷白,嘴角的鲜血流在下颌,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他好像不忍心看徐尧被大家押起来,侧脸无力的朝着他们,清透的脸颊偎在大婶的怀里,连发丝都透着害怕一颤一颤的,像一只流浪中被人类伤害的猫猫。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游戏者!你是要来保护游戏者的,不是来伤害他们的】
它眼睁睁的看见是阿莱自己拿起徐尧的手对自己拍出一掌,让那个做菜的大婶看见,那血浆是玉米做的。
就像它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莱会随身携带玉米血浆!
虽然它不知道受刑会有多严重,但看到押着徐尧的人各个一脸冷酷,便直觉的感觉到这个不会很轻松。
“我是在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这样不好吗,他以后一定会记得我的。”
【我让你结交,是打个招呼什么的,不是让你送他受刑的!】
阿莱慢悠悠的走着,他不是很壮,但也称不上瘦弱,他就像大学里最常见的充满书香气的学长,拥有着劲瘦的腰身和走起路徐徐生风的双腿。
但他着实是很漂亮,像一只锁在柜子里精美的东方娃娃,带着一种昳丽的美感和破碎的脆弱感。
就算系统还在生气,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好看。
“没事的,他只是会被打几十鞭子,死不了。”
他笑的跟之前一样甜。阿莱心里暗暗想着,这也不算多严重,他以往算计那个家伙的时候,那个家伙伤的可比这重多了。
【那你之后不准再这样伤害游戏者了】
阿莱随意的点着头,也不回答,看来这个系统对他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嘛。
系统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在为他伤心吗】
阿莱有些惊讶,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在另一边生活的很好的。”
系统不吭声了。
傻子,骗你的。
他怎么可能会为那个家伙感到伤心,跟他再打一架还差不多。他这个人惯是记仇,得罪他的一件事他可以记很多年。
不过他也没有喜欢反复看落汤鸡受刑的爱好,他的镇长爸爸去世后,想必会有其他的人更热衷于跟他交流。
他今天干出这样的事只不过是他看这个新来的游戏者不太爽快而已,对这个系统也不太爽快。
“那些声音到底是是怎么回事?”阿莱毫不犹豫的利用着系统的愧疚来问这个问题。
系统犹豫了半天,吭吭哧哧的说,【听到别人的心声是你的异能】
谁的异能是每天给你播报下三流的内容啊!
“谁的心声啊?”
【最爱你的人】
阿莱回想了一下这个声音的内容,充斥着浓稠的欲望与污秽,情‖欲与爱意,回想起来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分明是温暖的天气,阿莱却感到了一阵的寒凉。